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透露些細索的事情給我,串聯起來,在出院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的瞭解到,這段時間,窗外早已偷天換日。
soso因爲違法操作被封停了,那杆子插在標牌上的太陽旗帶着灰塵被砍落了下來,而凌風,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警方把貨全部乖乖的吐了出來,然後他的大佬把勢力範圍轉移到香港,將整個珠三角的生意,都交給了凌風去做。
又聽說,這次的事情,趙優立了大功,她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拿出來找關係,聽說有一百多萬,一個女人能爲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傾家蕩產的犧牲,真的太不容易。
我當然知道他這一百多萬是哪裡來的,畢竟是我親手交給她的,所以,現在的情況事,凌風以爲我把他的錢給了薛軒逸,與那個在關鍵時候爲他慷慨解囊的趙優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的人情味。
在凌風最感謝趙優的時候,她告訴了凌風,她懷孕的消息。
劉姿琳講到這裡之後,對我說:";凌風是不是之前那個叫凌老師的孩子?這都當爸了。";
我揪住沙發上的扣子,對劉姿琳說:";別說了,翻篇吧,關於他生活上的私事,我不想聽。";
劉姿琳聽完我的話後,不由得聚攏眉頭,猶豫着該不該說薛軒逸的消息,我開口,說:";沒關係,你說吧,我沒事,你沒看到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嗎,其實這樣也好,不跟我糾纏在一起,他連運氣都會變好,日後也會平步青雲,步步高昇。";
然後劉姿琳說了,她先是對我說,現在薛軒逸和凌風那幫的人成了死對頭。
";爲什麼?";
";因爲……販毒是條大財路,誰都想去分杯羹,不知道是薛軒逸自己想要,還是有人指使的,而且,你知道薛軒逸身邊有個叫文叔的吧。";
我從劉姿琳的口中得知了文叔的死訊,一時間,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想起文叔在入獄前夕對我的說過的那段話,如同交代後事一般的對我說:丫頭啊,你一定要和阿盛好好的。
再也沒有人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管老菸斗,滿眼慈愛的看着我們,再也沒有人,寵愛的叫薛軒逸一聲小司令了。
文叔在無罪釋放的那天,被凌風的人給請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診斷的結果是吸毒過量而死。
並且,他身體裡的那種毒,被稱作毒品黃金,整個深圳,只有幾個人能有。
很不巧,凌風就是其中一個。
整件事情,分不清任何的動機和目的,連我也難辨真假,只能出於私人感情,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
然後,劉姿琳顫顫巍巍的遞給了我一錢紙,說了第二件事:";薛軒逸和顏然要訂婚了,這是……請柬。";。
。
我像個傻子一樣,看看劉姿琳手裡的紙。我知道我不能在劉姿琳的面前展現出我的悲傷,那樣她也會因爲我的難過而不好受。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洶涌的情緒,像是無法阻止的澎湃浪潮、那些情緒帶着每一個有着薛軒逸的畫面--他笑的樣子,他生氣的樣子,還有他每一句下流話和點點滴滴和我的共同記憶,都一浪一浪的拍打過來,那種悲傷的感覺,彷彿要將我整個人淹沒。
我先是目光呆滯面無表情,然後就不知爲何的就嘿嘿笑了一下,抓着那錢紙就拿了起來,對劉姿琳說:";請柬還做的蠻漂亮的嘛,上面的金字應該用的是真金吧,要不要咱們扣下來看看能不能賣幾個錢,畢竟顏然是富家小姐。";
劉姿琳一把捉住我的手腕,似乎覺得我笑的好魔障,讓她有點害怕了,她想要收回,我卻緊緊的抓住不放,手上與她較着勁。劉姿琳有些不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難受,她說:";晶晶,我錯了,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但是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知道,那個男生既然這麼對你,我們也不要理他好不好。晶晶答應我,我們不去什麼該死的狗屁訂婚宴,你把請柬給我,我現在就把它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