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友終於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幕山派的人也隨之而來,整個雪山部落彷彿夠沉醉在多日以來範鬆的心情當中,莫白看着那個叫做趙大寶的大叔,忽然一笑道:“想來這位就是巡邏隊的總隊長趙大寶大叔吧。”
那趙大寶一愣,他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與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要與自己說話呢,他手中已經快要將火把點燃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沒有動手,因爲他忽然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眼中閃出的光芒是那麼的讓人害怕,他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卻聽莫白說道:“趙大叔剛纔你的笑容爲何那麼的詭異,詭異的有些不自然了,這種笑容着實不該是一個胖子該笑出來的,胖子的笑容不都是和藹可親的嗎?”
衆人紛紛一愣,不明白莫白爲什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又來關心起這趙大寶的笑容起來,那趙大寶尷尬的一笑道:“啊,啊,想來是我想到今夜公子的大事能夠成功,纔不自覺的笑起來吧,你知道的年輕人,人要是不自覺的一笑,那自然是與平日不一樣的。”
莫白笑道:“是這樣嗎?”
旁邊的裴天龍卻催促道:“是啊,莫兄弟此刻的時間是十分的珍貴,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行事吧,等在外圍防火之後,引來搏殺隊的人之後,等他們來了之後,我們在點燃裡面的炸藥,讓他們一舉殲滅。”
莫白卻笑道:“我看這火還是不要着急點的好。”
衆人紛紛一愣,雪友卻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裴天龍卻冷笑道:“莫兄弟,我一向敬重與你,你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幕山派上百人的性命就在這裡,你怎能夠不按照計劃行事呢?”
莫白不自覺的摸了摸他左眉梢的那道疤痕,然後笑道:“沒錯,天龍兄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該按計劃行事了,那麼就開始吧。”他話音一落,只見三道人影一閃,並沒有所謂的火勢點起,反而裴天龍只覺得身體一麻木,整個身體之中的靈氣彷彿瞬間被掏空了一般,那邊的趙大寶卻是更加的悽慘,他大叫一聲,竟然被雪友一劍貫穿了胸口,眼看就已經要活不下去了,他悽慘的說道:“雪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殺我,我一直是你最忠實的擁護者啊。”
雪友卻冷冷的說道:“你的確是我最忠實的擁護者,如果我父親不對你那麼信任,你怎麼會有機會讓他老人家受傷呢,別忘了最熟悉你的人就是我的父親,最熟悉你靈功手法的也是他老人家!”
那趙大寶的眼中閃出了一絲的絕望,不過他也算是死的明白了,原來人家早就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已經發現了。
裴天虎看着他大哥竟然不能動彈,他立刻大吼一聲,只可惜蕭雪的千年寒冰刺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之上,他想動是萬萬的不可能,那裴天龍聽到剛纔雪友說的話也如夢方醒,他試圖努力的運起靈氣,卻聽到制住他的慕紫嫣說道:“裴大當家的你就不要在癡心妄想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伊花門封閉靈氣的功夫是多麼的厲害,你此刻還想在動嗎?”
裴天龍一臉的死灰,裴天虎卻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癡癡的說道:“莫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友你爲何要這麼做?”
莫白看了看裴天虎道:“天虎兄,沒想到你在此刻還在被你的兄長埋在坑裡,他早已經不是你原來的兄長了,他乃是雪九原的走狗,你們的幕山派也早就被他賣給了雪九原。”
裴天虎怒喝道:“這,這不可能。”他當然不會相信,因爲他的父親就是雪友父親的忠實支持者,他們一家都是雪友這一派的,如果投靠了雪九原,那無異於是投敵叛國,這等的忤逆裴天虎怎麼會相信。
莫白道:“那天虎兄你知道爲何我不讓這趙大寶點燃火苗嗎?那是因爲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計劃,這裡面的也不是火藥,而是糧食,只要我們這一點,不但不能引來什麼搏殺隊來營救,炸死他們,而反倒讓那雪九原終於有了藉口,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雪友公子驅逐出雪山部落,但是這一切他們有是如何知道的呢?”說着他來到那糧倉的邊上,從一個巡邏隊人手中拿出一隻長槍,對着那糧倉裡面一挑,果然裡面哪有什麼火藥,流出來的都是一粒一粒潔白的糧食。
裴天虎雖然爲人魯莽,但是心眼到是不傻,他呆呆的說道:“你是意思是,早就有人出賣了我們的計謀給雪九原,他將計就計說雪友爲了奪得族長的位置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將雪山部落族人的糧食全部的燒燬以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成就他自己的私利!”
雪友朗聲說道:“天虎兄你說的沒有錯。”
裴天虎卻反駁道:“那這與我大哥有什麼關係,這分明就是那趙大寶他的所爲,因爲這件事情他全權負責,自然知道的最爲詳細,也自然可以向雪九原告密,何況剛纔雪友公子說就是他暗算了老族長,那麼他最有嫌疑了。”
莫白無奈的說道:“難道你當初忘了你大哥的態度了嗎?你父親何其的英雄,據說當年老族長登位的時候也是十分的艱難,可是你父親卻根本沒有一點的退縮,即便是他再苦再難,他也履行着自己的職責,終於有一天他幫助老族長登上了最後的位置,從此也換來了幕山派十幾年的繁榮,他更是也早就囑託給你們幕山派與雪山部落之間的緊密關係,試問在這個時候你大哥怎麼會在最開始聽到雪友公子要放棄的時候,他就欣然同意了呢?那是因爲他早就已經被雪九原收買了,所以纔會同意雪友公子放棄奪得寶位的事情。”
蕭雪也將她的千年寒冰刺暫時的離開了裴天虎的咽喉,讓他有考慮的餘地,而那些巡邏隊與幕山派跟來的弟子卻是已經開始迷茫了,他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看着事情的發展,這本來要浴血奮鬥的場面,卻忽然間變得這麼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