在狗狗們的吠叫聲中,扒犁帶着盜墓七怪和四大箱子珠寶,身後騰起一道雪霧,一路向北疾馳。?.
從上午到下午,也不知跑了多久,漸漸的跑出了南極圈兒,他們看到泊在岸邊的大船,感到十分親切。
當晚,盜墓七怪在船上吃了一頓晚餐,又在船艙裡鑽進各自特製的睡袋兒,睡了那麼一大覺。
第二天鑽出船艙時,發現長千上萬只企鵝站在岸上的冰天雪地裡,挺着雪白的肚子,穿着尊貴的黑色燕尾服,像紳士一樣,正瞅着帆船和盜墓七怪。
“哈哈,這些妖鵝子們還挺他孃的懂事兒,自覺來爲咱爺們兒送行來啦”,七哥哈哈大笑着說。
六怪聽七哥這樣一說,以爲是在開玩笑罷了,其實不然,這些企鵝是真的爲他們送行的,動物們都有靈性。
而且這些企鵝絕大部分估計一生都沒見過地球人,而他們又是全球最好奇的動物之一,所以見盜墓七怪一副要溜走的樣子,它們自然就很想看上最後一眼,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這些像雞一樣不會飛的南極企鵝,是隻會游泳走路帶“划船”的怪鳥,同時又是他孃的地球上數一數二的可愛動物。
在全球總共十八種龐大企鵝家族中,丫們統統分佈在南半球,其中南極與亞南極地區大約就有八種,其它還要靠北。
要說南極這塊兒地兒吧,穿薄了能把蛋給你凍成實心球,也能把大咪咪給你凍成橄欖球,因爲過於寒冷,所以只有帝企鵝和阿德利企鵝這兩種不怕冷的傢伙生活在這裡。
所以羣裡只有這兩種傢伙,挺着肚子擡着腦袋撅着尖尖的嘴巴,傻乎乎的看着他們,盜墓七怪昨晚睡覺雖然在嚴嚴實實的純棉花睡袋兒裡,但是並沒有睡踏實,依然是凍得夠嗆。
此時,他們使勁跺着腳搓着手,絲絲哈哈的喘着白氣兒,看着這些滑稽的企鵝,人家可是一點也不冷,因爲人家身上的毛纔是正宗天然羽絨滴,而且羽毛密度比同一體型的鳥呢,要高上三到四倍,牛逼大啦。
而且,人家從遠古祖上就開始進行耐寒訓練,經過他孃的數千萬年暴風雪的嚴酷磨鍊,全身的羽毛已變成重疊密接的鱗片兒狀。
這種特殊的“名牌兒羽絨服”,不但冰涼陰寒的海水難以浸透,就是氣溫在零下近百攝氏度,也休想攻破它保溫的堅固防線,我靠他大爺的腦袋殼兒,這個咱不服還真不行。
所以,盜墓七怪在船上凍得又甩胳膊又蹬腿兒,這些企鵝卻氣定神閒悠然自得,而且人家的皮下肉膘子呢,厚達三公分,說白了這些超重肥碩的大胖子鳥們,肥肉膘子有一寸多厚,這又是一道防寒升溫的自身堅盾啊。
“它它們爲爲啥叫企鵝啊”,蛇王二蛋忽然楞乎乎的問七哥。
七哥說:“你那老舅舅告訴過老子,說這些怪鳥啊,經常吃飽了撐得沒事兒乾的時候,就喜歡聚個羣湊個熱鬧,成羣結隊的在岸邊兒伸着腦袋四處遠望,好像他孃的在企望着什麼哩,因此啊,人們就把這種肥胖的怪鳥呢,叫做他孃的企鵝,就像你小子愛玩兒個蛇,又他媽喜歡犯個二,別人就喜歡叫你蛇王二蛋一個樣”。
聽到這裡,大家鬨堂大笑,蛇王二蛋也摸着腦袋上的棉帽子,兀自嘿嘿傻笑了起來。
不錯,土地爺這個老棺材瓢子,把畢生的絕學和他所知道的事情,大都傳給了七哥,這些奇怪的企鵝們的確喜歡羣棲,一般一羣起碼也有幾百只,或者幾千只,上萬只,最多的甚至達到十萬到二十多萬只。
在這南極大陸的陰冷冰架上,或在南大洋巨大的冰山和浮冰上,人們往往可以看到,成羣結隊的企鵝濟濟一堂的浩大盛況,好像他孃的在開武林大會,或者華山論劍一樣。
要是它們一起走動起來,那場面,我靠,感覺真是排山倒海啊。
此時,它們排着整齊的隊伍,全部面朝盜墓七怪,好像一支訓練有素的三軍儀仗隊,在爲盜墓七怪送別一樣,挺他媽逗得。
盜墓七怪呢,驚訝的看着這些風度翩翩的怪鳥,覺得有趣極了,其實丫們根本不知道,有時企鵝們還會自動排成那種,,前後左右距離相等的所謂浩大方隊,如同奧林匹克開幕式兒上大型團體操表演的運動員健將,陣勢十分整齊壯觀。
這時,七怪注意到,一些雄性企鵝兩腳併攏的蹼上放着個鳥蛋,隨着它們的偶然動彈,蛋在白色肚皮下若隱若現。
這些性情憨厚誠實大方,簡單逗人的怪鳥,雖然喜歡高昂着腦袋和下巴”,外表顯得道貌岸然,似乎很有點兒屬於鳥類的高傲,甚至貌似盛氣凌人,但是,一旦靠近它們時,它們並不望人而逃,也不攻擊排斥耍牛逼神馬的。
這些企鵝就那樣靜靜的望着他們,很有耐心的歡送着盜墓七怪。
此時七怪都覺得好玩兒極了,猴王狒狒忍不住一步跳上岸,大步走近企鵝羣。
可是這些企鵝好像若無其事,又好像羞羞答答,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開始東張西望,交頭接耳,唧唧喳喳起來,也不知在說些什麼鳥語私房話。
但那種憨厚可愛,並帶有幾分傻勁的神態,卻惹得性急如火的猴王狒狒哈哈大笑。
由於盜墓七怪久久不走,這些前來看稀罕看西洋景並送行的企鵝們,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從而開始了種種表演和鳴叫。
有的乾脆公然開始求偶派對兒,併發出求偶求愛時才特有的動人鳴叫聲,顯得十分熱鬧,好像地球人搞的萬人都市相親大會,一個個都成了相親達人,其中鳴聲聒耳,那聲音還奇奇怪怪,嘰嘰喳喳的,有時候像海豚音,有時竟像陸地上的毛驢叫,這讓盜墓七怪更加忍俊不禁,終於歇斯底里般的集體狂笑起來。
老半天,七哥才朝岸上的猴王狒狒招招手,大聲喊道:”猴王,快回來,咱們該走啦”。
當猴王狒狒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往岸上走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大部分企鵝除依然列隊挺立,原地歡送外,一小部分企鵝迅速前撲臥倒,伸直腦袋,舒展兩翅,用光潔雪白的羽毛肚子着地,在冰雪上用可笑的小翅膀划着冰雪,後腳蹼使勁蹬踏着地面冰雪,像小爬犁一樣快速滑行着,大力追趕猴王狒狒,這讓猝不及防的猴王狒狒着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