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晨滅掉無缺門六十幾名劍陣修士以後,藥城震動。
這可是幾十年來的大事,無缺門,說西川無敵,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是可以在西川橫着走的龐然大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宗門或者古教大派願意去招惹更別說向沈晨這樣的散修了。
即使那些前輩名宿見了無缺門的人也不敢妄加動手,都得掂量後果。
可今時今日卻被沈晨這樣一名散修給觸了黴頭,而且還是位年輕男子給扇了“耳光”。
無缺門年輕一輩的藥城分舵,竟然幾十人讓人家給廢了。
這一消息瞬間傳遍藥城,讓許多修士都感嘆,此子定非池中之物。早晚會名震一方,稱霸中土。
但也有的人認爲,此子太過招搖狂妄,一介散修竟然敢公然廢掉西川大派的年青弟子而且有數十人之多。這無疑是激怒無缺門,早晚會被其門派捉住,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沈晨和小黑經過易容以後,混進了藥城並且他們都壓低了自己的修爲,在外人眼中。沈晨就是一位垂垂暮年的老者,修爲也就一階左右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別人的注意。
因爲修士界中,進入了老年纔有一階修爲的修士,那完全就是資質爛到了極點。別說年青修士會在意,就是一般的修士學徒都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沈晨一路走來,不時聽見藥城的各種叫賣之聲。
但大多都是有關於藥品的,比如說,什麼回氣丹,治癒丹。什麼什麼靈藥之類的。
沈晨對於丹藥完全不瞭解,雖然這門職業在修士界中很受歡迎,但沈晨卻沒怎麼感興趣。修行,名字就叫修行如果過多食用之中可以提升修爲的丹藥,那無異於吃激素。
雖然可以在短時間裡提升修爲,但是到了後期,修爲將會難以在有突破。
不過吃一些什麼固本培元,什麼養精活血的丹藥那是可以的。
沈晨先前往了一家當鋪,他想換取一些金幣,畢竟前這東西。再多都嫌少,特別對修士來說,金幣的作用那就太大了。
想學習武技,必須要金幣,想買幾顆靈丹也要金幣。
就連到修士學院裡學習也得要金幣。
這是司馬家的開在藥城的一家當鋪,其內很是寬闊,足有九層。人流不息,並且這家當鋪設有拍賣行,幫助一些急需尋找買家的賣主進行人羣介紹以及拍賣,當然佣金自然也不會少。
沈晨一邊走一邊聽着衆人的議論,除了沈晨出現在許多人的口中之外,藥城之中還出現了一件大事。
“聽說明日魔法師學院將會舉行演武會。”
“知道,不就是三年一度的演武會嗎!優秀者將會被派遣到神魔學院進修。”
“呵呵呵,聽說魔法師學院的天才魔法師少女無霜可是尤物啊!”
聽到這兒,沈晨霎時來了興致,修士演武這可是盛世。不說可以欣賞的衆多年輕修士的驚天武技,就是看一看也多少可以有些感悟,對於以後的修行來說,無疑是一種好處。
沈晨做出一副不解的神色,走到那二人身前,然後用着沙啞的聲音問道:“二位小哥,請問魔法師院校演武會是怎麼回事兒?”
那二人見突然冒出一老頭兒,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後見此人修爲低下,垂垂老矣。當即就笑呵呵的笑了幾聲並且打趣道:“呵呵,老頭兒,難道你也想見見無霜那仙女般的容顏?”
“哈哈哈。我說老頭兒,你不會想,老牛吃嫩草吧!哈哈哈。”
就在這二人嘲笑沈晨的時候,一股殺氣無形的撲了過來。
雖然沈晨有所感應,但也沒有再過在意,因爲那股殺氣是至沈晨身前的二人所去。
“找死。”
一道暴吼,然後只見兩道風刃劃過,那二人如落葉一般就飄了出去。霎時倒在了地上,大口吐血。
“你……你……你是誰?”
“哼。”
只見一身穿魔法師長袍手拿黑色法杖的年青男子對其怒目而視:“魔法師學院高強。”
“什……什……什麼,竟然是高強,你……你就是無霜最有力的追求者?”
