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菱實在是熱不過,決定到村裡的小賣部買根冰棍降降火,舒然也贊成,於是兩個女人問了路,徑直找了小賣部,才吃了半根膨化雪糕,兩個女人都聽到了從附近傳來的怪聲怪調,女人的好奇心促使她們循聲找到了張家祠堂。可是她們來到門口中,卻被一個人攔住了。那人伸出手一攔,說:“這裡不準生人來,裡面正作法呢,走遠點。”柳青菱心想自己好歹也是甘河鄉的領導,除了男廁所,還沒聽說自己有哪裡不能去呢,她把胸脯一挺說:“你膽子不小,敢攔我,讓開。”那人的手依然伸着,柳青菱的胸直落落地往他的手臂上靠,眼看就要貼上了,那人忙把手放下,兩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王大仙正坐在蒲團上,兩隻吊子眼半睜半閉,上嘴脣稀疏的鬍鬚不住地抖動,口裡呼哧哧地吐着只有鬼神才聽得懂的腔調,專心致志地請神作法,看樣子他正在跟天上的神仙進行愉快的交談。柳青菱的一聲嬌喝讓他大吃一驚。柳青菱大聲說:“你們敢在這裡搞封建迷信,快給我把攤子撤了。”王大仙打量了一下兩個女人,心想不好,看樣子這兩個女人是來砸場子的,他渾身作發抖狀,撿起木劍,指着柳青菱和舒然說:“太乙真人果然洞若觀火,這就是在張崗盤踞的兩隻妖孽。我等要作法一舉擒來。”
張望富罵道:“狗日的,你們站着象個木頭樁子,還不快給我潑狗血?”兩個女人猝不及防,被狗血澆了一身。柳青菱跺着腳罵道:“你們真是無知,你們真是無恥。”罵完就哭了起來,舒然連忙拽起她向祠堂外跑去,可是守在門口的人硬是不讓她們走,張望富說:“把這兩個狐狸精給我拖回來。”舒然一跺腳,說:“她是鄉里的領導,我是縣電視臺的記者,你們誰敢動,等着派出所的人來抓吧。”成新等人聞訊趕來了,在幾個村幹部的協助下,終於讓這場鬧劇收了場。馬駿接到成新打來的電話,帶上派出所的人就趕了過來。
馬駿看了看王大仙,問:“你叫什麼名字?”王大仙回答說:“吾乃太乙真人嫡傳弟子……”馬駿笑了笑,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門外停着的警車說:“如果你再不老實點,我讓他們把你帶到派出所去。”王大仙說:“我的俗名叫王遠丹。”馬駿說:“哦,原來是軟蛋吶。你知道聚衆搞封建迷信,是違法行爲嗎?”王遠丹指了指張望富,說:“是他們請我來降妖除魔的。”馬駿怒喝道:“狗屁,你說說,哪裡來的妖魔?你把我們鄉黨委的領導當成妖了,你把我們電視臺的記者當成魔了,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兩個人怎麼就是妖魔了?”
王遠丹佝着身子不吱聲,祠堂內一片寂靜。馬駿說:“鄉親們,你們的願望是好的,誰不希望風調雨順,但是靠這種招搖撞騙的人,怎麼能求來雨?要想抗旱奪豐收,就去找水,現在全鄉都在搞節水農業,別的村都種上了大棚,現在開關一扭,就把田給灌了,可是你們爲什麼就不嘗試呢?你們就怎麼不上心呢?這個村我來過多次,勸了好幾回,你們就是不願意,總說沒錢投資,這大頭都讓國家出了,你們只出一小部分,別的村一畝地一茬的收入就達到了3000元,抵得上你們一年。”馬駿指着王遠丹,說:“你老實說,這次鄉親們請你來,給了你多少錢?不說實話就送到縣裡去。”王遠丹說:“一千塊錢。”
他這話一出口,村裡的羣衆就急了,張望平問張望富:“望富哥,我們一共籌了三千塊錢吶,還有兩千哩?”“是啊,還有錢呢?”張望富低着頭,完全沒有往日那種族長的尊嚴。馬駿說:“鄉親們,靠迷信是不行的,這個軟蛋要是能未卜先知,他怎麼就猜不到我來抓他呢?快點抓緊時間,去幫着打井吧,等抗旱結束,我們就搞大棚建設,運用科學技術和高效的生產模式去換來小康生活。成鄉長,你讓他們把這個王遠丹和組織者帶到派出所去,好好地教育一下。把貪到的錢都退還給鄉親們。”
