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筆時間:2006.11.23.夜)
東陽是一個16歲的男生,現在正在讀高二。他對待學習十分認真,也十分聽老師的話,但是學習成績不好,全班44個學生中他常常在40名左右。儘管他十分努力,學習成績卻一直提不上去,因此,他對學習失去了興趣。但他卻對胡思亂想產生了好感,一天到晚都在想一些不切合實際的東西,成績也就不言而喻了。
又是一天下午第四節歷史課上,當老師正在講到中日馬關條約簽訂的那一部分內容時,東陽又開始幻想了。幻想自己到了清朝,穿着官府,盤腿坐在雲端,望着下面海域上中國的戰艦發出炮彈射擊日本的戰艦,不是射偏了,就是隻碰了一下敵艦的邊沿,根本不能射到要害,而敵艦發出的炮彈卻都打在自己的船身上,一艘艘戰艦因被擊而沉落,船上的官兵紛紛落水,溺死者不計其數,東陽坐在雲端看到這一幕慘劇發生,氣上心頭,大喝一聲跳了起來,濃眉緊皺,短短的黑髮上豎,不算秀氣的臉上現出萬分不快,從長袖內伸出右手,食指並着中指向上一指,口中說道:“碧炮連天。”
只見手指間閃出一個面盆般大小的、碧綠色的光球,然後他向敵艦一甩,爆炸聲頓時四起,敵艦紛紛炸燬,一股股水柱直觸雲腳,而正在這時,歷史老師喊道:“東陽,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東陽頓時醒了過來,只見自己站在座椅上,左手向後下方翹起,右手向坐在右邊的同學臉上指去,他轉過頭向講臺看去,只見穿着黑色西裝的歷史老師站在寫滿字的黑板前面,雙拳立在講桌上支持着他,那瘦瘦的像火柴棒一樣的身體,峨眉扭曲,桃大的眼睛要不是由於大眼鏡的原因早就掉了下來,撲着淡粉的俊臉變得更白了,東陽被老師緊緊盯着的目光蟄了一下,忙從椅子上下來,開口說道:“車老師,我沒有胡思亂想啊!”
“還說沒有胡思亂想,那你幹嘛大喊大叫的?還跳上了椅子。”車老師說。
“我……”
“我、我、我什麼呀!你不是在那裡胡思亂想,難道還是在那裡做筆記?鑰匙在哪裡做筆記,就把你的筆記拿來我看一看。”車老師剛說完,她的高跟鞋就馱着她那一米五四的身段向東陽走了過來,抓起東陽的課本,見上面乾乾淨淨的,一個字也沒有寫上,於是就怒衝衝地把東陽的書本摔在課桌上,巨雷般的吼聲隨之響徹全班:“在我這個班主任的課上你就像這樣,在其他老師的課上就不言而喻了,並且在我們班上課的老師沒有一個對你滿意的,都向我反映說你老在課上胡思亂想,做出一些奇特的大動作,可想你在我們班上是多麼的糟糕,明天給我交五千字的檢討。”
此時的東陽幾乎把自己的頭低進了自己的西裝校服裡,一米六的個子此時似乎顯得更小,只得低聲低氣的說道:“是,車老師。”
“坐下。”車老師喊道:“以後上課給我注意點。”
東陽只得乖乖坐下。車老師也扭轉了高跟鞋甩着長長的秀髮回到講臺,但東陽剛一坐下,同桌的小馬——一個長滿長長的略帶金黃的曲發,有着幾分姿色的女生說道:“我們的空想主義家也會被我們的火柴棒嚇到,真是可笑啊!”
東陽紛紛的說道:“別在這窮羅嗦,也不叫我一聲,害我被火柴棒收拾。”
“誰叫你那麼入迷的呢?”小馬說道。
“我……”
“別羅嗦了,車老師來了!”後一桌,也是最後一桌的木目——一個書生氣的俊男生說道。
東陽和小馬瞟了一眼車老師,見她仍站在講臺上講課,便互相白了一眼就閉口了。
下午放學後,東陽用左肩斜挎着他那黑色的揹包,上面的動畫片明星片伴隨着三個小鈴鐺左右搖晃。他低着頭,看着路,陷入了沉思。不停地回想起以前上課時胡思亂想而被老師批評的鏡頭。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此時,他停住了腳步,擡起頭,右手握成拳頭在胸前弄了一下,是一個爲自己加油的手勢,然後開口說道:“嗯,我要改變一下在老師和同學們心目中的形象。”
而就在此時,他看到了衚衕底裡蹲着一個老頭,髒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齊肩的頭髮髒兮兮的,打着結地蓋在頭上,花白的毛鬍子中間露出一點點粘滿泥漿的臉,十分的瘦,濃黑的劍眉下露出兩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的面前放着一個黑漆漆的空的破碗,見到這番情境,東陽認爲他可能是個乞丐,於是右手就伸進褲兜裡拿出一個十元紙幣制成的心狀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說道:“今天心情不好,就花幾塊錢消消氣吧。”
說完後,雙指一彈,十元錢剛好落在那個破碗中,老頭輕微的說了一聲:“手法不錯。”這是東陽根本就聽不到的,而他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右手打了個響指,扭轉身子,唱着跳着走了。老頭看到東陽的身影消失後纔看着面前破碗裡的十元錢,張開被鬍鬚淹沒的嘴巴說道:“就是這個人了。”說完後,擡起破碗向背後的牆走去。只見一陣刺眼的白光從牆上發射出來,老頭就走進了白光內,消失了。而此時白光也隨之消失了。
回到家後,東陽吃了一點東西就鑽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開了電腦。上面出現了一幅十分奇異的畫面,他坐在電腦前面就開始動起手來。噠噠的響聲立即從鍵盤上射了出來,三個小時後,他停止了敲擊鍵盤。
長鬚了一口氣,雙手抱在後腦勺上,腳尖一點,坐着的椅子向後面一滑,滑到了靠着窗臺的書桌邊,反手從書桌上抽出一打打印紙,撕下來幾張,又滑到電腦前面,把紙放進打印機裡,不一會兒打印完畢,他拿起來瞧了瞧,說道:“任務完成。”
然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站了起來,扭動了一下身子,此時他才發現屋裡除了電腦熒屏上發出的光就只有窗臺上的月色了。“哇!天已經黑了!還沒弄到東西吃呢。”他放下手中的“任務”,也就是明天要交的檢討書,走出了臥室,客廳裡沒有一點光亮,他打開電燈,室內到處貼滿的是奇異的圖畫,此時經燈光一照,朦朦朧朧的,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味道。
頭昏昏的他彷彿進入了仙境。他走在雲上,一身豔美的天衣隨着清風輕飄,好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