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保長的口中,山中天一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若看小說一共死去七個村民,更糟糕的其中還有專門是他僱傭過來侍奉他的祖母和惠子的。
山中天一幾乎從來都沒去過那裡,除了選址的時候,看過幾次。第一是因爲路遠,而更重要的則是他在潛意識裡抵住那裡,於是,他安排了專人負責祖母和惠子的生活,也包括僱傭了六裡村的村民充當家僕。
那些村民平時野散慣了,粗手粗腳的,而且一點教養也沒有。主人不在,那些村僕簡直就是把山中天一豪宅當成了俱樂部。平時沒事兒的,幾個婦女就會聚到一塊嘮嗑,這只是開始,到了後來,甚至那些村漢們會聚集到哪裡賭博。更加沒有什麼人是真心的在打掃房間,不過也罷哪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些廉價的傢俱罷了。
因爲沒有制約他們,這些村民越來越過分。但是,這些人卻和千水青葉以及惠子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並沒有傷害過這兩個人,所以,管事兒的也懶得理,定期去檢查一下,送一些生活用品,食物什麼的,然後就離開。於是,山中天一的那座爲千水青葉和惠子準備的‘豪宅’就變成了那些村民的‘淫樂窩’。並且把那裡的東西往自己的家裡拿也變成習以爲常了。
不過,日子也就這樣過了,不管是村民也好,還是千水青葉和惠子也好,都相安無事。村民儘管不把這一老一小放在眼裡,但是卻真的是不敢招惹。不知道爲什麼,這一老一小一個比一個邪。曾經有人試圖挑戰這二人,結果只被那眼神盯着,就會被嚇的渾身發抖。
而且,二人行爲古怪,經常做出一些令人咋舌的行爲了。尤其是惠子,他經常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野兔,山雞什麼的,就活生生的用刀子割斷野兔山雞的喉嚨,竟然直接喝下那溫熱的鮮血。於是,沒有人看着一老一小順眼,但是卻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千水青葉和惠子也不管這些人在他們的房子裡做些什麼,他們一概不管,即便是撞見了,也只用那種白眼仁看着他們,然後就會如同出現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在離開。時間長了,大家都習慣了,只要不去招惹他們就好。於是村民習慣了這對行爲鬼祟的祖孫,而千水青葉和惠子對於村民的行爲置之不理,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
但是,這種默契卻在大約十天之前被打破了,有一個村民失蹤了。此人叫做狗三,俗話說窮山惡水多刁民,這不在侮辱誰,而是在講述一個事實,就如同只有富人在懂得慷慨一樣,這句話同樣不是在讚美誰。
猶豫長期對於這些村民的放縱,於是很多人便一點都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狗三便是其中之一,他進入那宮殿般的豪宅就想進出他自己家一樣隨便,並且哪裡成爲了他和鄰村寡婦的愛情旅館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十天之前,某天晚上,狗三和他的另外一個情人,一個有夫之婦又偷偷的跑到了那宅子裡苟且,那種感覺的確要比他們的黑漆漆的眼看着搖搖欲墜的窩要有情調很多,在者又是偷偷的搞別人的老婆,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極大的生理和心裡的滿足,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些貴族一樣,睡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和那些被他臨幸過的女人,夠三的滿足感就更大了,甚至是有些得意忘形,要不是他身上的那一身破衣爛衫,他就真的以爲他就是那房子的主人了。
那天夜裡,偷情之後,他的情婦在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變一個人偷偷的回家。本來家裡沒人,丈夫去了親戚家裡幫工,當天晚上不能回來了,這個女人才敢偷跑出去和狗三私會。可是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裡,卻看到手裡拿着一個擀麪杖的丈夫正在怒氣衝衝的等着她。
這個女人的丈夫本來是決定留宿在親戚家裡的,可是在喝酒的過程中有些不太愉快,於是就賭氣晚上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剛結婚沒兩天,還沒孩子,這稀罕勁兒還沒過,想着回來找媳婦兒訴訴苦,在順便的消消火。
沒想到這火沒消成反而更大的了,當他好不容易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妻子卻不在家,於是他拎着擀麪杖就坐在門廳,等着妻子的出現。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知道破曉時分纔看到妻子慌慌張張偷偷摸摸的往家回,這要不是偷情去了,還能幹嗎。
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在暴打了妻子之後,去狗三兒裡拼命去了,結果狗三還沒回來。村子本來就小,這麼一弄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狗三也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家,人間蒸發。起初,大傢伙都認爲是這狗三害怕了,搞了人家的媳婦兒,讓人戴了綠帽子,現在苦主正堵在家門口等提着菜刀等着拼命呢,這狗三當然是躲了起來。
想着,過段時間自然就會出現。所以,沒人擔心狗三的失蹤,反而對於痛殲只是津津樂道。這一下子,總算是有了新聞了。
村民的這種閒情逸致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便被打破了。王大發的老婆也失蹤了,王大發的老婆負責照顧千水青葉和惠子,本來不需要住在那裡的。所以每天傍晚,王大發的老婆就會回到自己的家裡,可是那天一整晚,王大發的老婆都沒有回來。第二天再去找,人就不見了。有些村民還打趣說一定是被狗三給勾搭走了,然後給搞大了肚子。
王大發的老婆今年已經是四十有餘,典型的一個農村老婦。所以,狗三不可能和王大發的老婆車上什麼關係,在飢渴也不至於這樣。但是,村子裡還是有些人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保長就帶着一部分村民開始找周圍尋找,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件事情到並沒有引起全部人的警覺,至少在王大發的老婆失蹤的那一天。但是,人口失蹤事件卻接二連三的出現。這一下子,可讓全村的人着急了。上上下下都開始幫忙找人,田裡的農活也都扔了。農村,尤其是想六裡村這樣的村子,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所以,六裡村可以說是全村總動員,就連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都幫上忙了。
找了一天,就是找不到失蹤的這幾個人,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下子失蹤了這麼些個人。
有人說是拐賣,可是想王大發的老婆有誰肯買呀!而且想狗三這樣的人也不會有人買。還有人說是得罪了山神奶奶,或者是被野狐狸抓走了之類的,但是這些都不太靠譜。唯一有兩個比較能讓熱能接受的,第一個是被狼給吃了,附近的山裡面有狼這不假,不過早就不想以前那麼的猖獗,挺多還剩下那麼幾隻孤狼,卻也從來不到村子裡來。
雖說山中天一的官邸建在後山,但是基本上那還是屬於人類的活動範圍,也很少會在那裡見到狼,更別說被狼給吃了。而且還是接二連三有七失蹤,難道都是被狼咬死的嗎?
