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變了臉色,臉上的表情好似碳刻,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氣憤,而是把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正兒八經的看向白軒逸,從他冷淡下去的眼神,我能清楚的察覺到,他與白軒逸之間,已經硝煙瀰漫,這個臺下不來了。
尤子是龍黑幫的老大,如果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掃了面子,以後他還怎麼在兄弟面前立威,再加上局長還在他旁邊站着的呢,兩個人之間有利益上的往來,他肯定不能在局長的面前了拉低自己的實力,而且尤子這人一看,脾氣就特別的暴躁,心眼還小,別說白軒逸是個男人,就算是個女人,他也會照打不誤。
";小子,你這麼不懂輕重,以後還怎麼混,這社會可不比你的學校,你只不過是只學校裡面的地頭蛇,但是到了社會上,你壓根就沒有說話的份,懂嗎?要不是看在你叫鄭局一聲叔叔的份上,老子早就讓你趴到地上爬不起來了!";
我趕緊把被白軒逸塞進胸口裡的錢取了出來,然後朝尤子走了過去,邊走邊笑嘻嘻的說:";哎呀,尤哥,他就是一個小屁孩,您這麼成熟的一男人,別和他這種幼稚的小孩兒計較,今天大家都是開開心心來玩的嘛,我們回包間繼續,真的是不好意思,今天這個事情是我不好,我喝的有點多,現在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呢。";
說着,我倒在了尤子的肩膀上裝暈眩,他也買賬的摸摸我的頭髮,說:";哥今天心情好,就給小美人一個面子,不過回去你可得給我跳隻舞,跳什麼舞你心裡應該明白。";
我抿脣笑笑,點點頭,心卻寒的跟什麼似的,本來尤子和鄭國衡都快要走了,現在又整這麼一出!過一會兒肯定還會拿這件事威脅我,逼我出臺。
白軒逸氣的火燒眉毛,沒有跟上來,一秒,兩秒,三秒鐘不到,身後直接撲過來一個人影,一拳頭砸在了尤子的側臉上,尤子大罵了一聲草,轉身就要開打,我擋在白軒逸的面前,結果他這一拳頭,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的後背上,痛的我使勁一踉蹌,口水差點從嘴角流了出來。
我給白軒逸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打了,可是他處在氣頭上,怎麼可能會聽我的話,他要打尤子,我卻擋在的了尤子的面前,以至於白軒逸的拳頭始終沒能再次落下來。
尤子的身材很壯,尤其是兩條胳膊,就跟大擺錘一樣,砸在身上的時候,一直隱隱作痛,火辣辣的,要是兩個人硬打,白軒逸肯定會吃虧,而且這裡面不允許鬧事,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兩人互相打不着。
尤子啐了一口口水,對白軒逸說道:";劉子!你他媽要是有種就給老子下樓,我們去寬敞的地方打,你要是能贏,這婊子你帶走,哥們出錢給你他嗎玩個痛快,但是你要是輸了,以後見到我,該給我滾哪去就滾哪去,否則我不僅見一次就把你打一次,我還要把你喜歡的這個女孩往死力折騰。";
白軒逸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屋外走起,來了句";就你他嗎廢話多,他媽的誰不下來誰孬種!";
當白軒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特別想要抽他一耳光,因爲心底特別氣憤他爲什麼總是這麼衝動!本來事情還沒那麼複雜,他非要不聽我的話,瞎逞能,那尤子一個幫派的老大,出來玩怎麼可能不帶人,明擺着設圈套給他鑽!而他呢,就傻傻的往裡跳,到底要我怎樣他纔會明白,對我這麼好根本就不值得!
尤子是個比錢顏致還要厲害的角色,白軒逸上次和錢顏致對戰的時候都給傷成了那副樣子,那麼這次呢?我真的快要被他的固執給氣哭了!他爲什麼就不能聽聽我的,一定要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他心裡才舒坦嗎!
一行人二話不說就下樓,局長說他去結賬,有意避開了現場,畢竟他一個當官的,最怕被這些破事給牽連,但是我不能不去,因爲怕白軒逸出事!我想要去找大海,手機被鎖在了衣櫃裡,結果出了電梯之後,我還沒來的急去找大海,就被從夜場裡走出來的幾個男人給擋住了去路,正是尤子的人!
完了!該死的白軒逸,這下大家都玩完!
