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濤既然主動向張曉成交接工作,葛玉書也依樣畫葫T|待張曉成的手段對待他,實際上也是什麼都沒有交接給他,他根本就當沒有那回事一般曾思濤笑着,只是覺得葛玉書葛玉書這樣抄襲他的方式太沒有創新精神了,何況葛玉書手上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馬上就插手,正是所謂的無欲則剛,他很淡定,等他把計劃中的事情完成了,葛玉書就是不想拿出來,也由不得他,所有他很悠然的聽着葛玉書的喋喋不休的說教,臉上絲毫沒有不耐。他這回他不把葛玉書的氣焰打下去是絕對不會罷手的,他一步一步的按照計劃來,不着急,現在着急的是葛玉書。他心裡早有定計,張曉成不過一小嘍囉,甚至葛玉書也不過是小嘍囉,收拾這些小嘍囉不過是先探探路而已,
曾思濤從葛玉書辦公室出來依然是笑眯眯的,葛玉書看着曾思濤笑着離開,覺得曾思濤的笑容裡總有一些說不出的味道,似乎在嘲笑着他一般,心裡就是恨得牙癢癢,也是無可奈何。
“玉書,曾思濤這個人實在是狂妄了一點,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不知道回去會不會哭鼻子。”看見曾思濤出了門,朱雲鬆走了進來,笑着對葛玉書說道。
“雲鬆,不要小視他,這個曾思濤雖然毛都還沒長齊,但是腦袋瓜子夠用得很。”葛玉書一邊遞給朱雲松煙,一邊說道。
“是啊,這個傢伙還是有點門道的,玉書,不過我看張曉成是對你有點意見了,不然不至於被一小屁孩給嚇成不敢動吧,這個曉成,總是在關鍵時候給掉鏈子。”朱雲鬆看着曾思濤離去的背影對着葛玉書說道。
“我再給他加加碼,哼,就只想當縮頭烏龜,跟在後面撿現成的東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這回他把頭伸出來了,就要把他卡住,不讓他把頭縮回去。”
忠不忠,看行動,這樣需要張曉成出力的時候,張曉成卻不出力,既想得便宜,又不想出力,這世界哪有那樣的好事?葛玉書對於張曉成裹足不前很不滿意。
兩個人商議了一番,覺得還是要捅一捅張曉成,讓他動起來,張曉成也被逼無奈,知道光這樣拖着,葛玉書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也終於動了一下。
張曉成一動,曾思濤就知道了。下面的人都打電話來,說張曉成在他們的地盤上逛了一圈,不過看樣子,下面沒有什麼人響應張曉成,張曉成又縮了回去。
張曉成試探了一下就按兵不動了,曾思濤就沒怎麼把張曉成放在心上,張曉成即使要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蹦躂,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蹦躂個名堂出來的,這些天他和市裡相熟的領導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聯繫,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他的刀終於出鞘了。刀,就要葛玉書痛得叫起來,他突然過問起政府這邊的日常工作,開始插手政府辦的事情,曾思濤感覺到很多人都有些驚詫,看來他一直沒在政府辦這一塊上有所動作,很多人都忘了他是辦公室出身的。曾思濤就是要告訴大家,這一塊他是很熟悉,原來不是沒能力管,只是不想管而已,現在在葛玉書的壓迫之下,他終於開始反擊了。
這些事情本來是他職權範圍的事情,他管起來也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曾思濤開始給上官二成佈置工作,看樣子上官二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微微愣了一下。
“二成。有什麼不妥嗎?”
