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對小無的關心,這周的精華用光了,下週再給留言的親們加精華。
外公家蓋房子,一個瓦匠從房頂掉下來摔傷住院了,家裡忙的昏頭轉向,晚上回家心慌氣短,在牀上躺着就覺得動一動都困難,睡了一覺起來今天才覺得好多了,前兩天的更新會補給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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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不當心劃了一下而已,不打緊。”齊錦棠不當回事,就着苗兒端來的溫水洗乾淨,由着荷花給自己上藥又包上乾淨的白布,無奈地道,“哪兒有這麼嚴重。”
“就算是要、要應付交差……那什麼雞血鴨血的弄些也不是難事兒,何苦用傷了自己。”荷花嗔怪了幾句,又問起正事道,“咱們南下都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是走旱路還是水路?”
“我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嫁妝箱子也都沒打開過,要帶走的到時直接裝車就是了。咱們先走旱路,到了京城再轉水路,坐船南下,先經過你大哥他們呆的凌源鎮,再往西南走兩三日的功夫,就是清溪鎮了。”齊錦棠耐心對荷花道,“南邊兒天比咱們這裡熱很多,你取幾匹輕軟透氣的料子,除了咱倆裁衣以外,也賞些給跟去的丫頭小廝們。”
“這麼幾日怎麼夠做衣裳的,太趕了。”荷花皺眉道,“你不是說回門後就準備走了?”
“咱們又不是馬上就到南邊兒,一路上慢慢做着,到了南邊兒的時候總會做好的。”齊錦棠坐在窗邊喝茶,看着荷花招呼丫頭開箱子、找料子,三個人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研究顏色,樣式,花樣子。
荷花興奮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問齊錦棠:“都帶哪些人一起去?”
“你的兩個丫頭都帶着,我有個貼身的小廝叫子華,就是以前給我放字條的,你還沒見過他,我打發他出去辦事兒了,下午叫他進來給你磕頭。”齊錦棠嘴角一直掛着笑意,眼睛也都不離開荷花半寸。
“你的小廝都有事做,你就這麼閒着,一直在這兒坐着喝茶?”荷花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見兩個小丫頭都低頭偷笑的模樣,越發覺得臉上發熱,忍不住攆他說,“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今天新婚第二日,我該做的事兒就是陪着你,我這不是正努力在做嘛”齊錦棠湊過來看着她選料子,“這個鵝黃色的很不錯啊,我好像都沒見你穿過這個顏色。這個櫻粉色也好看,你平時的衣裳都太素了,也該做幾身兒鮮亮點兒的。”
“你快別來跟我搗亂。”荷花揮手攆他,自己去翻另一個箱子,“咦,這個月白色的料子不錯,讓小真給你做個長衫穿好不好?”
兩個人正一邊笑鬧一邊翻看東西,齊夫人院裡打發了丫頭來叫他們過去吃飯。
荷花趕緊洗臉重新上了淡妝,飛快地理好衣裳跟着齊錦棠往前面去,如今在齊家老宅裡,四處總有下人,當着人的面兒也不敢並排而行,還得落後半步跟着。
到了正廳見禮後,齊錦棠自然是落座,荷花只能站在一旁伺候婆婆吃飯,還是齊老爺比較和善,等荷花布了兩次菜後開口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總立規矩,有這個心就好,坐下一起吃吧”
齊夫人的臉不易察覺地抽了抽,但還是順着齊老爺的話說:“既然老爺都開口了,荷花你就坐下吃飯吧”看着荷花搭邊兒坐下,忽然又問,“從來只聽大家叫你荷花,雖說也不難聽可終究是自家叫的小名兒,可有正經的名字?”
