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死後,沈晨沒有半絲停留。
畢竟天空上的蒼鷹鎖定了他,如果他不快些離開這裡,定會被圍而殲之。
沈晨一邊跑,一邊對懷裡的小黑進行呼喚,小黑在輸完靈氣給沈晨以後,便摘到在沈晨的肩上。而且他黝黑的皮毛也因此暗淡了不少。
沈晨雖然不知小黑是用何種方法輸入靈氣給他的,但是在此之後,小黑便暈了過去,而且生命波動弱了很多。
如今的沈晨又恢復如初,體內靈氣旺盛。好似有使不完的勁兒。
他運轉靈氣一路狂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山林的深處駛去。
後方的朱家老九一臉怒容:“該死,這魔獸犀牛跑得怎麼這麼慢,怎麼還追不上那小子。”
“長老,那小子是一名武者,而且又是三階中期的修,跑得非常快。除了一些地龍外,許多魔獸坐騎都跟不上啊!”
“該死,那就繼續給我追,即使殺不了他,也得把他逼進禁忌森林。”
說完再次催動衆修士加快速度。
因爲沈晨得到了靈氣補充,而其他追殺他的修士則沒有良好的靈氣補充辦法。所以不到半個時辰,本要追上沈晨的修士,再一次被沈晨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雖然如此,但沈晨想從其它方向逃離,那是萬萬辦不到的。除了禁忌森林意外其它三個方向都堵滿了人。
如今沈晨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前往禁忌深林進行最後一搏!如此纔有可能活下去。
追殺大軍,連續追殺了沈晨三天三夜。
期間不時有小規模的戰鬥,不過都讓沈晨給逃了。
小黑在第二天醒來,但卻心力憔悴。不過在沈晨看來這是最大的安危……這些年來,沈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如今這隻小東西,竟然以差點死掉的代價,救了沈晨一命。
這讓沈晨備感溫暖,因爲追殺沈晨的修士和魔獸坐騎都需要休息,恢復靈氣。從而極大的減少了沈晨的壓力……
因爲沈晨有聚氣白戒,而且是兩枚。恢復靈氣的速度相當快捷,其他修士最少需要三個時辰恢復,而沈晨則只需要一個時辰。從而節約了兩個時辰跑路……
但雖說如此,但是修士的人數比較太多,還是時不時的被人追上。最後引發大戰……
這三天他和小黑沒有睡個一個安穩覺,每次都只能一個“人”睡且最多睡一個時辰,而另外一個則負責看守。
此時沈晨滿眼血絲,沈上多處受傷,鮮血把身上的衣料都粘在了皮膚上。
沈晨艱澀的說道:“小黑,堅持足,我們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他肩上的小黑,“咿咿呀呀”的叫了兩聲。然後用一隻小爪子用力的握成了拳頭使勁揮舞……
沈晨知道小黑想說什麼,於是對他點了點頭。便再次飛身躍起向禁忌森林駛去……
西海,海城……山河樓。
許都修士都在談論一個話題,那就是捕殺沈晨的大軍。
“都六天了,竟然還沒有把那小子捉到!”
“楊兄,難到你以爲他逃得掉嗎?”
“聽說他,已經殺死了二十幾名修士了,而且龍虎傭兵團裡的馬團長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其他修士聽見龍虎僱傭兵團中的馬團長都死了,不由的一驚。
一名不知情的修士對那人揖了揖手,然後說道:“敢問兄臺,馬團戰可是那名三階修士?”
“對,就是。”
“真是沒想到,沈晨竟然這般厲害,在幾百人的追殺下,還能殺死三階高手。”
“可不是嗎?那小子身邊還有一隻小松鼠的獸寵,機警得很,幾次都在其幫助下逃脫。”
山河樓裡的龍戰,司馬武等都在喝酒。他們這幾天都在密切關注沈晨的狀況……而這山河樓就是消息的最好來源。
就在此時,一名穿着華麗的男子對着山河樓裡的修士大聲喝道:“諸位,竟然這麼關注羽城裡的那小子,不如我們來賭上一賭。”
其中一些修士不乏賭徒,聽聞有人開賭,當即就開口問道:“怎麼賭?”
