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華五一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幹警們又抓獲了數十名參與毆打蘭亞啤酒的人,雖然趙老八仍然在逃沒抓住有些讓人遺憾,但是不管怎麼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到絕大多數參與毆打的人,讓區裡也對兩平的人真正能有個交代了,會議的氣氛頓時爲之一鬆。
葛玉書很吃驚,公安的效率還真是不低,有人通風報信還有這麼多人被抓住,不過聽到趙老八沒落網心裡也是一鬆,他就就怕趙老八落網,趙老八如果頂不住,把他小舅子給供出來,那肯定牽涉到他,到時候恐怕他區長的位置就懸
回憶結束沒多久,兩平的人就到了,蘭亞啤酒是兩平縣的心頭肉,出了這樣的事情,縣裡也十分重視,書記劉志國沒在家,由縣長蔣成峰帶隊,一行人包括蘭亞啤酒的劉廠長和傷員的家屬,雖然蔣成峰很客氣的說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不會對蘭亞啤酒在園區建生產基地有任何影響,受傷人員家屬的工作在縣裡和路上多做得差不多了,不會鬧出什麼來,但是龍江的幾個領導見了蔣成峰一行都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龍江的人一個個都很不自在,曾思濤更不自在,蘭亞啤酒到園區建生產基地是他拉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欠劉志國和蔣成峰好大一個人情。一行人,探望完傷員,吃過中飯,大家都到賓館的會議室,龍江方面要把事情的情況介紹情況,會上,曾思濤把情況向兩平縣裡的領導、啤酒廠的人以及傷員家屬介紹了事情的經過,以及龍江採取的措施,廖喜峰代表龍江區委區政府向兩平方面的有關人員表示歉意。並再次向受傷的人員和家屬表示慰問,表示龍江方面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會全力和兩平方面地人員配合,共同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給兩平方面一個滿意的結果,廖喜峰給處理這事定下了一個總的原則。葛玉書也就是做了一點補充。
談完之後,葛玉書說下午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一溜煙就走了。兩平方面是縣長蔣成峰帶隊,不要說龍江虧欠兩平的。就是按照慣例,於情於理,葛玉書這個區長都該出面接待陪同,但是他卻藉口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走掉了,曾思濤和李山國兩個人出來看車輛安排好沒有,看着葛玉書的車揚長而去,兩個人都搖搖頭,李山國還對着葛玉書車離去的方向撇撇嘴,李山國搖搖頭。很有些鄙視的味道:
“區裡目前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重要?”
曾思濤笑了笑,沒有回答李山國的話,站在門口,等着廖喜峰和蔣成峰等人出來。時候,葛玉書的車已經看不見了,葛玉書走了,廖喜峰表示要陪同蔣成峰,蔣成峰連忙謝絕,,他不至於那麼沒眼力勁。廖喜峰陪他,他消受不起。
蔣成峰和個與書也是很早就認識了。對葛玉書還是比較瞭解,比較專橫傲氣,一直不大服廖喜峰,在政府那邊就是一言堂龍江區裡面地事情他很關注,聽說過不少。也知道葛玉書和曾思濤不大對付,看樣子也是根本不想曾思濤過多的插手其他事情。壓曾思濤服他,所以曾思濤一到。他上手就給曾思濤一個大大的下馬威,他也實在是替葛玉書惋惜。王玉生能把曾思濤放在龍江這是多好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好多人是求之不得,像曾思濤如此年輕就到了這樣的位置的人,將來的前途那是無量,在這個時候拉一把扶持一把,搞好關係,將來曾思濤上去了也可以拉扯一把,就是曾思濤上不去,後面不是還有王玉生嗎?葛玉書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說曾思濤能力如何,他身後還有個市委書記撐着,豈能是葛玉書說打壓就打壓的?打狗還得看主人,打壓刁難曾思濤,豈不是把兩個人都得罪了?蔣成峰對葛玉書地做法很不以爲然,做人,特別是做官,傲氣太盛總是大忌。
