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彩和宇文若雪一路去了蕭璃的住處,走在半路的時候就遠遠看見蕭璃正往這邊走來。
“阿璃!”宇文若彩揚起手打招呼,卻被宇文若雪輕輕的罵了一句。
“壞毛病,得改。”
宇文若彩還沒說話,蕭璃已經走到兩人面前,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
“不用那麼計較了,以前我這屋裡的下人也是,總是改不了口。”
蕭璃說着,別有所指的看了看琴劍,琴劍低頭不語。
“太子妃就別取笑我們了。”竹韻看着琴劍一副緘默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
“快請若雪姐姐和阿彩前去暖閣。”蕭璃吩咐着,幾個人又朝着暖閣走去。
“太子妃身子可好,走了這麼些路如何擔的起顛簸?”宇文若雪關切的問道。
“沒事的,我又不是那麼嬌氣。”蕭璃笑了笑,“看你們好像覺得我特別沒用似的。”
“有了孩子就要注意嘛。”宇文若彩也幫腔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暖閣,琴劍爲蕭璃鋪好了褥子讓她可以半躺着坐下,蕭璃看着宇文家的兩個姐妹今天來也沒有什麼不自在,想着之前幾個人鬧的不愉快,這會也都裝作沒有發生。
畢竟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宇文若雪和宇文若彩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到現在爲止唯一知心的兩個人。
“若雪姐姐最近身體還好嗎?”蕭璃將手裡的暖爐遞給宇文若雪,又讓琴劍找了兩條毛毯給兩人搭上。
“這幾日還好。”宇文若雪臉色明顯的好多了,沒有年前見過那會憔悴了。“只是阿彩這陣子身體不好。”
說着琴劍已經給宇文若彩拿了手爐,宇文若彩這才接話。
“我們都挺好,只是阿璃你要多注意身體。”
“看,又來了,應該稱呼太子妃的。”宇文若雪強調倒。
宇文若彩吐了吐舌頭。
“習慣了。”
“沒事的。很多習慣,都是想改也改不掉的。”
蕭璃別有深意的一番話,讓宇文若雪和宇文若彩兩人也有些領悟。
是啊,習慣,畢竟不是一時就能改掉的。
“阿璃今天謝謝兩位來看我,等我身子方便了,一定登門道謝。”
“那倒不用客氣,我們也是朋友嘛。”宇文若雪清淡的笑了,又遞給蕭璃一個紅色的絹袋子,“裡面是前陣子和阿彩上街買的,說是保佑母子平安的。”
蕭璃也不客氣,收下之後讓琴劍給兩人回了禮,都是上好的和田玉,三個人也是歡聲笑語。
沒過一會兒,宇文若彩說到了宇文若雪的喜事。
“姐姐估計過陣子就要嫁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在一起聚聚了。”
宇文若雪輕輕的瞪了妹妹一眼,責怪她多嘴。
“若雪姐姐要出嫁了?”蕭璃喜上眉梢,笑盈盈的看着宇文若雪。
“恩,是皇后娘娘提及的,說是等過了元宵節,再去商量。”
蕭璃聽她這麼說,心知皇后娘娘提的,必定是皇甫浩博了,之前皇后一直有心讓武王府和丞相府聯姻,如今自己嫁了皇甫昊天,她更是急着促成此事了。
“那阿璃就祝若雪姐姐和武王爺白頭到老了。”
“阿璃不害羞。”宇文若雪臉上起了紅霞,嗔怒了一句。
幾個人正在說着話,卻聽詩畫在外面傳,儷姈在房間裡大鬧。
蕭璃臉色一滯,揮手告訴琴劍。
“去告訴她,今天有客人,要她好好待着。”
琴劍急匆匆的就走了,蕭璃回頭看見宇文若雪和宇文若彩不解的樣子,連忙掩飾道。
“是府上的一個下人。”
宇文若雪心知肚明,料想那個名字肯定不是下人的,只是蕭璃和皇甫昊天憂心隱瞞,便也不再多問了。
蕭璃這邊心中惱怒詩畫的不懂事,皇甫昊天本來就已經下令府上來了外人,關於儷姈的一切都不要透露。
看宇文若雪沒有懷疑,幾個人也就談談之前在一起的場景。
琴劍跟着詩畫一起去了儷姈被軟禁的屋子,琴劍有些氣惱的指責道。
“你也是的,明知道今天太子妃有客人,還去說什麼儷姈的事情,忘記太子殿下的吩咐了嗎?”
詩畫一肚子的委屈:“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也知道,這個屋子後面不遠就是太子殿下的書房,今天跟着宇文家的兩個小姐一起來的還有景王爺的世子,太子妃不理會儷姈,她就在裡面大鬧,如果被小王爺知道了,又是大風波了。”
琴劍一聽,也便覺得詩畫去告知蕭璃反而是對的,蕭璃那般聰慧自然能夠結尾,可是如果大鬧到了皇甫硯兒那邊,可是什麼都瞞不住了。
琴劍跟着詩畫進了屋子,看着儷姈披頭散髮的坐在牀上,看着兩人進來,立刻大喊。
“你們快點讓我出去!”
“儷姈姑娘這是何必?”
“我知道今天來了客人,你們不讓我出去,我就會鬧的讓他們全都知道。”
琴劍將詩畫拉到一邊,問道:“她是怎麼了?”
“她一直再說太子妃的落胎藥不是自己買的,又說要去找真兇質問,所以……”
琴劍心中略微明白,如果不是儷姈演技太好,怕是真的被人利用了。
想到紫菱這幾日和儷姈走的近,琴劍也開始懷疑起紫菱了。
想到這裡,琴劍走上前,看着儷姈眼圈微紅,心裡也有些難受。
這倒不是替儷姈難過,一個女子被男人傷心再拋棄,就一定會是這樣嗎?
那麼如果蕭璃以後也被新人取代,那麼自己家小姐的命運,也會如此悽慘吧。
女人啊,命運裡總是躲不過這一劫。
琴劍爲儷姈梳好了頭髮,一邊說道:“其實你在這裡大鬧,只會要太子更加的生氣,如果是有人栽贓嫁禍於你,你自身難保,又如何去找那真兇?”
“我爲什麼自身難保?”儷姈看着琴劍,覺得她爲自己好,語氣也平和了一點。
“你想啊,你自己把事情鬧大,太子殿下現在本來就生氣,如果你再折磨不懂事,太子殿下懲罰你,快樂的是誰?自然是真兇,如果她真的再略施小計,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儷姈一聽,立刻閉嘴不再說話,思前想後,頓覺琴劍說的有道理。
“可是,我是丘源國的公主,他們也敢害我?”儷姈不死心,還是追問了一句。
本來琴劍打算就此作罷的,可是看見儷姈竟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想借此引出她的話題。
“可是這裡沒人知道你是丘源國的公主,如果你真的是,丘源國的公主丟了,他們會不找嗎?”
“不是這樣的!”儷姈急急的解釋道,“以前我母親就告訴我說,丘源國會有一次大難,所以讓我先走了,可是又怕卿夫人那邊怪罪,於是算準了時機,本是想找了個人頂替的,可是卻被琉璃神殿的人救了,丘源國的人已經不認爲我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