曾思濤雖然叫得親熱。臉卻是板着地。沒有平常那麼和藹。上官二成沒想到曾思濤一般起臉來真是不怒自威。曾思濤這個常務副區長要過問政府辦地日常工作。當然是“妥當”地。所以他也只能趕緊笑着說:
“思濤區長地指示怎麼會不妥當。我只是在想這麼執行好。”
他本來還想看看曾思濤在葛玉書地壓力下。曾思濤扛不久多久。就會乖乖地把工業經濟那一塊交給張曉成。乖乖地喝他地茶。讀他地報。根本就沒想到曾思濤突然把矛頭對準他。看樣子曾思濤是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工業經濟那邊眼看被張曉成給奪去了。就打上他這裡地主意了。上官二成心裡也是冷冷一笑。這曾思濤太不知道死活了。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想在他地手裡討便宜。只是不管怎麼樣。曾思濤常務副區長地名頭掛在那裡。表面地功夫還是要做足。他要過問政府辦地事情。能不能真正過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二成能這樣想就好……”曾思濤盯着上官二成地眼睛
說道。
上官二成笑着點點頭,出了曾思濤的辦公室忍不住輕輕嘀咕了一句髒話。不管怎麼樣,曾思濤找到他頭上,總是一件讓人很討厭的事情。
曾思濤知道上官二成肯定不會乖乖的聽他的話,把他交代的事情給辦好,上官二成拖着曾思濤就三天連頭把他叫到辦公室,進行“教育”,上官二成和他軟頂着,他就直接繞開上官二成,直接讓劉錫華找下面的人,也經常把下面的人員叫道辦公室談談話,其實也就是談談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當然偶爾也會對一些人說幾句鼓勵的話,這大院裡失意的人永遠會比得意的人多,想要找個靠山的也大有人在,有些人面色難看的離開辦公室,有些人笑逐顏開的離開辦公室,至於曾思濤到底和他們談了些什麼,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相互之間互相猜忌的事情就難免要發生。
上官二成沒想到曾思濤會這麼“禮賢下士”,大大小小的人員都願意叫去談談話,真是閒得沒事情幹了,見曾思濤這樣大張旗鼓的要拉攏人,他也坐不住,少不了要給關係好的打打招呼,讓下面的人盯緊點,看看什麼人往曾思濤那邊靠,就再給他們小鞋穿穿之類的警告警告。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有人往曾思濤那邊跑。聽說曾思濤沒什麼架子,還是有不少人經常藉着向劉錫華彙報工作的名義,也想辦法見見曾思濤,他想阻擋卻沒有什麼效果。上官二成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曾思濤一步步蠶食着原本被他經營着鐵桶一般的政府辦,原來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的劉錫華見了他說話也越來越有底氣了,在政府辦說話的力度已經比他小不了多少了。他也只有在心裡暗罵着曾思濤太無恥了。也暗罵張曉成太沒用,一點動靜都沒,弄得他一個人抵擋着曾思濤,很吃力。
不過,張曉成的日子絲毫不比他上官二成的日子好過,他下面的商業局長龔如雲到市黨校去進修,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婉轉的打聽了一圈,卻是市委組織部直接要的人,不是區委組織部推薦的,看來是投入了曾思濤的懷抱了,曾思濤這樣步步緊逼兩個人都有些吃不消了,上官二成這時也沒心思看張曉成的笑話了,同病相憐,這個時候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對付曾思濤,所以他主動上門拜訪了張曉成,然後兩個人一起去向葛玉書訴苦。
葛玉書也沒想到曾思濤會有這樣破釜沉舟的勇氣,和他全面開戰,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上官二成的政府辦眼看就要分崩離析,張曉成不但沒有把曾思濤手裡的權給奪過來,反而被人家給把商業局長奪過去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要不對兩個人採取更大的支持力度,這政府大院要變天了。
想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
“你們兩個,這點小事都不知道自己想辦法?就容忍他這樣胡搞?我看你們兩個的思想很不對頭,對不正確的東西就要堅決抵制,對影響團結的事情就要堅決制止……你們兩個的原則到那裡去了?遇到一點壓力就退縮,這樣怎麼能幹好工作?”
葛玉書這話講得冠冕堂皇,意思就是支持他們兩個人全面抵制曾思濤的所作所爲。
葛玉書既要在這邊給他們兩個打打氣,讓他們兩個想辦法對付曾思濤,他也考慮着在常委會上想辦法再給曾思濤點顏色看看。
曾思濤看着張曉成和上官二成上串下跳,這人都一樣,拿別人的東西不心痛,可別人要奪走自己的東西,那都是一樣的心疼。曾思濤淡淡的想着:這纔是開始,後面還有更多的東西等着他們,傷其十指,不如斷其十指,這兩個人,要麼投降,要麼就把他徹底的打趴下。他要給大家一個信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過意料之中的反撲,來得比他想象中的晚一點,力度也小了一些,曾思濤原本以爲,要搞也是搞他這個正主,沒想到卻是劉錫華,市紀委,市監察局、區紀委、區委書記廖喜峰等都收到了檢舉劉錫華的問題的檢舉信,並且是實名檢舉,檢舉劉錫華在購買辦公用品上吃回扣,有貪污行爲,既然是實名檢舉,紀委就不能不調查。
曾思濤找劉錫華談話,劉錫華也感覺到了壓力,主動交代了這件事情,雖然劉錫華說不過就是在購買辦公用品上動了點手腳,根本就沒有多少,卻被人栽贓,不管怎麼說,劉錫華的屁股肯定是不乾淨,不然也不會被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