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北礦業集團的股票也在林肅的電腦上顯示出來,他已經想過了鄭北南湊錢的渠道,兩個億的現金,不是這麼好借的,所以錢伯樂那裡暫時拿不出來,只能通過股市想辦法了。
只要易北礦業集團的股價不漲,那鄭北南就不會賣,因爲價格跌下來之後,賣得越多他們便虧損越嚴重。
林肅前幾天便讓黃戀紅提前下手了,悄悄把易北礦業集團的股票買進,現在鄭北南想在股市上一戰,他們是沒這資金的。
黃戀紅只需要拿他們流通股的百分之五到十,便能把這三天應對過去,林肅要的也只是三天的時間,等汪自在和鄭北南徹底翻臉,那時汪自在便會主動投案,交待所有的事情。
林肅知道這是一樁驚天的大案,他也和吳有畢溝通過,壓力應該會慢慢的到他肩上,吳有畢必須得替他抗一抗。
鄭北南應該是在找朋友不停的買,不過賣單確實很強,壓得死死的,整個一上午,易北礦業集團的股價動也沒動過。
這是好事情,不過另一個壞消息傳來了。
縣法院的打來電話,說伯樂公司的起訴狀已經遞到了縣法院,他們要狀告昌臨發展公司侵犯他們的股東權利。
昌臨發展公司與大燕公司合作,並沒有徵求伯樂公司的意見,而伯樂公司要退股套現,昌臨發展公司也拒絕了,這樁民事案件伯樂公司不僅要拿回現金,還要追究損失。
林肅說道,“拖一拖吧,我在找一個證人。”
“林縣,拖是可以拖,但現在他們提交的資料十分齊全,一旦我們法院故意拖延,最後他們還會申請賠償,可能把我們法院也拉進去的。林縣,如果他們的資料有問題,我可以拖,不過從現在的資料上看,他們一告一個準,我看你得儘快拿個主意。”
法院是獨立於政府的一個機構,雖然制度和形式是獨立的,但一府兩院也無法分開,法院的領導沒辦法不聽政府的話,畢竟在這裡辦公,畢竟從人家手裡領錢,畢竟政府手裡的資源比法院多太多。
林肅說道,“再拖三天,仔細審一審資料,如果實在沒有他們需要進一步補充的,三天以後再正式受理,能拖幾天算幾天,至少十天以後再來說是否立案的事情。”
“林縣,真不能拖這麼久,他們每天一下午都來盯着我們的人,現在我們很難辦的,林縣,頂多三天,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真得立案了。”
法院的領導也沒有辦法,現在本就越來越透明化,對方的材料很齊全,還從豐都市請來了一位大律師,各方面給縣法院的壓力都比較大。
“五天吧,不能再短了,你自己想辦法。”
林肅掛上了電話,這不是在討價還價,法院受理、審理的案子還少了嗎,他們這點兒處理的辦法也想不到嗎,林肅可不管他們怎麼具體去做,多爭取五天的時間不難。
鄭北南接下來的兩天快要瘋掉了,易北礦業集團的股票持續跌停,一點兒要打開跌停板的勢頭也沒有,找誰幫忙都不好死,誰都能看出來賣方力量有多大,態度有多堅決。
汪自在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鄭北南只能掏出電話,把事情向他上頭的人彙報,最後建議,汪自在這個人不能留。
汪自在這個人知道他們很多的秘密,所以必須要捉到他,或者是暗中除掉他。
鄭北南的意思是,兩條路一起走,市公安局當晚發出逮捕令,私底下再懸賞汪自在的人頭!
汪自在現在無錢無勢的,他耍不了什麼花樣,鄭北南只需要把自己家裡人安頓好,便不會懼怕汪自在。
顯然是已經撕破臉皮了,汪自在晚上給鄭北南打電話,鄭北南直接掛斷了,連續四次都是這樣,“媽的!”汪自在狠狠把菸頭扔在了地上。
汪自在拿了一把刀插在腰間,準備出去找鄭北南或是鄭凱聊一聊,這次不動點兒真格的,不從他們身上挖塊肉下來,他們是不會引起重視的。
汪自在專門讓兩名手下盯着鄭北南和鄭凱,還沒聯繫他們,他們分別打來了電話,鄭北南跟丟了,鄭凱也跟丟了,現在兩人去向不明,而現在這兩名手下就在鄭家的別墅外,別墅裡空無一人。
汪自在反應過來了,鄭北南之前應該是在拖延時間,現在鄭家的人跑了,從剛開始到現在,他們就沒想過要把錢還給自己。
跑了和尚還有廟,鄭北南的公司幾天時間肯定搬不走,礦業集團也搬不走,而上頭那些人,也不可能走。
剛一肚子火氣把門打開,汪自在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這朋友和汪自在關係密切,汪自在很多事情他都參與了,所以汪自在出事兒,這人也得遭殃。
“汪哥,市公安局下了逮捕令,要捉你,趕緊找地方藏起來了。”
汪自在整個人都懵了,昌臨縣公安局要通緝他,他是有所準備的,所以才提前的時間讓鄭北南給錢,而現在鄭北南他們已經坐不住了,直接讓市公安局動手了。
“行,他們真敢撕破臉,也別怪老子狠心了,老子不僅要他們乖乖兒拿錢,還要搞得他們這些人雞犬不寧!”
汪自在這輩子沒受這麼大的欺負,現在對方明顯已經放棄他了,魚死網破,選擇逃走可不是汪自在的性格。
“汪哥,你在哪兒呀,我過來找你,你現在最好哪兒也別去,我捎些路費給你,送你離開,你知道,跑路我的辦法可不少。”這人熱心的說道。
“好吧,你過來找我吧……”
汪自在把他住的這小旅館告訴給了這人。
四十分鐘後,這人來了,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人,進了小旅館便直奔汪自在那房間,那破舊的木門直接被踢開了,有三個人拿出刀子衝了進去。
這人跟了進去,左右看了看,“沒人?不可能啊,找一找,仔細的找!”
“真沒人,牀底下有抽屜,藏不住人,這衣櫥是拼好的架子,也藏不下人的。”一個人回答道。
“媽的,等一會兒。”
這人掏出手機便再次和汪自在聯繫,不過汪自在的手機已經無法接通了。
“撤吧,撤吧。”
這人有些失望,下樓之後十幾人就地便散去了。
這人抽着煙走在街頭,還在不停的撥打汪自在的號碼,很快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一個人影把他擰了進去,這人定眼看了之後,嚇得跪在地上,“汪哥,怎麼是你啊汪哥,我……我正找你,給……給你送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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