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了,參會的領導心中都很驚訝這個結果,董懷知接了一個電話,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雖然董懷知還是有些保守的先了解情況,但他一查到底的說法,已經讓大家產生了不詳的預感,也許整個離陽縣就要變天了。
林肅就在匡志山的辦公室裡等着,匡志山已經提前告訴他今天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會專題研究此事,所以爲了知道最新的情況,林肅早早的就到了。
看到匡志山回來,林肅起身說道,“匡部長,情況怎麼樣,查還是不查。”
匡志山坐下說道,“也查,也不查。”
“這是什麼意思?”林肅有些不理解,看來會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意見肯定是不同的,但最重要的是董懷知書記的意見。
匡志山解釋說道,“董書記的意思是,先一查到底,然後結果報給他,他最終來定奪。”
林肅想着,一查到底這詞可是十分強硬的態度,但最終定奪又有變數了,不過很快林肅說道,“匡部長,我認爲董書記已經下了決心要徹查,而且最後的結果也會嚴肅處理。”
匡志山笑了笑,“呵呵,你能看到這一層,說明你的悟性很高,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要把事情化小,那董書記便不會讓人一查到底,既然一查到底,那麼在這個過程當中會暴露許多問題,會讓許多人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得有一個定論,而這件事情是不可能保守處理的,你們離陽縣恐怕要有巨大的變動了。”
林肅也是這麼想的,董懷知是要動手的,但爲了讓矛盾暫時不激化出來,於是才這麼講的,不過明眼人都能明白,看來下頭的小動作也會陸續開始了。
林肅說道,“我們樸書記的意見是什麼?”
“他自然是要妥善處理,給村民補償,給公司完善手續,處罰也需要,但不能輕了也不能太重。”匡志山說道。
林肅心道,看來樸武和毛昌業的關係已經呼之欲出了,毛昌業的*就是樸武!
見林肅在思考,匡志山說道,“結論不能下那麼早,站在地方發展的角度,如果換作是你,你提出的方案也許會和樸武是相同的。”
林肅愣了愣,是的,這是一個立場問題,作爲縣委書記,誰希望自己縣裡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離陽縣發展這麼好,要是現在有大的變動,那麼影響是極大的。
不過林肅的猜測一樣就是這樣,所以繼續說道,“匡部長,市裡有沒有領導和樸書記的意見一樣?”
“有,圖市長。”匡志山說道。
圖伯安?林肅立馬問道,“樸武是圖伯安的人?”
誰是誰的人,匡志山自然不能確定,眼下所有的關係網都很嚴密,而且根本不會公開示人,忌諱的事情多了,私底下也就越來越小心謹慎了。
所以匡志山並不知道,回答道,“不能確定,也不好說。”
“好吧,不過很多事情應該馬上有一個結論,總會有人坐不住的。”
林肅很希望看到離陽縣的格局發生變化,如果真是爛在骨子裡的問題,早些處理掉,短時間給區域造成的影響過去,會恢復正常的。
而事情不處理,長遠來看只會更加的“黑暗”。
確實有人坐不住了,當晚樸武便留在了市區裡,在一家賓館裡開好了房間,吃飯的時間到了,樸武一個人坐在大包間裡,顯然是在等人。
時間很快過去,樸武一直在抽菸思考着,桌上空空如也,一個菜也沒上來。
很快,房門開着,樸武轉頭看了過去,起身急道,“圖市長,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
來人正是市長圖伯安!
圖伯安比樸武理智很多,坐下之後說道,“你慌什麼慌,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先坐下,我剛開完會也沒吃,一邊吃一邊聊吧。”
酒菜上桌,樸武給圖伯安倒上一杯之後,說道,“圖市長,董書記的態度顯然是要查的,查了以後怎麼處理,雖然他今天沒有表明態度,不過那只是一個緩兵之計,他是想知道事情背後都涉及哪些人,如果無關輕重的,直接扒掉就行。”
圖伯安說道,“樸武,那你是不是無關輕重的人?”
樸武尷尬說道,“圖市長,我相信在一定程度上董書記還是要保護我們這些幹部的,但事情一旦細查,我還是有所擔心的,都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可不想就這麼放棄了我的政治生涯。”
樸武是個很有想法的領導,縣委書記可不是他的目標,一旦他產生了污點,能保住現在的職務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
圖伯安冷冷說道,“你認爲董書記會保你?”
樸武沉默了,他是這樣認爲的,畢竟他的一些背景市裡的領導還是清楚的。
樸武喝了口酒說道,“圖市長是擔心事情太大,董書記不得不拿人開刀?”
圖伯安說道,“事情太大,董書記也得看涉及哪些人,但依我看不是這樣的,原本董書記是想大事化小的,不過他接了一個電話進來,便要小事擴大了。”
樸武想到了剛纔會議室裡的場景,說道,“對,對,董書記的態度開始還是很平和的,接電話進來便改口了。”
“這個電話不簡單啊。”圖伯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有更大的領導在指示。”樸武說道。
“對,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那一夥人的代言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在利益跟前拼的就是實力,顯然我們的實力弱了一些。”
圖伯安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不過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用硬碰硬的方式來處理。
樸武說道,“昌盛實業存在問題,而且存在很多問題,那另一幫人呢,他們就沒問題了?他們抓我們的小辮子,我們也可以去揪他們的尾巴。”
圖伯安搖了搖頭,說道,“礦山的事情,他們一直在預謀,一直在瞭解昌盛實業,而我們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也就是說,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樸武說道。
“是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共贏不好嗎,爲什麼要獨吞。”圖伯安把杯裡的酒掉,繼續說道,“也許在他們這羣老鷹眼中,我們只是小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