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落葉宗當着這麼多高人的面,還是如此淡然自若的這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人,尤其這人還是一個年輕人,衆人閃目觀瞧只見一個約有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從衆多雲天派的弟子中走了出來,只是看他的裝扮就不是雲天派的人,但是那些雲天派的門人卻彷彿根本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而就任由他在人羣中穿行。
這人的臉上有着一道疤痕,從左眉梢淺淺的滑向了臉頰,這道疤痕並沒有讓他變得難看,反而是更加的有男子氣概,他的臉上洋溢着一種讓人十分舒服的笑容,彷彿你即便是遇到了再大的困難,只要看到他的笑容,你也會笑上一笑,放鬆一下子心情。
九熙看到此人心中不覺得也是一緊,沒想到他真的來了,“原來是莫白兄啊,沒想到我們在這遙遙千里外的落葉宗又能相見,還真是緣分啊。”
莫白笑道:“是啊,自從雲天派我與九熙兄聯手之後,就再也沒有相遇的機會,還真是可惜啊。”
九熙卻臉色一沉道:“雖然我與莫白兄你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我今日卻不能給你這個面子,你也知道馨兒她的心性,是如此的頑皮,現在落葉宗上英雄齊聚,我不能讓她隨意的亂爲,要是給衆位帶來什麼麻煩,這可是丟了我雲天派的臉面。”他自然將英雄齊聚四字說的格外的重音,意欲也是要讓莫白知道這落葉宗上如今的人可不一定都是來參加玲瓏會的,那魔門的人隨時就潛伏在這裡,馨兒不能有失。
莫白淡然一笑道:“九熙兄請放心,雖然我莫白不是雲天派的弟子,但是馨兒卻如同我的妹妹一般,正如我所說,只要有我在,我定然不會讓他收到傷害的。”
九熙冷哼一聲:“我說不行就不行,如果每一個人都這麼任意妄爲,還如何讓我雲天派有規矩的存在。”
小魔女聽到這裡頓時生了大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九熙師兄要如此的難爲莫哥哥,她剛要開口,卻忽然聽到一個如同春風般的聲音說道:“九熙堂主好大的氣勢啊,放心,這落葉宗有云天派,佛隱寺,紫龍宮三大門派在此,還能夠讓什麼邪門歪道在這裡佔了便宜嗎?要是人人都這樣謹小慎微,那還不讓魔門將我們玲瓏正道給笑話死了。”
衆人向外一看,就見到一個翩翩的公子哥,一身的白衣來到了衆人的面前,他長得十分的英俊瀟灑,要不是因爲皮膚稍微有些古銅的話,別人定要把他當成小白臉了,只見他略過九熙的身邊,對着那上面的玄月拱了拱手道:“晚輩紫龍宮紫龍真人門下弟子無落花參見宗主玄月先生。”
玄月心中真是一個驚喜超過一個驚喜啊,那莫白雖然最近點名頭已經減少了下去,但是畢竟也是曾經出名過的一代英雄,只是沒想到莫白之後,這位紫龍真人最近收下的弟子卻也來了,那無落花可不單單是紫龍宮門人弟子的身份,更是無家集修靈無家的第三代長孫啊,他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睥睨的。
“原來是無家的公子到了,玄月有失遠迎啊,只是不知道公子爲何沒有與紫龍真人一同前來。”玄月試探道,他自然想要知道無家集派了誰來。
小花瀟灑的一笑道:“宗主客氣了,只不過此次落花是代表紫龍宮而來,所以在玲瓏會上還請宗主按照我紫龍宮的身份來稱呼我吧,至於無家集派了人手,想來也快要來了吧。”小花委婉的說道。
玄月這才點了點頭,那邊的九熙見小花客氣完了,立刻說道:“看來馨兒的朋友沒有少結交啊,這邊又來了落花公子來爲你說情了。”只不過他的聲音裡面卻含着一種諷刺的滋味,他雖然知道小花已經成爲了紫龍真人的弟子,但是一年前,這個人還是一個廢物,妄想來雲天派打通靈關,修行靈術,如今雖然僥倖可以修行體靈,但是一年的修行怎能與他這三十多年來的苦修相提並論,如果說別人還顧及他是修靈無家的大公子,但是九熙是卻不在乎,他乃是天下第一靈派雲天派的高足,又是刑法堂堂主,乃是雲天派新一代的佼佼者,所以他自然不在乎這個曾經被他用靈氣壓得幾乎擡不起頭來的大少。
小花盯着九熙,他自然也看出來九熙眼中的含義,那在雲天派似有似無的一次對決,卻讓小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居高臨下的姿勢,豈是讓人可以忘懷的,就在那一瞬間,小花忽然一動,竟然來到了九熙的面前,他的背後一絲的殘影,“九熙堂主,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這個面子能夠和我這位馨兒妹妹在一起好好的暢聊一番呢?”
九熙怎麼會被小花的氣勢所嚇到,他渾身靈氣一展,絲毫不落下風的說道:“今日是我雲天派的事情,誰說了也不算。”
莫白看到小花如此,冷冷一笑道:“是嗎?難道雲天派就可以控制人身的自由嗎?”
莫白這句話剛說完,就聽一人冷哼道:“你算是一個什麼人,無門無派也敢在這裡放肆。”說着他一展動身形,竟然將九熙與小花隔開,小花向後一退冰冷的看着這人,原來出手竟然是雲天六子中的雲傑,這位新晉的雲天六子與九熙的關係菲比一般,所以纔出頭來。
莫白卻無謂的說道:“馨兒,你願意今天與大哥哥在一起嗎?”
納蘭馨兒本來就是氣憤之極,她性格孤傲除了莫白之外尊敬的人極少,即便是雲天派的人她也不放在眼裡,此刻她直接說道:“自然是願意的。”
莫白笑道:“那就好,沒有人能夠攔住你的,我們走。”
莫白的話音一落只聽那雲傑吼道:“小輩,這裡還沒有你出頭的地方。”說着他猛然一轉身形,身上赫然浮出一股正統的天道靈氣,下一刻他的身形向前一撲直奔莫白而來。
落葉宗宗主玄月先生在一旁看着,卻是頗有玩味的一笑,沒有任何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