那名修士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是大和賭坊的少東家,賭沈晨被活捉的人,一賠三。賭沈晨被殺死的人,一賠二。賭沈晨逃脫的人,一賠十。賭期爲一個月。”
衆人譁然,沒想到賭坊敢開出一賠十的賠率。看都是料定了沈晨必會被擒住,不過是生死的問題。
許多修士藉着酒意都來了興致,紛紛上前參賭。
幾名賭坊的僕人中規中矩的搬來了桌子,然後不斷的書寫參賭人的姓名和參賭金銀。
“海城,上文,賭沈晨死,10金。”
“東城,子胥,賭沈晨被其活捉,20金。”
參賭人絡繹不絕,但卻沒有一個賭沈晨能逃脫的。
可就在這時,一名白衣男子,長聲喝道:“賭沈晨活,五百金。”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八方側目。竟然如此手筆,五百金幣,那可不是小數目。
那名大和賭坊的少東家見有一隻大肥羊,當然樂得高興。連忙說道:“好氣魄,不知兄臺高姓?”
那名男子微微一笑:“西川吳峰。”
龍章聽見這個名字,也側目望了望,在羽城客棧的時候。龍章還滅了其威風……
有些好心的修士,小聲的對其提點:“兄臺,沈晨在厲害也逃不出幾百修士的圍殺啊,畢竟才三階而已。要知道那是五百金幣啊!”
“沈兄乃我羽城第一高手,那是那麼容易死的呢?”
說完也理會那人,徑直走進了酒樓裡的雅間。
“喂!你知道嗎,那小子好像是西川吳家的小少爺,腰纏萬貫。”
“是嗎?難怪出手這般闊綽。”
深山裡的沈晨再次被一羣騎着地龍的龍騎士追上,再一次的進行了大戰。
劍氣橫行,毀滅十方,許多參天古木紛紛倒地。
因爲沈晨靈氣得到了補充,所以戰起來也不算太吃力。他且戰且退,一路往禁忌森林的方向打。
因爲境界的差距,不到一個時辰,十名僱傭兵和朱家的一些高手便死在了沈晨手中。
經過大戰,沈晨還是有些吃不消。他捉來了一隻野兔,用靈氣催動火堆,迅速烤熟,然後和小黑分着吃。
“小黑,要到了禁忌森林了。”
“咿呀。”
“不如,我們來場大的?”
小黑聽沈晨這麼說,不由的望向了沈晨。好似不解……沈晨見小黑如此,然後接着說道:“如今接近禁忌森林了,天上的獵妖和獵狗都不敢靠近了。我們在這裡埋伏……把朱家的那個老九給做了。”
小黑驚異的看着沈晨,好似有些不相信。
沈晨笑了笑,然後說道:“剛纔我在捉野兔的時候摘到幾株藥草。”
說完便拿出了幾株赤色的小草。“這是製作麻痹散的主要材料,麻醉草。以前我在鄉下的時候,時常和我父親採這種藥到省城裡去賣。”
小黑見沈晨這麼說,當即“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好似興奮得不得了……
在吃完烤兔肉以後,沈晨便和小黑繼續趕路。
直到要到禁忌森林以後才停下,他們本可以直接進入,禁忌深林,然後在裡面迂迴,最後甩掉追殺者。
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經過觀察沈晨留下許多蛛絲馬跡,最後在一處上風處的一塊水潭中躲了起來。他們沉入水底,然後隱匿了身形,然後靜等追殺者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和小黑每個一個時辰就出來呼吸一下空氣,然後便再次沉入水底。
這般直到二個時辰以後,大批修士趕到。
“媽的,讓他給逃了。”
“真晦氣,折騰了幾天,連毛都沒看見。”
一個小弟猥瑣的對着一箇中年男子說道:“大哥,爲什麼不追了,繼續追啊?”
