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寧發狠般似的說着狠話,繼續期待着她的皇后之位。
芙蓉殿裡的李夢瑤,正苦着一張臉坐在窗戶前發呆。
徐川的事情弄清楚後,她便撒手不管,接下來要辦的事情就是如何讓郭承允能一舉成名。
讓他可以單獨出診,這樣才能爲她所用。
郭承允和她一樣大,今天才十三歲,可他是個醫學天才。
只是因爲年齡小在太醫院不受重用。
李夢瑤正想着替郭承允謀劃一番大業,忽然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
“貴妃娘娘,皇上往芙蓉殿這兒來了!”月影慌里慌張的進來回稟。
李夢瑤聽說唐墨玦來了,擡頭看了一眼月影,“慌什麼?”
“讓皇上看到,又要說你們沒學好規矩。”李夢瑤責怪着月影。
“是,奴婢知錯。”月影來到這深宮大院有許多不習慣。
在將軍府的時侯雖然規矩多,但多不過這深宮大院。
再說這深宮大院裡大人物太多,嚇的她們總是亂了陣腳。
聽說唐墨玦來了,李夢瑤便斂了滿臉心事,安靜的坐在那兒喝茶。
唐墨玦處理了一堆煩惱的事情後,有些疲累所以想到她這兒來休息片刻。
他進了芙蓉殿的門,看到跪地請安的奴才說道,“朕親臨芙蓉殿,還不請你們家主子出來?”
“奴才這就去請主子出來恭迎皇上。”曾蔚起身往屋裡跑。
自打月影說唐墨玦往芙蓉殿這兒來,她便坐在那兒泡茶等侯着。
曾蔚跑進來回稟,“貴妃娘娘,皇上來了,請貴妃娘娘移步迎接。”
李夢瑤這才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唐墨玦站在芙蓉殿的院子裡,負着手看着院子裡的景色。
當他聽到腳步聲後悠悠的轉身,看到李夢瑤上前要給他行禮,他擺了擺手,“免了!免了!”
李夢瑤聽到他說免了,她便嘴角揚着笑道了聲謝。
唐墨玦看了一眼李夢瑤,見她纔來兩日便有些消瘦的樣子,關心的問道,“在這裡是吃不慣還是睡不慣,看你的臉色有些憔悴。”
他伸手攫住她的下頜,“你看你這削尖的下巴,還有肉沒有?”李夢瑤聽到唐墨玦這誇張的話語,伸手拔開他的手,“哪有這麼嚴重。”
“不過是剛進宮,不習慣這兒的生活,休息不好臉色不好罷了!”李夢瑤輕描淡寫道。
唐墨玦看了李夢瑤一眼說道,“千雲山上條件那麼艱苦,你都能適應,這麼到這宮裡,好吃好喝的伺侯着你,你倒不習慣了?”
“那兒是我可以任意撒歡的地方,在這兒我事事要注意,唯恐失了禮數,丟了皇上的臉面。”李夢瑤在心裡想,唐墨玦這不依不饒的樣子,到底是關心她,還是要爲難她。
她向他解釋完後,不願再聽他這似關心似責怪的話,她立刻轉移話題,“這屋外太熱,請皇上移駕殿內歇息。”
雖然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西下,但這盛夏時節的天氣還是很熱。
唐墨玦在屋外站了一會,額頭上已經冒汗。
“嗯!”唐墨玦邁步往屋內走。
李夢瑤讓奴婢泡了上好的茶,她陪着他坐在桌前閒聊。
他喝了口茶,她開口輕輕的說道,“皇上今日不忙嗎?”
唐墨玦放下茶碗,搖頭輕嘆一聲,“現在的局面是一團亂,我又怎麼能不忙。”
“只是你剛進宮,我放心不下你,得空便來看看你。”唐墨玦說這話可不是信口胡謅,而是說的是實話。
他在處理國家大事時,她總往竄到他的腦海裡,打斷他的思緒。
他這番話說的感人肺腑,他這樣一位日理萬機,忙的焦頭爛額的人時時刻刻都在關心着她,怎麼能讓她不感動。
“多謝皇上關心。”李夢瑤自始自終都有極有禮數的應付着唐墨玦。
他眉心微皺,她的禮數做的雖周全,但總讓他有一種疏離感。
這種有禮有距的應對方式,他很不喜歡。
“阿瑤!”他垂眸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他叫了她一聲後便不再開口,這讓她有些納悶。
難道他喚她是因爲玩心作祟。
她擡起頭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垂着眸的他雖看不到她在看她,但他能感覺到。
他感覺到她探究的目光,倏地擡起頭。
她一直交纏着他的目光,和他那犀利的目光對視上。
四眸相對的瞬間,她有一些侷促,她移開目光,輕聲問道,“爲什麼叫我?”
“你疏遠我!”他看着她,臉上的威嚴消失不見,淡淡的憂傷浮現在他的臉上。
“沒有。”李夢瑤矢口否認。
“有!”他堅定的說有。
“你沒有進宮之前,我們之間很親密。”
“你叫我慕大哥,我叫你阿瑤。”唐墨玦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聽到他說她叫他慕大哥,她抿了一下脣,很想提醒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在她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她才叫他慕大哥的。
可自從她知道他是皇子後,她便沒有再這樣叫過他。
“阿瑤,於你來說,我是皇上,還是你的夫君?”唐墨玦認爲自從他坐上皇位,她就對他保持了距離。
“是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李夢瑤想都沒想,果斷的回道。
她不知道他今天爲何如此的兒女情長,絮絮叨叨的說她對他冷淡。
“錯!”唐墨玦對她的回答很不滿。
她自以爲她的回答很完美,他是天下人的皇上,也是她的丈夫,她卻說他錯了,不知道她這個回答哪兒不妥。
她不解的看着他,等待他給她正確答案。
“我是皇上不錯,但對你來說我先是你的夫君,然後纔是皇上。”唐墨玦對於李夢瑤把他的身份先定位爲皇上,其次是他的夫君很是不滿意。
因爲他是皇上,所以她敬畏他。
“你因爲我的身份發生了變化,所以對我有畏懼之心?”唐墨玦開口問道。
這話問的讓李夢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說的沒有錯,但即便他是她的夫君,也不是普通的夫君。
她抿脣不語,只是用那雙剪影般的大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