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墨久久不出來,七王爺去敲門,“九弟,午膳時間,你不餓,瑤瑤也餓了!”
七王爺把人叫了出來,徐素高請他們進屋用膳。
唐墨嫌氣的看了一眼那玉米麪餅和一鍋小雜魚。
“我給瑤瑤送飯去,諸位慢用。”徐素高說道。
聽說要給李夢瑤送飯,唐墨伸手接過來,“我去。”
他端着兩個碗去了李夢瑤那兒。
李夢瑤躺在牀上,手覆在眼睛上像是在哭。
“起來用午膳。”唐墨柔聲說道。
“沒胃口。”她抽泣着。
聽到她說沒胃口,他看了一眼那飯食,說道,“從明天起,我派人給你送你愛吃的膳食過來。”
“你在這兒再忍些日子,等過一段時間,我就來接你回去。”唐墨說道。
聽到唐墨的話,李夢瑤小聲的哭泣着,“你我有緣無份。”
“原本我還想着等到病好,沒了婚約的牽絆,我可以不要名份的伺侯你一輩子,可如今太子只憑猜忌之心,就要滅了我李家……”說着說着她就說不下去,開始哭了起來。
柔弱隱藏了她的堅強,淚水代替了她黑眸裡的狠戾,如今的她即是一個柔軟的女人,又是一個鐵石心腸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死之人。
她上一世發過誓,只要能達到復仇的目的,她寧願變成厲鬼,變成惡魔。
她在復仇的路上艱難前行着。
莫不說要她的這點眼淚來打動唐墨,即便是要她的鮮血,來催化他體力的反叛因子,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刀。
“放心,等這次風暴過去,李家就安全了!”唐墨堅定的說道。
李夢瑤聽到唐墨說風暴,吃驚的說道,“莫非……你……要奪位?”
見李夢瑤結結巴巴的說出他的目的,他點了點頭,“皇位我已收入囊中。”
聽說皇位他已收入囊中,她擔擾的說道,“謀逆是大罪,萬一失敗,是會誅九族的?”
看着滿臉擔憂的李夢瑤,唐墨說道,“誅九族?”
“誅誰的九族?”
“我沒妻沒妾,沒兒沒女,我不怕。”唐墨纔不怕什麼誅九族。
他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
“你何苦冒這樣的風險?”李夢瑤追問道。
“其中的原因,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慢慢說,現在你保重好身體,等着我來接你。”
“皇宮中的局勢隨時都有變化,我不能離開皇宮,否則大事必敗。”唐墨瑤說道。
“你有把握嗎?”李夢瑤臉色發白,眼睛浮腫,聽說他要謀反,她越發的難過。
“嗯,有。”唐墨說道。
“需要李家軍幫忙嗎?”李夢瑤這麼說,只是讓他明白李家軍是支持他的。
至於怎麼支持,那就不一定,得看到時侯事態的發展。
“不需要。”他果斷的拒絕。
他只相信他自已,別的人他不需要,也不相信。
二人在屋裡又聊了一會,直到七王爺不停的催促唐墨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唐墨一行人走後,徐素高看了一眼趴在門邊的李夢瑤,說道,“你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和我一起去採藥。”
李夢瑤聽到徐素高讓她去採藥,她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她想跟他學點技術,那個藥丸,他有師訓不能做,她可以做。
只要他把製造的方法告訴她,她來做。
李夢瑤這一天天過的特別的煎熬,天天數着李家軍還有多久能到都城。
宮裡的郭承允來了消息,說是皇上活不久,就在這幾日便會斷氣。
郭承允在信中還說,唐墨安插了不少人手在宮中。
李夢瑤聽說唐墨的人都安插進了宮中,高興的笑出了聲。
一想到太子和曹玉寧馬上就要下地獄,她的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
“走啦!”徐素高看着緊閉的門喊道。
聽到徐素高喊她採藥,李夢瑤背起揹簍去採藥。
李夢瑤在千雲山上忙碌着,卻不知道東涼國的主和使臣已經到了都城。
伍浩和徐川到了都城,當天晚上就和單冬雷接上頭。
深夜的時侯,單冬雷潛進了他們下榻的萬通蕃坊。
單冬雷知道他們今天到,所以派人在城門那兒守着。
所以徐川是什麼時侯到的,什麼進的萬通蕃坊,單冬雷一清二楚。
深夜的時侯,單冬雷去了萬通蕃坊,去了徐川住的房間。
徐川知道單冬雷會來,所以坐在屋裡等。
徐川坐在桌前,拿着白色的帕子擦拭着他的天闕劍。
窗戶“吱呀”一聲打開後,飛進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徐川把手裡的劍放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蒙面人高興的叫道,“冬雷!”
蒙着面的人,把臉上的黑方巾扯下來,“怎麼知道是我?”
徐川伸手用拳搗了一下單冬雷的肩膀,“因爲你愛臭美,身上有特有的檀香味。”
單冬雷聽到徐川的話,佯裝生氣道,“這麼久不見,見了你嘴裡就吐不出好話,虧的我還想着你,念着你。”
“你不是說我們是彼此的影子嗎?”
“我要連自已的影子都認不出來,那還像話嗎?”徐川說道。
聽到這話單冬雷臉上揚着笑,說道,“的確如此。”
“打你踏入城門的那一刻起,我這心就噗嗵噗嗵跳着。”單冬雷手握成拳,捶着胸口說道。
“好了,好了,再這樣聊下去,耽誤了正事。”徐川說道。
單冬雷聽到徐川提到正事,立刻從懷裡掏出早就畫好的皇宮結構圖。
“你先看看。”單冬雷遞給徐川。
徐川接過去攤開看着。
看了一會,徐川說道,“皇宮防衛森嚴,即便我能飛檐走壁,只怕也會被那些大內高手發現。”
“皇宮守位森嚴不假,但總有漏洞可尋。”
“送你進去不是難事,難就難在你怎麼出來。”單冬雷說道。
“能進去就行,不用擔心出來的問題。”徐川想着只要能進去就行,至於能不能出來得看造化。
單冬雷抿了一下脣,說道,“瑞王此舉很難讓人理解。”
“人都要死了,還偏要冒險去砍他的頭。”
見單冬雷對趙華標有怨言,徐川說道,“他是想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