馬駿回到村支部,看到滿身狗血的柳青菱和舒然,安慰說:“你們莫要生氣了,我作主,讓鄉里出錢給你們每人買一套裙子。”柳青菱說:“我這套裙子,值三百多呢。”馬駿笑了笑,說:“鄉里不出錢,我私人出錢,好不好?”看到兩個女人笑了,馬駿說:“柳委,也不能怪你,你剛來,還不瞭解情況,農村這一塊,宣傳工作還是有欠缺的,現在愚昧落後的思想在農村還普遍存在,越是窮村,越盛行,古人說,倉稟實而知禮節,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一方面要帶領羣衆脫貧致富,另一方面,還要靠你把宣傳抓起來,要大力普及科學文化知識,倡導移風易俗,科學生產。”
安撫了兩個女人,馬駿帶着人來到打井現場。天快黑了,現場燃起了火把,馬駿站在塘埂上,對羣衆和打井工人說:“老天爺快三個月不下雨,我們靠他是靠不上的了,我們自己靠自己,大傢伙都加把勁,我們今天一定要把井打出來。如果這井打出來了,我們鄉里獎勵你們打井隊5000元錢,你們加油幹吶!”打井隊長說:“鄉領導發了話了,他給我們助威來了,兄弟們,我們甩開膀子幹啊。”
蒼天不負有心人,晚上九點鐘,一泓清水終於噴涌而出,人羣歡呼着,奔走相告,整個張崗村都沸騰了。馬駿對郭磊說:“你回去後,連夜幫我們製作出新聞報道,爭取明天上電視。”郭磊說:“我加通宵班也要把新聞編出來。”馬駿點點頭,又對柳青菱說:“你回去後,把孫其羣叫起來,和毛四華一起,連夜採寫一篇現場報道,明天早上交給我看,爭取上市報發表。”
回到鄉里,馬駿正要洗澡,柳青菱敲門進來了,她說:“馬鄉長,我宿舍的熱水器怎麼也打不着,看來洗不成澡了。”馬駿說:“我幫你去看看。”到柳青菱的宿舍一看,才知道是煤氣用完了。柳青菱嘆了一口氣,拿起電水壺燒水,馬駿說:“我先走了,洗完澡,別忘了找孫其羣他們寫稿子。”柳青菱說:“馬鄉長先坐一會,等我洗了澡一起去找孫主任吧,這院子裡連個路燈也沒有,在張崗村的祠堂被他們嚇了一下,現在滿腦子都是鬼呀怪的。”
柳青菱洗完澡拉開衛生間的門,差點把馬駿的鼻血給整了出來,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帶真絲睡裙,圓鼓的胸和高翹的腚把睡衣頂得風聲水起。由於睡裙超短,豐滿白嫩的大腿顯露無餘。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記起了給馬駿倒水喝,俯身的時候毫無顧忌地把胸前的春色呈給了馬駿,兩隻大白兔各自叼着一枚粉紅的葡萄,晃悠了幾下,馬駿感到一陣眩暈,在欄裡關了好久的小馬禁不住一陣長嘶。他兩腿發軟地站了起來,說:“柳委,我先回去了,明天我等着你的稿子。”柳青菱點點頭說:“我一定完成任務。”
回到宿舍,他滿腦子是柳青菱胸前的大白兔和白晃晃的腿,洗了個冷水澡,躺在□□,小馬去還不肯服軟,迎客鬆一般兀然挺立。馬駿試着看書,意圖讓《資治通鑑》的教誨和枯燥冷卻小馬沸騰的血液,結果他發現還是不頂事,他甚至想到了用冷毛巾搭在小腹上,但是他發現還是徒勞。要命的是,在這時,柳青菱居然又跑來敲門,她在門外說:“孫主任不在,我現在讓毛四華一個人在寫,等他寫完了,再給你看看,好不好?”
馬駿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看會書。邊看邊等。”柳青菱也不請示,坐在馬駿的書桌前就玩起了遊戲。這還不說,她還時不時地要馬駿給她指點。女人浴後的芬芳象是銷魂的迷香直衝馬駿的腦門,偶爾一低頭,柳青菱白嫩而富有彈性的胸脯耀眼地在那裡晃動着,鼻血愉快地滴了下來。柳青菱回頭看到了馬駿的異樣,眼前的鄉長雙目赤紅,鼻端還在滴血,她連忙找來衛生紙,幫他擦拭。誘惑接踵而來,柳青菱如此之近的距離讓馬駿再已控制不住自己,他伸出雙臂,把柳青菱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