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幹最後一拳,打得他退到了窗子邊,狼兵跳起來,雙腳在牆上一點,一個橫腿踢在火包的正胸上,他大叫了一聲,撞破了玻璃,摔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着地了,真幸運,居然來了一輛裝垃圾的卡車,剛好接住了他,只不過弄掉了好些垃圾在路上,散在那裡就像是一個被車子軋死了的人一樣。
將市長看到火包摔了下去,忙站起來去看,藉着朦朦朧朧的燈光,見到地上躺着一個死人,其實火包以及被卡車拉走了,躺在那裡的只不過是一堆垃圾而已,此時,他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了,使勁使勁而得吸了一口煙,說道:“這就是惹我的最好例證。”
話音剛落,叫嚷嚷的警車,救護車已經停在了被衆人圍着的禿冰身邊,醫生,護士,警察,市民,鬧哄哄的嚷成了一片。
“走。”將市長髮了一聲號令,衆人跟着他向門口走去。
竹赩見到後,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說道:“市長,市長,你可憐可憐我,帶我一起走吧。”
市長吸了一口煙,冷笑了一聲,道:“好吧。”
竹赩也顧不上滿地的碎玻璃,磕頭有聲,剛磕完第三個,笑嘻嘻的他頓時顯出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原來在他剛擡起頭來時,市長甩了一把像十字架一樣的飛刀插進了他的喉嚨,竹赩就這樣玩完了,而市長連理也沒有理一下他,徑直走了。待警察趕上來時,一片狼藉的屋子裡只留下竹赩的屍體,泛黑的臉上掛着兩個桃子一樣的眼球盯着門看着。
第二天,何老師正在校長辦公室裡請校長批示文件,看了半天的石校長拿起筆來正準備簽名,突然,電話鈴響了,石校長扔下了筆,抓起電話來就先餵了一下,當聽清楚對方是誰時,他那張原本板得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頰頓時開了笑顏,恭恭敬敬地說道:“原來稅將市長啊,怎麼有空親自打電話給我呀!您隨便叫個傭人打給我就行,何必那麼勞神呢?”
“隨便叫個人,我怕辱沒了您的身份呀!”
“噢嗬嗬,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這麼說,簡直就是讓我無地自容呀。”
“欸,您別這樣嘛,我這還有事情拜託您呢!”
“欸,您瞧,您又來了,幹什麼事需要拜託呀,您直接吩咐一聲就成。”
“那我怎麼好意思呢。”
“欸,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直話跟您說吧,我想讓您替我開除一個學生。”
“沒問題,不就纔開除一個學生嘛,有什麼不得了的。您想開除誰就開除誰。不是嗎?”
“欸,也不是這麼說,如果沒有那個必要,我是不會干涉他的學習的。”
“喔,原來稅這樣啊,噢,對了,說了這麼大堆話,您老還沒有說出那個學生的名字來,他到底是誰呀?”
“那小子叫什麼東陽。”
“東陽?”
“是的,是叫做東陽。”
“不會吧,他那一天只會幻想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來。喔,對了,我聽說他打了二幹,您不會稅爲了這事兒找他的麻煩吧?”
“我這麼會爲了那小子開除他呢,我只是覺得他那樣的胡思亂想,不僅影響了自己的成績,而且影響了其他同學的成績,那樣稅對他以及其他同學都是不好的,您說是不是呀?”
“是的,那就按您的意思去做了,明天給您答覆,行嗎?”
“那可就得好好謝一下您嘍。”
“欸,別這麼空氣嘛,能替您辦事也是我的榮幸呀,更何況我也挺不喜歡東陽那小子的,開出了就開除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真是感謝您了。”
“那改天見面再聊。”
“改天見。”石校長笑盈盈的放下了電話,一高興,把何老師的文件簽了,何老師就帶着文件出來了,心裡狐疑道:“不就纔打了他兒子一頓嘛,幹嘛這樣興師動衆的要把人家開除了呢?”
“何老師,請你進來一下。”石校長喊着,剛走出門的何老師只得轉了回去,禮貌地說道:“校長你有什麼事嗎?”
“剛纔的電話你都聽到了,是嗎?”
“是的。”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東陽嗎?”
“知道一點。”
“你知道他住在那裡嗎?”
“這個也知道。”
“那就太好了,最近那傢伙老是缺曠,我沒發通知他,就麻煩你通知一下他。說他被開除了。如果你辦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通知我倒是可以幫你通知,那虧待不虧待的話就留給您吧!”何老師說完,走了,留下石寶在那裡獨自一人吸着剛點燃的一支菸。
夜幕降臨了,東陽已經用奇特功能治好了傷,穿着一套黑色運動裝正在移開了東西的客廳裡練着招式。
他閉上了眼睛,紮好了馬步,雙手輕輕地放在膝蓋上,然後慢慢地掄起右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砸在升上來的左手掌上,跟着就是兩隻手向兩邊撩起,合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個朝拜如來的手勢,直從眉心滑到小腹前,手掌一搓,一上一下,中間就出現了一個粉色的小球。突然,他兩隻腳浮了起來,像失了重一樣,頭慢慢地向上垂,直弄得他盤起的腳在上面,直立立的頭髮站在了地上,他就這樣靜靜地懸着。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院子裡的門鈴響了,東陽也不在意似的,輕輕地向門揮了一下手,就打開了,原來是何老師,提着一袋水果來看他來了。她仍披着頭髮,只不過此時她穿了一套牛仔服,穿了一雙球鞋,美麗的揹包挎在了一隻肩膀上。
她走了過來,仰起頭來正準備推門。突然看到面對着自己的東陽倒懸在空中,嚇得她掉下了水果,雙手緊緊地捂着那張得老大的嘴巴。
水果撒德滿地都是,一個蘋果撞開了那沒有鎖好的玻璃門滾了進去,直滾到東陽的頭下面,他此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兩隻手平伸,兩手交岔開,慢慢地站了起來,看到吃驚的何老師呆在那裡,他笑嘻嘻地撿起那個蘋果,在胸前搽了兩下,就吃了起來,還笑着向何老師走來,打開了門,走了出來,何老師彷彿此時才醒悟過來一樣,指着東陽說道:“你你你……”
東陽撥開她的手說:“我我我什麼呀?你看你弄得滿地都是水果,還說我呢!”說着用手指掃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水果,就蹲下來撿,何老師也跟着蹲下來撿,向東陽偏着頭問道:“你剛纔在幹什麼呀?把我嚇了一大跳。”
“沒幹什麼呀。”東陽若無其事地說。
“沒幹什麼?沒幹什麼那你怎麼把自己懸在空中呢?”
“爲了好玩唄!”
“好玩?”
“是啊,就是爲了好玩噻。”
“你的玩法也太奇怪了吧!”
“這有什麼奇怪的呀?”
“怎麼不奇怪?你看你一樣也沒用,就懸在空中,能不奇怪嗎?”
“我還以爲我就算是一個幻想的特別厲害的人了呢,沒想到你既然比我還厲害,厲害得胡亂說。”
“我……”何老師攬了一下掉下來的頭髮,剛要說,就聽見東陽插話道:“得了,揀好了,咱們進去吧!”說着自己提着水果就走進去了,何老師雖然很是無奈,但知道他就是這個脾氣,也只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