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可是我這兒的大主顧,隔三差王的就來我這兒買梳子,買釵子……”掌櫃的吹噓着。
李夢瑤聽掌櫃說將軍府經常在這兒買東西,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這二房可真會享受。
家裡的那些金銀手飾還不夠她用的,還到這兒來買。
“哈哈!”李夢瑤笑了兩聲,說道,“將軍府要什麼樣的金釵玉簪沒有,能跑你這兒買這些木簪銀釵?”
李夢瑤故意這麼刺激掌櫃的,她想多打聽一些消息。
“將軍府是不缺金釵玉簪,但那樣式沒我這兒新穎漂亮啊!”掌櫃的又是一番吹噓。
李夢瑤聽後半信半疑的說道,“掌櫃的你千萬不要騙我?”
“公子儘管放心,絕對是真事,你要不相信,可以到外面的左鄰右舍打聽一下,他們都知曉此事。”
掌櫃的爲了做成這筆大生意,不但磨破了嘴皮,還拿鄰里做擔保。
李夢瑤聽到這話,猶豫了一會才說道,“那我要一套八大發飾。”
一聽李夢瑤說要八大發飾,掌櫃的笑的合不攏嘴,一邊暗自讚賞自已識人的眼光,一邊慶幸他說的口乾舌燥沒有白費功夫。
李夢瑤讓喜兒掏出銀票給掌櫃,掌櫃的接過銀票樂呵呵的說道,“公子,以後有什麼需要,讓人梢個話,給公子送到府上去。”
掌櫃的十分熱情,李夢瑤輕輕的點頭,“讓你家手藝最好的姑娘教我們綰髮。”
“一定,一定。”掌櫃的點頭哈腰的應聲。
主僕二人出了木梳緣,喜兒說道,“小姐,接下來去哪裡?”
李夢瑤想了一會,說道,“先回府。”
主僕二人回了將軍府,李夢瑤得到消息,七王爺已經把那東西交給了唐墨玦。
李夢瑤聽說東西在唐墨玦手上,挑了挑眉抿着脣高興的點了點頭。
事情在按照她計劃的發展,目前一切都在掌握中。
她要是沒有猜錯,唐墨玦一定會找王源求證此事。
王源要是知道自已兒子出賣了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想到王昌嶺要受罪,李夢瑤眉頭輕蹙,吩咐喜兒,“喜兒,去準備筆墨。”
李夢瑤要給王昌嶺寫封信,囑咐一下他,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承認他偷了那荷包。
李夢瑤的字俊秀雅緻,字和她人一樣漂亮。
寫好信後,李夢瑤沒有差人送到尚書府,而是用飛鴿傳到王昌嶺那兒。
李夢瑤辦完事後,讓喜兒搬了一個凳子到屋外,她坐在廊檐下曬太陽。
三月未的陽光很溫暖,她端坐在那兒,有一縷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垂眸看着溫暖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
她喜歡這溫暖的陽光,喜兒清靜無波無瀾的日子。
可命運偏偏不給她這靜謐而美好的生活。
這燦爛的陽光下,有許多罪惡在發生。
和她呆在同一片天下,同一片陽光中的九王府,就和她是兩重天。
唐墨玦站在王府的大院裡,擡頭看了一眼這耀眼的陽光,他沒覺得這陽光很溫暖,到覺得這陽光太刺眼,刺的他眼睛發澀。
在陽光下站了一會,唐墨玦直覺這燦爛的陽光,猶如他心裡的霧霾一樣,他轉身慢慢的往屋裡走。
榮軒跟在唐墨玦身後,看着從宮裡回來就不太正常的九王爺,他是滿臉的擔憂。
此時的唐墨玦心裡很亂,但他沒有失去理智。
他現在剋制住衝動,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決定把自已的身世先放一放,先去辦太子交待的事情。
“榮軒,你去寶安街轉轉,看有沒有宅子要賣的,給七王爺挑一個。”
“是!”榮軒領命而去。
唐墨玦坐在桌子邊上,一隻手臂放在桌子上,凝眉沉思着。
唐墨玦想找王源求證此事,但他現在不能去。
他要等自已徹底的冷靜下來,再去找王源求證此事。
一場腥風血雨正逼近都城。
李夢瑤正期待着這場風暴的來臨。
邊關打仗的李家軍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由於地勢太窪,營帳四周都積滿了水。
鐵騎軍的戰馬有一半因爲腹瀉而躺倒在地。
雨水嘩啦啦的下着,李北冒着雨查看着倒地的一匹匹戰馬。
“獸醫人在哪裡?”李北沉聲問道。
“正給馬兒配藥。”李東看着倒下的戰馬,是一臉的憂慮。
聽說獸醫正在配藥,李北說道,“這是什麼原因?”
“可能是和這天氣有關。”李東看着這嘩啦啦的大雨說道。
李北看着這些倒地的戰馬說道,“如若這些馬治不好,那鐵騎兵的戰術就沒有辦法用了!”
“撥營往後退十里吧!”李東建議冒雨撥營離開。
李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現在撥營,這些戰馬怎麼辦?”
“如若我們再往後退,勢必會給人一種我們怕了的感覺。”
“往後退,會影響大軍的勢氣。”
不到萬不得已,李北也不想撥營離開。
李東見李北不肯走,問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呀?”
“送信回去,讓七弟送五百匹戰馬過來。”李北吩咐道。
吩咐完又說,“你問問獸醫,看這些馬是得的什麼毛病?”
“要是傳染病,就不要再醫治了,從西涼小溝渠那邊,把這些帶病的馬趕到東涼邊界。”“如若不是傳染病,就把那些死了的馬交給伙伕,讓他殺了燉給弟兄們吃。”李北吩
咐道。
“是。”李東應聲。
“這雨水怎麼辦?”李東看着營帳四周積成小河的雨水說道。
“先讓欽天監預測一下,這雨什麼時侯停。”
“如若今晚不停,那麼明天就撥營離開。”
李北一一的交待着李東。
這場仗從目前的情況看,想要打贏很難。
李東應聲去辦。
不一會獸醫來回稟,說這些馬是飲了巴豆粉的水才腹瀉不止。
聽說馬飲的水裡有巴豆粉,李北沉着臉問道,“哪來的巴豆粉?”
“馬飲用的是積在營帳四周的雨水,這雨水大多是從東涼那邊流過來的。”
“那邊可能是在這水裡做了手腳。”獸醫說道。
李北聽了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指責東涼手段卑鄙。
戰場是個殘酷的地方,什麼陰謀詭計都能變成作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