尤子嘴巴里面叼着煙,靠在牆上,手臂繞在一起,皺着眉頭看着白軒逸,他的人呈半圓形把我和白軒逸包裹了起來,尤子讓我過去,白軒逸卻抓住我的手不讓我過去,我覺得尤子他這就是在借題發揮,肯定是爲了討好局長!要不然也不至於抓着白軒逸不放。
我對尤子使勁的說對不起,求他放了白軒逸,尤子特別不悅的說:";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給自己找臺階下,說實話,我跟他一逼孩子這麼打沒什麼意義,我也不想和他計較這麼多,畢竟現在是個和平社會,大家以和爲貴,以前那套打打殺殺已經不好使了,是吧?";
尤子吸了口煙,眯着眼睛對白軒逸說:";你丫的不是錢多麼,拿一萬塊錢來請我這些兄弟好好嗨一晚,我就不跟你這種小屁孩計較,至於你這種女人,局長對你感興趣,我沒興趣。";
";呵,你他媽是窮瘋了麼,還好意思在這裝老大。";
我也跟着沉默了,因爲我現在不僅沒有錢,還特別的需要錢,要不然我一定會給尤子交上的。
白軒逸的話把尤子給惹惱了,他把菸頭放到腳底下用力的一踩,然後朝白軒逸走了過來,一把揪住了白軒逸的衣領,說話的語氣特別的狠:";小子,你別他媽的牛逼,你爸在那破校長的位置上呆不了多久了!";
白軒逸笑笑說:";他愛下臺不下臺,我從來就沒有靠過他,有本事跟我一對一,別忘了你在包廂裡說過的話。";
尤子抿着嘴笑,邊笑邊點頭說牛逼,話音剛落,直接一拳頭砸向了白軒逸的臉,白軒逸朝後退了兩步,嘴角滲血,他用手背隨意的擦了一下,一臉的不服氣。
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怎麼樣,等我知道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爲這個幫派已經規模不小,而尤子只不過是個二把手,只是他經常說自己是老大,這樣要是有仇家找上門,首當其衝的就是尤子,其實真正的大佬,還藏在幕後,鮮少露面。
尤子仰起頭,長呼一口起,來回踱步幾下,像是特別煩躁的一揮手,對手底下的人說道:";你們上。";
話音落下,他手底下的人便朝白軒逸蜂擁而至,我心慌的直跺腳,白軒逸爲什麼吃了這麼多次的虧還不明白,信用對於這些混社會的流氓頭子來說,就算個屁!包圍圈的越來越小,把白軒逸整個人逼到了牆角,尤子仰着脖子一副特別拽的樣子看着這一幕,我想要跑過去,向尤子求情。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站在入口處的大海,像是要朝我們這邊走來,我還來不及高興,身後就傳來了一聲轎車的鳴笛,尤子的手下剛準備開打,硬是被這一聲鳴笛,給停下了動作。
隨即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黑色領帶的男人,朝白軒逸跑了過來,我以爲這不知又是哪個仇家,誰知道兩個西裝男跑到白軒逸的面前之後,竟然恭恭敬敬的彎下了腰,鏗鏘有力的說:";少爺,薛二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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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怔了怔,尤子臉上的表情像是再說,臥槽?
雖然小爺這兩個字聽的我有些恍惚,但是那個薛字我卻聽的一清二楚,薛二爺……我記得白軒逸說過,他原名姓薛,難道說,白軒逸他爸出獄了?所以他纔會突然間變得這麼有錢,可我記得他不是說過他爸是個窮光蛋嗎,他們家還住在破舊的筒子樓裡,那麼哪來的錢開這麼貴的車?
尤子的臉色有些堅硬,就像是作威作福的野豬忽然發現自己的背後站着一頭棕熊一樣,尤子的手下叫他一聲老大,意思是問他要不要打,尤子盯着車上看,似乎是看到了一個標誌,然後他伸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結果那些人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白軒逸。
白軒逸得臉色有些陰霾,沉沉的恩了一聲,那氣勢,頗有些意思。
他再度擦了一下嘴角,有些疼的扯了扯,然後扭頭看向尤子,尤子先前很囂錢,卻在白軒逸這麼一盯下,愣了一愣,看來他已經被薛二爺這個名字給震住了,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白軒逸竟然和這個薛二爺有關係。
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顆心依然懸在嗓子口,扯的我疼,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抓住白軒逸大打一頓,他知不知道他快要把我給嚇死了,萬一他要是再在我面前出點事情,我真的會無法承受下去,甚至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我再度看向了入口處,大海已經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我們這邊,有人對他耳語幾句,他便重新走了回去。
白軒逸看着尤子,擡了擡眉毛,說:";尤哥,現在我還能不能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