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郭承允會用這種奇妙的招來給她醫病。
唐墨玦這個人什麼都好,只有一條不好,那就是對自己的女人佔有慾太強,太小心眼。
哪怕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他的女人,他都會不悅,更何況郭承允這療法還要碰他女人的肌膚。
眼看唐墨玦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李夢瑤剛想開口救場,就聽郭承允說道,“這種療法,不必微臣動手,只要讓貴妃娘娘隨身伺侯的丫鬟動手便可。”
聽到這話李夢瑤終於鬆了一口氣,唐墨玦的臉色也由陰轉晴。
“噢丫鬟也能學會”唐墨玦半信半疑的問道。
“能,這種操作手法很簡單,人人都能學會。”郭承允又說這種療法方便又簡單,人人都能學會。
唐墨玦聽到郭承允這麼說,來了興致,“朕也能學會”
“當然能,皇上學富五車,這點小技能難不倒皇上。”郭承允的話語裡頗有逢迎之意。
郭承允這話很受用,唐墨玦原本就想學,現在聽到郭承允說他也能學會,當即立斷的說道,“那朕來學。”
聽到唐墨玦要學這種刮痧療法,李夢瑤蹙着鼻尖反對道,“皇上,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奴婢們去做,皇上不必爲臣妾操勞。”
李夢瑤不讓唐墨玦學這技能,可他堅持要學,“朕學了替你做這種療法,總比這些奴婢伺侯的好。”
“皇上如此待我,旁人會說皇上迷戀女色。”李夢瑤像是提醒唐墨玦,切不可在她身上投入過多感情。
“那又如何”
“夫疼妻寵妻,是身爲人夫的基本責任。”
“天下的普通百姓,都可享受夫妻之樂,朕難道享受不得嗎”唐墨玦一點也不在意,讓天下人知曉他如此的寵她,會傳出什麼樣的閒話來。
於是唐墨玦自己學了這刮痧的技巧,親自給李夢瑤刮痧。
這一天,宮裡發生的事情都流傳到了宮外。
傳說新皇爲了貴妃娘娘撤了太醫院提點。
傳說新皇親手替貴妃娘娘醫病。
傳說貴妃娘娘是一個心狠手辣又無情的女人。
傳說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到了宮裡連規矩都學不好。
外面流言蜚語很多很多,可宮裡的生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曹玉寧在聽到工匠說那對手鐲是普通的白玉後,親手摔碎了那對鐲子。
王源被人擡着去了大牢裡見了王昌嶺。
當王昌嶺看着睡在架子牀上的王源時,擔憂的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王源怒道,“怎麼了”“還不是因爲李夢瑤。”
王源在直呼貴妃娘娘的名諱後,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他四下看了看,好在沒有外人在場,沒有人會把他這大逆不道的行爲告訴皇上。
“我去求她救你出來,她不但不肯見我,還打了我二十大板。”
“那個女人是毒蛇,碰不得啊”王源苦口婆心的勸說王昌嶺。
王昌嶺昨天就知道李夢瑤打王源的事情,可是他昨天不相信。
他不相信李夢瑤會像那些人說的那般無情。
現在知道李夢瑤打了王源,他雖然難過,但他還是認爲她這麼做不是因爲心狠,而是迫於無奈。
“爹,你爲什麼要去找她。”
“你知不知道她在宮中有多艱難。”
“你找她救我,她不但救不了我,反而會連累她。”王昌嶺滿滿的都是對李夢瑤的袒護。
“哎”王源聽到這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仰面悲傷的說道,“孽子孽子啊”
“你這腦子被那妖精灌了湯,好壞不分。”
“她這般無情的對你,你還替她擔心,你這是無藥可救了。”
“爲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走火入魔了。”
“你不想想生養你的爹孃,你不想一想你對王家的責任,你卻滿心滿腦都是那個女人。”此時的王源真的有一種看破紅塵想一死了之的想法。
身爲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傳承香火,爲家族爭光,可他的這個兒子,卻爲了一個女人甘願拋充爹孃,甘願赴黃泉路。
“爹”王昌嶺看着哭天搶地的王源,無奈的叫了一聲爹。
“別管我,我生當爲她生,死當爲她死。”王昌嶺很絕決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源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言死的人是他的兒子。
一個熱血兒郎,要爲一個女人去死,王源真的接受不了這現實。
“死”
“你言一句死,可知道這不是要了你自己的命,是要了我和你孃的命,是要斷了我們王家的香火。”
“我們王家因爲你而絕後,這是大逆不道,這是大不孝。”
王源要不是爲了王家的香火,他早就親自了結這個孽子的性命,哪還容的下王昌嶺在這兒爲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要不是爲了香火,他會把王昌嶺扔進兵營,要不戰死沙場,要不成就一番功名回來。
可爲了王家的香火,王源不能讓這棵獨苗去送死。
“要死,也得是我和你娘死在你前面。”
“你這個不孝子,虧的我來的時侯,你娘惦念你在這兒吃不好,睡不好,收拾了兩大包吃穿用度讓我帶來。”王源對瘋魔的王昌嶺沒折,只能罵幾句消消氣。
王源扔下那兩大包吃穿用度離開了大牢。
離開大牢前對王昌嶺說,他要是有一點良知,有一點做爲別人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