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強看了毛昌業一眼,把臉轉到一旁,“你們想幹什麼,擅闖民宅,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
張家強還以爲是家裡真出了大事兒,回來才知道不對勁兒,進到別墅裡,更是覺得這夥人是土匪、流氓,這些人從表情上便透着一股子匪氣。
大晚上擅闖民宅,這是什麼樣的性質,這些人能是好人嗎!
不過來者不善,張家強腦海裡想了很多,不過仍然沒有猜到這些人的來意。
張家強還是很害怕的,也許有錢的人都害怕,就算沒做過虧心事,但也叫有鬼來叫門。
所以張家強站立有些不穩,老婆過來扶着他,他才慢慢的穩住身子。
毛昌業的手懸在空中,並不他並不尷尬,笑着把手又縮了回去,毛昌業點了一支香菸,不緊不慢的說道,“張董事長別害怕,我來是談生意的,坐下說吧。”
這是自己的家,張家強當然敢坐下,不過坐下之後的心情卻是十分複雜的,一點兒也不自在,恍惚之間還有一種錯覺,這棟別墅是別人的……
張家強心裡還是有些畏懼的,能不畏懼嗎,一羣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在自己家裡杵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們有什麼事情,說吧。”
張家強儘量提了提氣,把心穩住,他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只是打打殺殺的場面未曾見過罷了。
毛昌業給白燕遞了一個眼色,在他心裡並沒把張家強當成他同樣層次的人來對待,搞房地產的老闆又怎麼樣,比起他這個開礦的老闆,還低一個層次。
白燕說道,“張董事長,我們昌盛實業也下設了房地產開發公司,現在準備在離陽縣拿一塊土地,這塊土地已經開始報名了,而我們瞭解到,張董事長的大方圓房地產開發公司也報名了,這便是我們的來意。”
白燕沒把話說透,有些事情不需要講得太清楚,太清楚了,反而會讓對方顏面掛不住。
毛昌業十分期待的看向張家強,他認爲張家強已經明白來意了,該做出自己的回答了,現在是給他留臉,如果他和自己裝下去,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張家強無奈一笑,作爲一個商人,他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嗎,對方是想確保拿地成功,是想讓他退出!
張家強搞房地產這麼多年,真是頭一回碰上這樣霸道的老闆,市場經濟的今天,仍然使用一些卑鄙的強制手段來威脅,真是無法無天!
心中的氣憤是止不住的,張家強最近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誰沒事兒會招惹他這個財神爺呀,所以一直都很順利,今天這情況令他有些震驚。
張家強說道,“我們公司已經報了名,保證金也繳了,百分之二十的保證金,三百萬起拍,一百五十多畝地,你算一算,我的保證金繳了多少。”
想要買下一塊土地,先不說最後能不能拍到手,就算是保證金便會佔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可是真金白銀啊。
“這不重要,你們公司只要不在拍賣會當天出現就行,對了,你家裡擺設的這些瓷器,應該都是古董吧。”
毛昌業聽出張家強有些不配合了,他打打殺殺多年,靠拳頭贏來今天的局面,所以也直來直去,直接威脅起來,不想多費口舌。
張家強心中想着,這些人只是離陽縣的一些暴發戶,仗着有些錢便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了,這裡可是市區,自己這個董事長,也不是他們這些小企業可以相比的。
張家強突然有些底氣了,因爲此時他打心眼兒裡,沒把毛昌業當回事兒,他覺得現在對方的人多,但全是些烏合之衆,只要自己稍稍提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他們便馬上慫了。
張家強說道,“你們私擅民宅,要是我一個電話,你們全都得去公安局喝茶,毛總,就剛纔你的話,我看你至少會被拘留七天。”
毛昌業皺眉看向張家強,拿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削起了蘋果來,皮削得很厚,毛昌業咬牙說道,“張董事長,到底是我在威脅你,還是你在威脅我啊……”
毛昌業看了看四周擺放的一些瓷器,對手下喝道,“把大廳裡的大瓶子全部砸了!”
張家強還沒回過神來,四周的“打手”便開始行動了,張家強急道,“你們敢!”
還是遲了,話聲一話,便有一聲清脆的粉碎聲,接着,又是一聲。
一共響了六聲,六個大廳裡的大瓶子全部摔得滿地碎片,張家強的老婆不斷傳出驚恐的尖叫聲,張家強也是緊緊的握着老婆的手,想要讓她安靜下來。
張家強已是滿臉的憤怒的,起身罵道,“你們都是什麼人,一羣流氓,一羣土匪嗎!我馬上報警,我在公安局裡的朋友是很多的,我一定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
毛昌業見張家強正把手機掏出,立馬遞了一個眼色,一名手下快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張家強的手機,像剛纔砸瓷器一般,手機扔在地上也分成幾塊。
張家強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拿起桌上一個盤子便向毛昌業一名手下扔去。
毛昌業的脾氣可是火爆,立馬把手裡快要削完的蘋果向毛昌業的老婆扔去,中年美婦剛一尖叫躲閃,毛昌業已經衝了過去,把女人的脖子給勒住!
張家強停止了瘋狂的舉動,看到妻子被控制,立馬站在了原地沒有動作,此時已經有四人衝了上來,兩人把張家強的雙臂押住,另外兩人開始拳打腳踢。
張家強家中有兩名傭人,此時早已縮在牆角,連呼吸也不敢有大的動靜。
毛昌業一臉的兇惡樣,手裡的水果刀並沒有架在中年美婦的脖子上,而是放在了她裙子的領口前。
毛昌業猥瑣一笑,先是用手有意無意的擦着中年美婦胸前高聳之處,見張家強怒氣沖天的時候,更是一刀下去,將這領口劃開,中年美婦有種羞恥的感覺,側頭閉上了眼睛。
“你這個禽獸!住手!”張家強的聲音撕吼着。
毛昌業淡淡說道,“你把報名給撤回,把你的保證金要回去,整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否則今晚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此時毛昌業笑了起來,笑得很邪乎,而他的目光,則停留在中年美婦那白嫩的頸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