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方贊在,李夢瑤也總算放了心。
李夢瑤帶着滿腹傷心上了轎,離開了綿繡閣。
春風軒,冰陽帶着剛接到的書信回來。
單冬雷閒來無事坐在二樓一間臨街的廂間喝酒看着窗外的風景。
“公子,宮裡有消息傳來。”冰陽把信交給單冬雷。
聽說宮裡有消息傳來,單冬雷“唰”一下收起扇子,把扇子放到桌子上。
冰陽把書信遞給他。
他打開了仔細的看着。
“機會來了。”單冬雷看完信高興的說道。
“什麼機會”冰陽問道。
“宮裡傳來消息,說李巖要被治罪。”單冬雷連日來陰沉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這都是曹鋒的功勞。”冰陽知道李巖是被冤枉的,這都是曹鋒一手導演的。
“嗯,確實得感謝曹丞相。”單冬雷細想一一下,決定給曹鋒送份大禮。
“公子有何打算”冰陽明白單冬雷要開始行動了。
單冬雷見冰陽已猜中他的心思,他笑道,“我們要趁熱打鐵,除掉李北,讓西涼國失去李北這員猛將。”
一聽說要除掉李北,冰陽精神一振,說道,“公子要如何行動”
“這事情還交給曹鋒辦。”單冬雷對着冰陽小聲交待了幾句。
冰陽聽到單冬雷的計策,連聲稱妙。
冰陽離開後單冬雷臉上的笑意不見,神情變的古怪起來。
他這個計策如若成功,那麼李北必死無疑,這原本是好事,但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情告訴給徐川。
宮中傳來的消息,不僅僅是關於李巖要被治罪的事情,還有李夢瑤。
說皇上唐墨玦現在傾心於林昭儀而冷落了李夢瑤。
李夢瑤在宮中要失勢了。
思來想去單冬雷決定不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徐川,以免他做出不理智的行動。
李夢瑤在長興殿坐立不安,唐墨玦失常的行爲一直在她的腦海裡,但她卻找不到原因。
她在等郭承允的消息。
郭承允給唐墨玦把過脈後,他並未發現唐墨玦身體有恙。
李夢瑤得到這個消息後十分驚訝,身體無恙爲何一直稱頭疼。
李夢瑤在屋內來回的踱着步子,頓覺事情十分複雜。
“喜兒,把那枝花拿來。”李夢瑤吩咐喜兒拿出那枝黑色的花。
喜兒拿出花後,李夢瑤盯着那枝花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蹊蹺來。
李夢瑤找不出問題的癥結心急如焚,她愁眉不展在腦海裡想着如何對付林秀。
李夢瑤不停的轉動着腦筋,想着對付林秀的計策。
喜兒見李夢瑤愁眉不展,她說道,“娘娘,何不用對付寧貴人的手段對付林昭儀呢”
正在沉思的李夢瑤,聽到喜兒的話猛的擡起頭看向喜兒。
她眼神陰沉帶着責怪之意,“不可胡說。”
喜兒一時着急,忘記了李夢瑤的叮囑,垂下頭認錯,“奴婢一時情急”她話說一半被李夢瑤打斷。
“再好的計謀也不能反覆使用,第一次沒有人發現那是計策好,第二次用若還是沒有人發現那就是幸運,本宮不能賭這種運氣。”李夢瑤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呀”喜兒着急的問道。
“讓本宮好好想一想,總有辦法的。”李夢瑤心中已有了計策。
只是這計策是毒計,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痛下殺手。
她想再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
“皇上那兒暫時先放一放吧”
“等救出七叔再從長計議。”李夢瑤說道。
“王源說今夜開始行動,再等等吧”李夢瑤想着等李巖出去後,再派人去查這妖花的事情。
西宮飛羽閣,雲珠和曹玉寧面對面坐着,雲珠一點奴婢的謙卑也沒有,直視着曹玉寧說道,“恭喜貴人。”
曹玉寧知道雲珠這個奴婢不好惹,她也不去和雲珠講什麼主僕之禮,任由雲珠直視着她,“姑娘,喜從何來”
“呵”雲珠目光如炬的看着曹玉寧,“寧貴人這是要和奴才打啞謎”
“誤會,姑娘誤會。”曹玉寧在宮裡還要靠着雲珠幫忙,自然不敢擺駕子,所以和雲珠說話那是相當的客氣,“姑娘給我道喜,那是找錯了人,姑娘該給林昭儀道喜。”
“得寵的是林昭儀。”曹玉寧說到這兒目露憂愁。
“等林昭儀收拾了貴妃娘娘,寧貴人還愁沒有出頭之日嗎”雲珠沒把林秀放在眼裡。
“姑娘有所不知,那林昭儀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瞬間就捕獲了皇上的心,此段手段你我哪有”曹玉寧故意把林秀說的很厲害。
曹玉寧神情沉重,語氣裡透露出懼意,處處表現出她處在弱示,任憑別人拿捏的弱勢感。
雲珠沒被曹玉寧這副假相所迷惑,她明白曹玉寧處處扮可憐的用意,當然是希望她出手對付林秀。
“我的目標是貴妃娘娘,至於貴人和林昭儀之爭,那我就管不着了。”雲珠明確的表示,除了幫曹玉寧對付李夢瑤外,不會再幫她對付其他人。
“姑娘”曹玉寧聽到雲珠的話着急的喚了她一聲,“我和姑娘同坐一條船。”
雲珠一個眼風掃向曹玉寧,她立刻住了嘴。
“貴人是說我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嗎”雲珠絲毫不懼曹玉寧的威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們姐妹倆好好聯手,團結起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沒有別的意思。”
“不必。”雲珠無情的拒絕了曹玉寧。
“我說過的話,我自會兌現,待姑娘想好生子後,便會想辦法讓姑娘侍寢。”雲珠說道。
雲珠說完便起身走了,留下一臉怔愣的曹玉寧。
待雲珠走後,曹玉寧才張口罵道,“不過是個奴才,敢在我面前裝大頭蒜,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主子喝口茶消消氣。”兔兒勸說道。
“她是個什麼東西”曹玉寧一時氣難平,對着雲珠離開的方向罵道。
“主子,這宮裡只要是御前,即便是奴才那也是有些傲氣的。”兔兒提醒曹玉寧,雲珠雖然是奴才,但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御前的那些奴才地位可比別的地方的奴才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