這可不見得,以前幾年都不會出現狼傷人的事情,這會兒難道這些狼都要集體發瘋嗎?
第二種可能便是被人謀殺,有人推測是被那個綠帽子男給殺人滅口了,因爲第一個失蹤的人就是狗三,而且狗三和綠帽子男之間有着如此深的仇恨,所以狗三被綠帽男所殺這被很多人接受的。那麼那些人又是那裡去的呢?狗三搞人家的老婆被殺,王大發的老婆又爲什麼被殺呢?失蹤的其餘的六個人當中,甚至還有的是綠帽男的親戚,還是那種關係很好的親戚。這又怎麼解釋?
不過永遠不要小瞧這些農民,他們也很有推理的頭腦。於是,經過一夜的討論,便得出這樣的一個故事:狗三搞了綠帽男的女人,然後躲藏了起來。但是不小心還是被綠帽男給找到並且殺死了,可是,王大發的老婆卻不小心撞破了這血案發生的一幕,於是乎,綠帽男爲了殺人滅口,或者說情急之下也動手殺死了王大發的老婆,而第三個失蹤者可能同樣是意外的發現了狗三的屍體,繼而兇手綠帽男爲了不讓兇案泄露出去,於是又一次的動手殺死了第三個死者,接下來的第四,第五乃至第七個失蹤者全部都是被綠帽男殺死的,至於目的,基本上就如出一轍,全部都是綠帽男爲了堵住死者的嘴巴,然後殺人滅口的。
這個推理讓人咋舌,可的確是被這些村民分析出來了。而且經過仔細的討論之後,他們認爲雖然這個推理有些地方有牽強之意,不過,最可疑的卻還是那個綠帽男。別人不說,至少狗三如果死了,那麼最大的疑兇便是綠帽男了。
第二天早晨,保長帶着幾個人以及村子裡面的兩個輩分比較高的長輩,就來到了綠帽男的家裡,抓住了綠帽男,並且在家裡好好的搜尋了一邊,卻一無所獲。被從被窩裡驚醒的綠帽男迷迷糊糊的就被抓了起來,然後被迫無奈的被問了口供。
保長說白了就是一個農民,就是比村民多認識那麼百十來個字而已,他哪裡懂的什麼審案子,於是,咋呼咋呼也就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而且綠帽男一百個保證自己沒有殺人,不過他卻說如果見到了狗三,說不好真的會動手殺人的!
本來都是鄉里鄉親沾親帶故的,所以,這審問到是一張鬧劇。甚至有人還要審一審那個綠帽男的媳婦兒,不過被被保長給制止住了。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而且他知道那些人的肚子裡可都裝着一堆子的花花腸子。
人雖然失蹤了,可是保長卻也沒有往上報,這年頭失蹤了又不是死了,再說了就算是死人了又能怎樣呢?那天不在死人?****的時候,最不值錢的可能就是人命了,所以,這事兒上報了也沒有,不過就是失蹤了七個人,要是他這六裡村那一天突然也失蹤了,那或許還真能夠得到上面的稍微的關注一下。
上面的不管,可是不代表這些失蹤的家屬不關心。誰不想自己的親人趕緊回到身邊,於是這些人卻仍舊在找,想方設法的在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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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把目光放在了那兩個古里古怪的祖孫身上,很快的,六裡村的人想起來那個能喝鮮血的惠子,還有陰森森的老婦人。再想想,這失蹤的七個人同樣都是經常出入山中天一官邸的人。
平時,千水青葉和惠子的傳聞就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版本,但是沒有一個是好聽的,不是怪物就是中邪之類的。反正,此時,這些傳言正好和七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者聯繫上了。
於是,這些失蹤者的家屬就聚集在一起,要求保長帶人上山要人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保長想了想,開始有些猶豫,雖然平時裡沒有人把這對日本來的祖孫當做一回事兒,對於那棟像是宮殿一樣的豪宅更是隨便進出,可是這事兒畢竟和平時進去串門不一樣,不管怎麼着這也是日本人!
後來想了想,也沒有什麼就是進去搜一搜,如果沒有那些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是誰也不多嘴,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反正看這個管事兒的每一次來,好像也就是應付應付,對於那對祖孫似乎也不放在心上,最終決定了,帶領村民去要人。
其實這麼做也是白搭,一對兒老幼病殘能綁架七個人嗎?顯然不能,而這些日子那宅子也是也已經被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要是有人也早就找到了。可是,現在不這麼做又能夠怎麼辦呢?人失蹤了這是事實,上面沒人管,難道自己也就這樣在這乾等着嗎?
其實,王大發的老婆失蹤之後,王大發和幾個老兄弟就去宅子裡面找過,也沒有找到,而綠帽男也曾經去那裡找狗三也沒有結果。儘管如此,保長還是帶着一大票的村民上了後山,準備在找一次。這也是他這個做保長閒雜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