至於這件事情如何處理,在縣裡的時候,書記劉志國已意思是不讓龍江區特別是曾思濤太爲難,蔣成峰也清楚爲蘭亞啤酒到龍江建基地,曾思濤可是給了他們兩個一個大大的面子,既然書記發了這話,只要曾思濤能領這個情,就是龍江方面不配合,兩平方面幫着揩屁股都無所謂,既然是給曾思濤面子,葛玉書不陪同一起處理,他是巴不得,這樣他能有機會和曾思濤多接觸,不過這事得他主動提出來,而葛玉書提出來,他心裡還是多少有點疙瘩,葛玉書看樣子在區裡習慣了目中無人,對他這個縣長也沒怎麼放在眼裡,蔣成峰心裡也是冷冷一笑,葛玉書這樣狂,這樣沒有眼力勁,離倒臺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只是蔣成峰發現曾思濤沒有那種想法,在善後工作如何處理很客氣的徵求他的意見,有什麼事情都是兩個人商量着辦,充分的尊重他的意見和看法,也體諒傷員以及家屬的難處,龍江方面給出的處理意見比他們想地好多了,讓受傷人員以及家屬都、啤酒廠的領導以及蔣成峰都很滿意,大家很快就達成一致意見,蔣成峰看曾思濤不管對他還是對李山國以及傷員和傷員家屬、園區地工作人員都很和氣,下面的人也沒有因爲他年輕就懈怠,是從心裡很尊重他,接觸下來覺得曾思濤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下面的人都很尊重他,蔣成峰覺得曾思濤就是沒有王玉個人也值得一交。
由於兩平縣裡已經做過啤酒廠和受傷人員家屬地工作,大家配合密切,善後工作處理得很順利。輕傷的多是皮外傷,很快就出院了,重傷還要一段時間,不過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大家也放心了。
除了善後工作,曾思濤還要還要和李山國再做做那些準備投資地人的工作。曾思濤和李山國都是以誠相待,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隱瞞,並且也講了區裡會採取很多措施保障外來投資企業地各項權利,由於溝通比較誠懇迅速,多數企業都還是願意唏噓在龍江投資,這次危機公關還算比較成功。
忙了這麼些天。曾思濤終於也有時間喘口氣了。五月地慶東已經很熱了。政府辦公樓二樓地一間辦公室裡。曾思濤正站在窗邊。看着外面地一個大樹。大樹那一圈又一圈地螺紋都顯露出無盡地歷史滄桑感。長成這樣地大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上有一隻蟬正用力地鳴叫着。努力地向周圍證明着它地存在。曾思濤地眼角微微翹了一翹。蟬叫得再兇。天一冷就要死去。還不如一顆小樹苗。終有機會長成參天大樹。
所以還是做一顆小樹苗算了。曾思濤心裡默默地念着。蟬就讓葛玉書去做吧。亞啤酒廠地事情。廖喜峰也沒有閒着。廖喜峰這回揮起了大刀。趁着這個機會對區裡地人事安排進行了大規模地調整。李山國如願地把敬玉華調到了勞動局。也算是能給家裡交差了。曾思濤也如願地把秦明調到了體改辦。把張大斌調到了工業局。張大斌地事情曾思濤還是和廖喜峰溝通了一下地。廖喜峰還開玩笑地說他出爾反爾。哪有拿出手地東西又收回去地?曾思濤當時就笑了:張大斌是人。不是東西。這話有點玩笑了。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曾思濤笑着說。不過就是幫書記多培養兩年。廖喜峰點點頭。曾思濤知道山和鎮地書記位置還是很重要。讓他地人上去。估計廖喜峰也肉痛。給了他。廖喜峰心裡也不痛快。還不如主動退一步。他這麼識趣。知道進退。看廖喜峰地表情他知道廖喜峰心裡還是很滿意地。他就是要達到這樣地目地。不能讓廖喜峰覺得他是一個得志便猖狂地人。
這次人事調整。廖喜峰地意圖就是要有改革精神和能發展經濟地人能上位。而葛玉書下面地很多人都被廖喜峰歸爲“不思進取”一類。紛紛從比較重要地部門和崗位調離。葛玉書“受傷”很重。這也把葛玉書刺激了。葛玉書也開始大會小會地強調要發展經濟。頻頻高調地在各種場合講話。甚一個“外商”來洽談投資地事情。挺了解底細地人講。“外商”是他和朱雲鬆當年一起地造反派難兄難弟。後來偷渡出國。在國外不知道怎麼發了一筆小財。衣錦還鄉。一副暴發戶地味道。雖然和葛玉書是熟人。不過這“外商”地投資條件也很苛刻。說什麼爲了保證他地資金安全。要區政府出資和他一起辦公司。區政府哪有資格出資辦公司?這事上常委會上肯定通不過。葛玉書就繞過常委會在政府辦公會議上通過了。由區政府向銀行貸款。組建一個合資公司。這事曾思濤明知道不妥。但是作爲龍江改革事業旗幟性地人物。他也不便反對。他以政府直接投資不符合有關政策。但是考慮到要發展龍江地經濟可以適當地變通。所以他投了棄權票。曾思濤冷冷地一笑。這樣地不符合規矩地做法。風險很大。不出事屁事沒有。一出事。很有可能讓葛玉書吃不了兜着走。
作爲慶東成功引進第一家“外資企業”地葛玉書也受到了市委宣傳部地部長姚曉燕地特殊關照。慶東地報紙。電視臺燈媒體都翻來覆去地報道。姚曉燕還通過她地關係。把這事作爲慶東地典型在省報和省電視臺做了專題報道。葛玉書一時在慶東風頭甚勁。差點就蓋過書記和市長了。
曾思濤聽着窗外那蟬不停在風頭正勁地葛玉書實在是像極了外面那呱噪地玩意。想着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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