“哼,竟然敢亂議無霜姑娘,今日就給你們一個教訓,來日在讓我遇見,就等着別爲你們收屍吧!”
說完,那名名叫高強的人,對着沈晨看了一眼,然後哼了一聲,便走向了閣樓。
沈晨順着望了過去,只見閣樓的之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口,司馬家三公子司馬武正對着高強微笑。
“司馬武怎麼來藥城了?”沈晨自語。
此時被打倒的二人早已逃之夭夭,生怕這個高強把他們給廢了。
沈晨見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也就不在在意,用了兩顆二階中期的魔獸晶核在櫃檯換取了五百金幣。然後便出了當鋪,一路遊蕩的向藥城深處走去。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終於來到了魔法師學院的坐落地。
只見白牆高聳,大門前豎立者一位魔法師的雕像,傳聞這座雕像就是魔法師學院的開院祖師。修爲驚天,傳說可以召喚來天外隕石。
魔法師學院門口人流不息。大多都是年青男女,但大門口停滿了各式“車輛”。
其用來拉車的魔獸一個比一個猛,一個比一個稀有。
“一階頂級魔獸黑豬,二階魔獸三頭狼,那那是二階中期魔獸四臂大猩猩,什麼那是碧玉犀牛。”
一個相貌平凡的年青男子不是發出驚吼,且羨慕的看着不遠處停着的馬車。
沈晨此時拿掉了裝束,化成了原來的樣貌。
見那名男子如此驚呼,便向那名男子湊了湊,然後搭訕道:“兄臺,怎麼這裡停着這麼多高檔馬車呢?”
那名男子看了看沈晨,像看傻子一般,然後不賴煩的說道:“還能怎麼,泡妹子唄。”
“啥!泡妹子?”
沈晨一臉驚愕,不由的吐出這幾個字兒。
那男人見沈晨如此,好似還了些興致。於是哀嘆道:“兄弟,見你如此表情,看來和我一樣啊!”
“和你一樣?”
“是啊!你看那邊的那個傻不拉幾的二逼,醜的和二百五似的,是我同班同學。可是人家是一小家族的長子,看見他身旁的馬車沒有?”
說完指了指那面相醜陋的年青男子。
沈晨順着方向望了過去,然後點了點頭。
“哎!你知道他身旁的拉車的魔獸是什麼嗎?”
沈晨再次看了看,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魔獸。
“我告訴你,那是二階魔獸,黑毛牛。現在的女子,只看車不看人啊?我那位同學不僅長得醜而且修爲一般,就仗着家裡有錢,現在竟然把我們班的一朵花給掉上了,鮮花插牛糞啊?”
說道這兒,那名男子不斷的搖頭,充滿了無奈。
只是沈晨的確看見那名醜男人牽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走進了馬車。然後馬車之中不時傳出什麼“嗯嗯啊啊”的聲音。
看到這兒,沈晨也得無奈,然後對着那名男子說道:“兄臺,就別看了,我請你喝酒。”
那名男子見沈晨人畜無害,也就沒有過多思索,當即就答應了。
在他心裡,沈晨最多就比他長得帥一點,其它的和他一樣,都是一苦逼修士。
這裡的路段名爲學府路,常年人流不斷,修士聚集。算是最繁華的街區了,沈晨選了一家靠近路邊的酒館,然後點了幾盤小菜和幾壺燒酒。
沈晨拿起酒杯,對着那名男子說道:“在下沈晨,敢問兄臺大名。”
那男子聽沈晨二字,好似想到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見沈晨已然舉起了酒杯,也沒有過多思考。也舉杯相迎:“在下,趙金。”
說完,二人同飲。
雖然沈晨幹下了些許“事件”但畢竟不是什麼大名人,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不曾聽聞。加上沈晨覺得這位修士就是一苦逼,所以也就沒有隱瞞其姓名。
在二人喝酒期間,沈晨問了不少關於藥城的消息,比如藥城有些什麼特產啊!魔法師學院的強者和明日的演武會。
在趙金的一一介紹下,他很快的就瞭解了這座千年古城藥城。
趙金和沈晨越聊越覺得投機,甚至期間在沈晨面前不停的悲嘆自己的人身,說自己從小無依無靠,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魔法師學院。
但是家境貧寒,自己心愛的女人跟着比人跑了,那人也就是一富家子弟。這讓趙金很是受挫,只得每日看着富二代駕着馬車領着一個又一個的美女修士離開。
沈晨一直傾聽,也不答話,知道趙金喝得半醉才離開。
在沈晨離開少許以後,那人不斷的念道沈晨的名字:“沈晨,沈晨,啊!是他!”
