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好了所有事情,林肅要去易北市了,把吃飯的地點定在這裡,會讓蘇落雁的父母花一些時間,之所以這麼定,林肅可不是爲了自己方便。
去豐都市吃飯,首先自己就低了一頭,而自己在易北市請客,同樣可以請來省裡重量級的領導,這是自己的面子。
蘇落雁的父母,不管對方是民是官兒,是富是貧,林肅心中都是特別尊重的。
但顯然對方是很強勢的,書法協會的,林肅相信蘇落雁的父親是書法協會的,但那協會只是一個民間組織,也就是說那不是一份工作,又不是“書法家”協會,只是書法而已,愛好者也行。
但能進書法協會的人,又能是普通人的嗎,像蘇落雁父親那年代的人,貫以書法協會會員的,不是高官便是富商,那是一個隱形的羣體。
要說蘇落雁的父親是書法協會的會長或是書記,林肅根本不信,就這民間組織的領頭人,能要求女兒的婚配必須是正處級?
所以高官身份是肯定的,林肅可不能屈服,一旦有任何地方低下了頭,他和蘇落雁兩人就沒辦法走在一塊兒去。
所以林肅需要自己強大起來,這樣纔能有談判的對等性。
皇府酒樓今天把最好的包間給林肅留了起來,這是一副撲克牌,最大的自然是大王,而這個包間正是“大王”。
皇府酒樓不僅在易北市是最爲豪華高檔的場所,在整個西川省來講,也能排進前三,而且在省內很出名,雖然來這裡消費的人羣都是有權有勢有錢的,但普通人同樣知道這裡。
“皇府酒樓,落雁啊,我還是沒想明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呀,讓咱們大老遠跑易北市來,這家酒樓可是貴得要命哦。”
一輛紅旗車裡,蘇落雁的父親問了起來。
蘇落雁說道,“那裡好吃呀,而且我有個朋友在易北市,專程讓我請你們二位過去,對了,之前我也去過,有次到易北市來採訪,當時易北市組織部匡叔叔也一道,我覺得那裡特別好。”
“我是問你什麼事情,沒問你味道,你這丫頭肯定有事瞞着我和你媽吧,說吧,什麼事情要請客。”蘇落雁的父親繼續問道。
“沒什麼事情,我想着爸媽平時這麼忙這麼辛苦,所以犒勞犒勞你們,放鬆一下,從豐都市到易北市,就當是我們一家三口週末旅遊一天。”
蘇落雁現在可不敢把實話講出來,要是講了,說不定這車立馬調頭,返回豐都市裡。
蘇落雁的母親問道,“落雁啊,你那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蘇落雁的母親知道易北市還是一個女兒朋友後,並不關心今天吃飯的主題是什麼,只想知道那人的姓別。
蘇落雁說道,“當然是女的。”
蘇落雁很快轉移了話題,把上回在皇府酒樓瞭解的情況講了講,那裡很奇怪,包間的等級是按照撲克牌來劃分的,最好的是大小王,然後是A、K、Q……
最豪華的包間高檔到哪種程度呢,可是一人配了一名服務員,個個花枝展招的,包間裡便有廚房,名廚就在包間裡坐鎮,想要什麼臨時都可以加,立馬炒。
而且格局很棒,廚房裡不會有任何味道傳到大廳裡來,因爲中間還隔了一個傳菜室,還有專門的淨化設備。
最好的幾個包間裡,還有會議室,吃完飯可以在那裡開會,投影儀、大屏幕、環繞立體音響、各類燈光,完全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廳,舒適度只有去過的人才可以感受到。
林肅正坐在“大王”包間裡,他當然是第一個到的,之前並沒想到黃戀紅會把皇府酒樓最好一個包間留給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林肅的地位無形中可以提高很多。
夕陽漫天,紅旗車慢慢駛入了皇府酒樓的停車場,從外邊兒看起來,這酒樓建得和城堡差不多,只是高矮沒那麼明顯的差距。
仿古歐的建築形態,但又有現代建築簡約立體的風格,確實是高檔大氣。
此時蘇落雁的心跳加快起來,女的很快就要變成男的了,她無法去想像一會兒父母的臉色,不過船已經到了橋頭,自然可以直着。
“喊,哪個包間,我和爸媽到了。”蘇落雁給林肅打去了電話。
“大王包間,我出來接你們吧。”林肅站了起來,不過還沒走出包間,便聽到蘇落雁說道,“不用,我們讓服務員領我們進去吧,你在包間裡等着我們。”
現在還沒進去,要是讓父母發現,蘇落雁真擔心他們轉身就走,特別是父親,畢竟母親很疼自己,而且,母親也知道林肅。
如果進了包間,父親便不可能那麼幹脆的離開,畢竟得尊重自己和林肅。
林肅就站在包間門邊,他並沒有在門外站着,因爲他聽出了蘇落雁的意思,讓他就在包間裡頭。
見面的場景並沒有像蘇落雁想像那麼尷尬,父親看了林肅兩秒,問道,“這人是女的?”
蘇落雁一副天真的樣子笑了笑,“我有說是女的嗎,明明就是男的,是不是你記錯了呀,對了,介紹一下吧。”
“林肅,這是我爸,這是我媽,你們認識的。”
“叔叔好,黃校長好。”
林肅現在回想起來蘇落雁真的隱藏了很多的家庭關係,比如蘇落雁的母親,正是豐都大學副校長黃衫蘭。
林肅作爲學生會副主席,又怎麼會不認識呢,真是很奇妙的一個關係網,蘇落雁在豐都大學四年時間,竟然無人知曉副校長黃衫蘭就是她的母親。
而且林肅在豐都大學便知道,黃衫蘭的背景很深。
黃衫蘭輕輕拍了拍老公蘇培良的胳膊,“這是林肅,落雁大學同學,豐都大學那會兒,落雁是學生會主席,林肅是副主席,關係特別好,快,都坐下說吧。”
黃衫蘭不想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雖然今天是個男的出現,不過看到是林肅,黃衫蘭並沒什麼不喜歡,林肅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黃衫蘭也很喜歡這個孩子。
只知道他當時放棄了攻讀MBA的機會,不知道離開大學做了什麼。
有黃衫蘭的話,蘇培良坐了下來,不過他可沒有完全放棄剛纔一瞬間不好的想法。
服務員立馬過來倒茶,蘇培良這時說道,“林肅,坐吧,都別客氣,對了,你現在在念書,還是已經工作了。”
“已經工作了,本科唸完就進入了社會,現在是易北市鳳池縣一名公務員。”林肅回答道。
公務員……
這三個字蘇培良聽在耳朵裡,此時想更了更遠的地方,當然,是不好的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