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很難受,唐墨玦把她放在榻上後,她就開始小聲的呻吟。
“雲珠,把茶水端來。”唐墨玦吩咐雲珠倒茶。
雲珠把茶水送到他面前,他把躺在牀上的人扶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身上,接過雲珠遞來的茶碗送到她的脣邊。
她張嘴喝了幾口茶,便搖頭不喝了。
他把她放下後,看着她難受的樣子,不禁有些後悔,原本只是想讓她小酌一杯,看她帶着酒薰後的可愛模樣,沒想到她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
她躺下後,他坐在榻邊,想到她剛剛的稱讚,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笑。
才貌雙全,她對他這麼高的評價,他怎麼能不歡喜。
俯下身子,輕輕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她立刻皺眉唔唔的表示抗議。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說道,“不弄你,讓你休息。”
“等你清醒了再算帳。”他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叫了喜兒和歡顏進來伺侯李夢瑤,他獨自坐在桌邊喝酒。
雲珠在一邊伺侯着,唐墨玦開口道,“雲珠,貴妃娘娘說朕才貌雙全,朕真有那般好嗎?”
“是的,皇上才貌雙全,天下無雙。”雲珠回道。
聽到雲珠的話,唐墨玦放聲大笑,“嘴甜。”
“給朕的不會是裹着糖衣的砒霜吧?”
“奴婢說的句句是實話,皇上的才華天下誰人不知。”在雲珠心裡,唐墨玦是這天下最有才華,最有能力的男人。
在她的心裡,他猶如天神般。
唐墨玦心情好,一個人飲酒也高興。
躺在榻上的李夢瑤痛苦的皺着眉頭,喜兒小聲的說道,“娘娘,奴婢快要嚇死了!”
喜兒確實嚇個半死,深怕李夢瑤酒後胡言亂語提到唐墨遠。
幸好李夢瑤沒有說出唐墨遠,要不然那後果,喜兒真不敢想像。
喜兒在心裡感謝了一遍神靈,希望神靈能保佑李夢瑤順風順水,在宮裡站穩腳跟。
唐墨玦一個人喝了幾杯酒後,也上了榻午睡。
下傍晚的時侯,外面下起了雨,李夢瑤是被這嘩啦啦的雨聲吵醒的。
她醒來的時侯,頭特別的疼,“喜兒,本宮醉了嗎?”
喜兒聽到李夢瑤的聲音,急忙走上前,“是的,娘娘喝醉了!”
李夢瑤聽到喜兒說她喝醉了,她坐起身,說道,“皇上呢?”
“皇上去了百苑。”喜兒回道。
聽說唐墨玦去了百苑,李夢瑤吩咐喜兒,“本宮渴了,把茶端來。”
她喉嚨裡都快冒煙了,難受死了。
她下定決心,下次絕不喝酒。
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着,唐墨玦在百苑處理政事。
看到李夢瑤寫的字後,他嘴角揚着笑。
李夢瑤寫的是盛世明君,唐墨玦看了後非常高興。
唐墨玦高興之餘,根本沒有發現他書桌上的那些奏本被人動過了。
他更不知道,李夢瑤對他產生了懷疑。
春風軒,曹鋒和施定忠談着重要的事情,單冬雷原本要去見徐川,因爲這兩個人在這兒,他改變了主意。
寶安街二十九號,徐川的住處,下雨天,他閒來無事吹滅了燈準備休息。
可他聞到了血腥味,雨水聲裡夾雜着荒亂的腳步聲。
不待他細想,被他關上的門窗被人從外面推開。
從外面衝進來幾個蒙面人,不待他回過神來,蒙面人舉着明晃晃的大刀向他劈來。
他往後退了幾步,扯過身後的紗帳,繞了幾下那大刀被紗帳纏住。
徐川武功是不錯,可架不住人多。
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他肩膀被刀砍了一下,有血流出。
他頑命的反抗,終於在他體力快不支的時侯,那些留在這兒看管他的人趕來了。
蒙面人聞風而逃,趕來的幾個士兵去追了。
徐川受了傷,錢老三苦着一張臉,說道,“這下完了,怎麼向單公子交待。”
錢老三這話一出口,徐川瞪了他一眼。
這裡還有外人,徐川怕錢老三這麼一說,單冬雷的身份暴露。
錢老三閉上嘴,片刻後又說道,“我去請大夫。”
徐川沒有攔他,讓他去請大夫了。
雨嘩啦啦的下着,郭承允站在潮溼黑暗的大牢裡,對王昌嶺說道,“有生的希望何必求死。”
王昌嶺不出聲,郭承允說道,“去參軍,去邊關,走的遠遠的,皇上看不到你,便不會心生殺意。”
“別回來,能走多遠走多遠。”
面對郭承允的勸說,王昌嶺跟一頭犟驢似的說道,“不走,走到哪都沒有用。”
“什麼叫沒用?”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想想太子唐墨遠,人家都能屈能伸,你爲了活命去參軍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郭承允勸說道。
“她讓你來的?”半天王昌嶺纔開口問道郭承允,是不是李夢瑤讓她來的。
“什麼?”郭承允驚訝的看着王昌嶺。
見郭承允裝糊塗,王昌嶺說道,“郭承允,我和你的交情沒好到讓你搭救我的地步。”
郭承允該說的話都說了,見王昌嶺追問,他說道,“沒有任何人讓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信不信隨便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死要活,隨你便。”說完郭承允轉身走了。
留下頹廢的王昌嶺。
郭承允認爲,他什麼道理都給王昌嶺講了,如若王昌嶺還求死,這是王昌嶺的宿命,任何人改變不了。
曹鋒和施定忠談妥後,二人離開了春風軒。
曹鋒是一臉得意,施定忠則是一臉的無奈。
“公子!”何筱媛走到單冬雷的身後叫了他一聲。
單冬雷關上窗戶,轉過身,“怎麼樣?”
“他們是談施定忠做太醫院提點的事情。”何筱媛已經探聽出曹鋒和施定忠商議的事情。
單冬雷靜靜的聽着,何筱媛又說道,“曹玉寧好像有病,曹鋒讓施定忠想辦法,儘快把曹玉寧的病治好。”
一聽說曹玉寧有病,單冬雷來了興趣,他問,“什麼病?”
何筱媛聽到單冬雷追問是什麼病,沉默了一會小聲說道,“女人病。”
一聽說是女人病,單冬雷開口說道,“曹玉寧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