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十一皇女府正門的時候,夜笙歌發現顏文卿他們一行人已經在這裡等候着了。
顏文卿一行人瞧見夜笙歌走了過來,都附身行了一禮:“見過十一皇女殿下……”
夜笙歌極快的掃了一眼,發現單懷詩、柳如風、墨痕、公孫白、許雲朗他們都到齊了。
於是揚了揚脣角,笑容如同春風拂面一般溫婉自然,“諸位公子不必多禮,倒是我讓諸位久等了,既然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先出發吧~”
玳瑁先將顏文卿扶上了馬車,夜笙歌也牽着晨曦走了上去,看見顏文卿端坐在馬車一旁的軟墊上,不由得有些擔憂。
顏文卿這次罕見的沒有乘坐着輪椅,而是與夜笙歌他們一起出行,夜笙歌也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眸子中的憂慮一直沒有消散,“顏先生的身體能夠堅持住嗎?”
顏文卿自幼體質虛弱,常常是走不了兩步就容易暈倒。
他的腿腳雖然沒有什麼毛病,但是也不宜長久的站立或者是行走,這個都是熵殷爲顏文卿把過脈之後告訴她的。
而且,熵殷還隱晦的與夜笙歌提過了,顏文卿的身體如今已經十分虛弱了,若是再勞累過度,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就因爲這個,所以墨痕才爲他打造了一架代步的工具。
顏文卿溫雅的搖了搖頭,“咳咳……不礙事的殿下,臣的身體臣心裡有數。”
“此行去瓷窯,臣也只是想要見識見識殿下的奇思妙想而已,又不用出多少力氣……”
夜笙歌見他一直堅持着,於是也只能由着他了,“那顏先生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若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講道理,顏文卿是夜笙歌好不容易纔拐到的人才,要是讓他這麼簡單就掛了那她肯定會哭死的……肯定會的!
墨痕一行人也陸陸續續的上了馬車,瞧見夜笙歌與顏文卿這樣一副和諧的君臣關係,心中若是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馬車的空間還是很大的,這麼多人在一起都不顯得擁擠,不愧是南夜最大的土豪——皇室!
玳瑁與琥珀二人就只能充當一下馬車伕了,馬車行駛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並不顛簸。
馬車內的衆人神色各異,晨曦窩在夜笙歌的懷中,眯着眼睛偷偷觀察着衆人的神色。
單懷詩一直在吃着桌子上擺放的糕點,柳如風抱着短劍靜靜的坐在單懷詩的旁邊。
墨痕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手指上的一枚黑色的戒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雲朗好奇的打量着這架金碧輝煌的馬車,似乎對着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公孫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單懷詩的身上,一臉騷包的表情配上那一身白色的學子服飾,看上去還真有幾分人模狗樣的……
顏文卿安安靜靜的靠在角落處的軟墊上,時不時的咳嗽兩聲,看上去似乎有些難受……
單懷詩的一聲驚呼讓晨曦收回了目光,說實話,晨曦在心中還是蠻慫單懷詩的,因爲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會估計他的身份,就直接與他動手。
上回被單懷詩整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晨曦往夜笙歌的懷中縮了縮,小手不老實的攀上了夜笙歌的腰……
單懷詩時不時的嘖嘖稱奇:“小歌兒,你這裡的東西就是好吃哈,我上回還和如風一起出去吃過冰糖葫蘆的!”
“那味道可真是不錯!”
單懷詩率真的性子似乎也把馬車內稍微有點尷尬的氣氛打破了。
公孫白轉了轉眼珠子,彬彬有禮的與單懷詩搭訕:“聽聞詩詩姑娘來自益州唐門……真是久仰大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