中年男子猛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追個屁。你不知道前面是禁忌深林嗎?進去只有死,你知道嗎?”
“哦,我現在知道了!”
中年男子被這小子氣的發毛,身爲海城傭兵團裡的成員,連禁忌深林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禁忌深林,傳說是魔獸領主所棲息的地方,而且裡面的魔獸各個兇殘無比,等階最低的也在三階初期。號稱修士的墳墓,凡是進去的,多半出不來。
水潭地步,小黑用小爪子撓了撓沈晨,意思是說,是不是該出去“放毒”了。
不過沈晨卻遙遙頭,示意在等一會兒。
修士越積越多,有過了一個時辰,這裡的修士大概聚集了二百人。
其修爲都不高,普遍都在一階中期或者後期。但是沈晨還是不敢大意,畢竟螞蟻啃大象是非常出名的道理。
就在這時,沈晨感覺到了一股強力的威壓,那是三階中期或者後期的修士才能釋放出的威壓。
沈晨知道,大魚來了。
他示意小黑,準備放毒。
“該死,真沒抓住他。氣死我了!”
“九爺,你別生氣,那小子逃入了禁忌森林,定然出不來,就讓他喂魔獸吧!”
“哼!在附近仔細收查了沒有?”
“九爺都收查了,放心,他定然逃入了禁忌森林!”
幾名小弟,恭維的在朱家老九面前拍馬屁。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沈晨和小黑悄無聲息的溢出了水面。然後把罡氣包裹的麻醉草粉末輕輕的打向了高空。接近着麻醉散粉末瞬間擴散開來,順着微風撲向下風口的衆修士。
因爲這種麻醉草粉末。無色無味,所以斷難發覺。
在拋灑完麻醉粉末以後,沈晨和小黑再次沒入了水底,靜等藥效發作。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以後,外面陸續傳來驚恐的聲音。
“老三,老三……”
“頭……頭暈……”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毒,有人放毒!”當人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藥效已經開始發作。
一個接着一個的修士應聲倒地。深林之中,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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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沈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和小黑一起浮出水面。
此時的沈晨一臉怒容,手持寶劍,猶如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
他沒有絲毫留情,手起刀落,一個有一個的收割者種修士的性命。
雖然衆修士都種了麻醉散,當是其中不乏修爲高深一點的。此時還有一絲自覺,見沈晨“收割”而來,嚇得直打哆嗦。
“別……別……別殺我。”
“啊!”
又一顆人頭落地,沈晨不敢放過這些人,如果放虎歸山,下次他們帶來的修士將會更多。也許在沒有機會活在這個世上。
沈晨不想死,所以爲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修士。
沈晨就是一個屠夫,把此地弄得猶如修羅地獄。到此都是人頭碎屍,到處都是鮮血殘肉且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不一會兒,沈晨來到了朱家老九的身旁。見其還有知覺,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這一笑看在朱家老九的眼裡,無疑是死亡的勾引。
“喲,朱家的標記,看來是朱家的長輩級人物。可惜了……”
一劍斬下,朱家老九還沒來得及求饒就橫死當場。
就在沈晨斬殺朱家老九的時候,山林中便隱約的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而且還有許多蠻獸的奔跑聲。
沈晨不敢久留,這定然是他們的援軍到了。
就在沈晨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名修真者踏劍而來:“小輩休走!”
沈晨那敢停留,一見就知道是個老輩高手,他飛身躍起,帶着小黑瘋狂的向禁忌深林逃去。
“劍氣縱橫。”
一把大劍飛射而下,即使沈晨提起發現也差點被斬中,但卻也沒有完好逃脫,他被劍氣的餘波震成了重傷。
但是他猛的一咬牙,用盡僅剩的力量向禁忌深林跑去……
不過還好,此地離禁忌深林也就十幾米,在進入禁忌深林之前,沈晨回頭望了望那名修真者,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但只是眨眼功夫,最後沈晨憑藉極快的身法消失在了禁忌森林的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