荷花被這話噎了一句,什麼叫有沒有正經的名字,難道如今的名字很不正經?不過還是趕緊回道:“回婆母的話,自然是有大名的,當初議婚的帖子上也是寫了的,叫祝芙,芙蓉的芙。”
說到這名字還是議婚前祝大姐提議給取的,說以後齊錦棠是要做官的,不管大小,荷花也總歸是官家娘子,荷花這名字自家叫叫也就罷了,拿出去實在有些上不得檯面,所以傅先生就給取了個芙字,也暗合了荷花之意,這不過只是寫在婚帖上罷了,誰也沒怎麼在意,今兒若不是齊夫人問起,荷花都險些給忘記了。
齊老爺捻捻鬍子道:“這名兒不錯,起得不俗好了,都吃飯吧,有話吃完飯再說。”
午飯後齊老爺說有事先走了,餘下幾個人坐着喝茶,齊夫人醞釀了半晌正準備說話,不妨齊錦棠忽然起身兒道:“母親,如今出行的東西還沒收拾好,屋子裡也是一團亂,若是沒別的吩咐,我跟荷花就先告罪回去了。”
齊夫人不由得皺眉,但對着兒子也不好發作,只嘆氣道:“你這纔剛回來幾日,何苦非要那麼急着走,即便不體諒我憐子之心,好歹也該體諒荷花父母的心,女兒嫁過來才幾日就要遠行,心裡如何能好受。”
齊夫人幾句話說得荷花鼻子一酸,剛嫁過來兩日不滿,她就覺得好似離開爹孃許多日子了似的,不過這卻不是她能感傷的時候,只能低頭垂眸盯着自己腳尖兒道:“媳婦勞婆母掛念,心下着實有愧,只是爹孃在家一直教導,出嫁從夫,如今夫君要啓程上任,媳婦自然該跟隨左右伺候。”
齊錦棠也道:“兒子此番回來成親纔多留了數日,不然早就該去上任,如今一南一北兩處離着甚遠,路上就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如何還敢再多耽擱。再者說正好荷花娘家哥哥也要銷假回南邊去,我們一路同行也互相有個照應。”
齊夫人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懶得再聽他們的這些話,倦倦地靠在引枕上,揮揮手說:“罷了,兒大不由娘,娶了媳就更由不得娘了,我也不過是白操心,去吧去吧”
齊錦棠聞言忽然一撩袍襟,噗通一聲跪在炕前道:“母親此言,兒子惶恐,不若辭去官職,專心在家侍奉父母左右。”
荷花見他跪下也忙跟着跪下,卻是不敢胡亂開口,齊錦棠可以跟齊夫人賭氣,說了什麼重話人家過後也還是母子,自己若是開口那所有的氣就定然要衝着自己來的。
齊夫人最盼着的就是兒子能做官有出息,聽了這話氣得只擡手撫胸,旁邊的姨娘上來幫她拍背,被她一巴掌揮到邊上去,罵道:“用不着跟我面前做狐媚子樣兒,心裡怕是巴不得我死呢”話說完心裡稍稍覺得不那麼氣悶,看着兒子跪在下頭又覺得心疼,朝旁邊的丫頭啐道,“看見少爺跪着也不知道去扶,一個個死木頭疙瘩,要你們做什麼用,都只知道氣我”
兩個丫頭趕緊上前去扶齊錦棠和荷花,兩個人剛一起身兒就聽齊夫人又道:“人家養了兒子,娶了媳婦回來,都能讓做孃的享享福,我這命呦”
荷花輕咬着下脣,低頭不肯說話,她自然不會順着齊母的意思說要留下,可如今這時候都不開口卻也不是個事兒。
好在齊錦棠已經接口道:“娘,家裡這麼多人伺候,也不用您自己做什麼,兒子背井離鄉的去任上,您就當可憐可憐兒子,丫頭婆子總是不如自己屋裡人伺候的貼心不是?”
這話說的還算順耳,齊夫人的氣兒稍稍順過來了些,揮揮手道:“罷了罷了,我不過白嘮叨幾句,瞧你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回去罷,我也該歇個午覺,如今精神頭兒大不如前了。”
齊錦棠和荷花回到自己屋裡,兩個人洗臉淨手之後,荷花把人都打發了下去,這才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可這還有幾日就要走了,你又何苦招惹婆母不開心,上了年紀的人就是愛挑剔和嘮叨,你別總頂着她說,像剛纔最後那樣說幾句,她也氣順咱們也不損失什麼。”
“這理兒我也明白,不過你是不知道,這次從我回來娘就開始嘮叨,如今天熱事多的,我也着實有些厭煩,有時候忍不住就頂撞了兩句。”齊錦棠也嘆了口氣,反手握住荷花,“你以後多勸着我。”
荷花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說:“你們是親母子,關起門來我勸你什麼都不打緊,當面哪裡有我說話的餘地,我若是說了什麼,只會惹得婆母越發生氣。”她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也覺得無論如何自己已經嫁了過來,齊錦棠一心維護自己,公爹也是個講理和善的人,自己也不該太拿着架子,當這一切都是應當應份的,於是又開箱子,找了些適合齊老爺和齊夫人的料子、用物,等晚飯的時候叫丫頭婆子一併捧着拿了過去。
吃過飯,荷花招呼人把東西都拿過來,擺在榻上對齊老爺和齊夫人道:“媳婦要隨夫君到任上去,不能時時侍奉公爹和婆母左右,這些四季衣料、用物,一併拿來給二老取用,不敢託大說是孝心,只盼着二老用着舒心,換季時候也想着兒子、媳婦在那邊兒惦記着二老。”
齊老爺很滿意地點點頭說:“虧得你這孩子有這樣的心意,我也就不推脫了。”
齊夫人雖說心裡還是彆扭着,但見荷花還算恭敬,而且送來的東西也的確都是好的,勉強給了幾分好臉色說:“罷了,你心裡有我們就好,一家人也不用總這般客套。”
最新章節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三朝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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