趙金霎時想起了下午時分,藥城外發生的“大地震”。一位名爲沈晨的修士力敵無缺門劍陣,最後無缺門幾十名修士全都被人廢了。
想到這兒,趙金不得不佩服沈晨的勇氣,剛廢了幾十無缺門修士,現在竟然敢來藥城,而且光明正大的和他喝酒。
此時天色已黑,沈晨無事,一路瞎逛,不一會兒來到了城中的一片湖邊,此湖名爲情湖,傳說很久以前一對情侶經過磨難在此定下終身。
話說很久以前,一對情侶在塵世種種之下他們被迫分開,但二人的心卻在一起,二人在經過不斷的努力與奮鬥下,最終在此湖畔相守,傳爲佳話。
沈晨本想叫醒懷裡沉睡的小黑,可是這小東西,在吃了魔獸晶核以後,就像只豬一般除了睡就是睡,叫都叫不醒。
沈晨獨自欣賞,夕陽已經落下。幽暗的燈光照在湖面上別有一番風光。
就這沈晨沉醉於湖光美色的時候,一聲嘆息傳進了他的耳朵。沈晨眉頭微皺,這嘆息之聲分明就是一女子,這麼晚了回是誰呢?
沈晨懷着疑問,便尋了過去,沈晨沿路直走,不到一會兒,一名清麗的女子出現這了他的眼前。
此女美貌無雙,潔白如玉。長長的髮絲輕盈如蛇的身材,即使沈晨這中不愛女色之人,心許多少都有了一些感觸。
這時,只見那名女子彎下腰,用手輕輕的搖動湖水,然後喃喃說道:“難道我的這就是我的命運嗎?難道我真的要違背家族的意願嗎?真的,我真的不想嫁。”說道這兒,那名女子的雙眼竟然泛起了絲絲淚光。
沈晨霎時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女子在憂愁自己的終身大事。
就在一剎那,沈晨放鬆了警惕本想離開的他,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枯樹枝,發出了“咔嚓”的一聲,聲響。
“是誰?”
沈晨見自己已然暴露,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那女見是一男人當即眉頭微皺。立馬做出一個防禦的姿態:“你是誰?爲何躲在暗處?”
沈晨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我只是路過而已。”
說完就想遠處走去,也不鳥那名女子。
那名女感覺自己好似被其輕視,心裡很不舒服。要知道她的容顏和家族背景幾乎可以說舉世無雙天下難尋。從未有人敢輕視與她,而且但凡年青男子見了她都會矮上三分,對其無微不至,阿諛奉承。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這般不將其放在眼裡。讓她很是不舒服……
“站住。”
沈晨就跟沒聽見一般,還是大搖大擺的向前走,那名女子硬是氣的跺腳。
沒過一會兒,氣得跺腳的他又見那名男子停下了。心中不知怎麼竟然有一絲高興,一種虛榮的滿足感,也不知是在高興自己的魅力還是其它什麼。
雖然那名男子停下來了但並沒有轉身。那名女子就這樣注視着,也不搭話。
沈晨停下腳步,然後想了想便開口說道:“不想嫁,就別嫁,路是自己的。即使外來力量在過強大,也沒有人可以逼迫自己的心。”
說到這兒,沈晨再次動了起來。
最後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那名女子看着消失不見的聲音,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直到很久以後才小聲的自語道:“沒有人可以逼迫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