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屍體,她已經失去冬兒,不能再失去這個夥伴。
“葉徹,葉徹!你別鬧了,快出來。”朝着湖面大喊,聲音驚走了不遠處的幾隻飛鳥。
可是還沒動靜,寧悠不僅紅了眼睛,她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心中酸澀,慌張,各種感覺匯聚在一起,簡直讓她無法承受,冬兒死的時候她都沒這麼難受。
“葉徹,你個大混蛋!”朝着湖面一聲大吼,還帶着哭腔,不遠處水面冒出來動靜,一個頭顱脫水而出,扶扶自己臉上的水,睜開眼就看見不遠處的少女紅着眼眶瞪着他,頓時心下一涼,大叫不妙,忙向岸邊游過去。
寧悠沒有給他機會,他還沒到岸邊,轉身就跑了,心中五味雜糧,不斷的咒罵着葉徹。
葉徹上岸慌忙去追:“喂,你等等我呀。”
身上的水分還在哩哩啦啦,衣服貼着皮膚,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卻什麼也顧不上,運氣來輕功,腳下如飛,終於到了少女跟前。
“你聽我的說。”話音還沒完,少女就消失不見,嚇得他魂不附體,一顆心頓時懸在那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四周環顧,那裡有少女的身影。
“寧悠!”第一個次認真呼喚她的名字,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而寧悠就在他身後的樹上看着他着急的面孔。
將心比心,方能換心。
一張精緻的臉皺做一團,絲毫不見往日的意氣風華,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根本沒空思考別的。
忽然身後一陣風,連忙轉身,看見寧悠安然的站在自己身後,送一口氣,心也恢復了正常:“你嚇死我了!”
一把抱住她,讓寧悠瞬間愣住了。
“你。”開口還沒有說什麼,他的氣息就噴灑在耳邊。
“我們以後誰也不要嚇唬誰了好不好。”閉上那雙美麗的眼眸,掩下去剛纔的受傷,第一次擁抱女人,把頭埋在她的發間問着她身上的香氣,有絲絲安心,卻又不安,怕她不答應他。
寧悠愣住,陽光斑駁,樹影斑駁,照的這一切如此不真實,這一次,寧悠不想推開他,回報着他,閉上眼睛:“好。”
感覺身上的人不在那麼僵硬,她聽見耳邊一個聲音迴響輕輕柔柔蠱惑的她竟然有些失神。
“那就好。”葉徹鬆一口氣,纔來得及感受着石一樣的眼中忽明忽暗,閃爍着美麗的血紅色,笑容也變得那麼邪惡。
滿園的桃花落下花瓣隨着風飄舞在空中,卻在沒有接觸地的時候消失不見。
寧悠呆呆的看着眼前通報的宮女,寧琳病重?那天見她確實臉色慘白,但是不像是說一病不起的現在,現在聽這個宮女說竟然是病的起不來。
葉徹在旁邊也跟着皺眉,他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會下如此很手。
那侍女低着頭,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而且她沒有什麼必要那這個來欺騙寧悠他們。
這時,姚沁從外面匆忙走進來,擡腳跨國門檻,看了地上跪着的侍女一眼,想必是爲了通報寧琳病情而來的。
走到寧悠面前:“你先回去,我和公主這就過去。”
那地上侍女應了一聲:“諾。”纔敢轉身退下。
看她走遠,寧悠轉身問姚沁這是怎麼回事。
姚沁深嘆一口氣目光飄向遠方:“此事怕事中計了。”
有許些惆悵,揮去腦子的想法看向寧悠,抓住寧悠的手:“當務之急是跟我一起去看寧琳到底怎麼樣。”
寧悠點頭,葉徹見如此也要鬧着去:“我也去!”
姚沁看向他,朝他搖頭,寧悠還在愁眉不展,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剛死了寧華,兇手寧琳又病了,好像進了一個謎團,這個謎團的謎底到底是什麼呢?
“徹兒這是女兒家的事情,你哥哥都沒有去,你更不能去。”
姚沁目光嚴厲她心中也煩躁不堪,要知道,那位公主一個不測,就牽連到自家夫君的前途。
葉徹不在出聲,姚沁拉着寧悠就出門,生怕一個晚了錯過什麼。
爲愛情迷失方向的女人。
當在寧琳的房間看見樹林中的那個少年,寧悠才真的敢確定他確實是當今太子,寧珏先到了她面前,朝着姚沁一行李,姚沁客套的回禮把寧悠丟下,自己先去看屋內的人了。
“悠兒,你。”寧珏看着她,欲言又止,吞吐的樣子讓人甚是不爽,不過他話剛出口,一道冰涼的目光就隨之而來。
“寧珏!”遠處錦衣少年低聲呼喊,裡面充滿威脅的味道,寧珏看了寧悠一眼,就走過去了。
直視寧煜冰涼的眼神,挺胸擡頭,寧悠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也沒有什麼好害怕,寧煜走到她面前,她的耳邊響起一個好聽如泉水的聲音。
“別以爲你有淮清王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只是出口的話讓人格外傷心,寧悠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就從自己身邊走過去,寧珏從他身後,朝着寧悠擠眉弄眼,想表達着什麼,只不過寧悠和他不太默契,到頭沒搞明白,這位皇子究竟在做什麼。
寧煜察覺到了不對勁,回頭警告的看了寧珏一眼,寧珏頓時就安分了,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到那個世界不都是一樣。
寧悠思索着走進寧琳的房間,看着寧琳蒼白的面孔,沒有一絲血色,以前那張揚的樣子此刻只剩下病弱,嘴脣乾涉的都沒有一點血色。
姚沁緊皺着眉頭站在牀邊看着平靜躺在牀上的寧琳,像是思索着什麼,更像是在察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