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週的東陽終於醒了,見自己躺在一間破屋子裡,空氣很新鮮,門外風呼呼地吹着,他想坐起來,五臟六腑激烈的疼痛,迫使他繼續躺着。
火包拿着一瓶水和一點東西進來,見他醒了,道:“你醒了?”
東陽愕然道:“嗯。”
“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是我是我吧?”
“嗯。”
“想知道原因嗎?”
“嗯。”
火包邊喂他邊說:“那我告訴你,上個星期我把你從東大街拖到了這個山林子裡,幫你撿得了一條小命。”
“你,你是怎樣知道我在東大街的?”
“自從上次與你分手,我就一直待在那兒了。”
“你,你待在那裡幹,幹什麼呀?”
“我,我呀,在那裡等你呀。”
“等我幹什麼?”
“救你啊!”
“救……你的腿怎麼了?”東陽突然見到火包的那雙腿。
“這啊,跟你做朋友弄的唄。”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
“你還跟我裝蒜,我……”東陽激動得想要坐起來,卻不可能。
火包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別這樣,我告訴你得了,免得又把你的小命給弄到鬼門關去了,自從上次跟你交過手後,沒把你送到鬼門關去,當然,現在不會了,回去就遇到了我的主顧,就弄成這樣子囉。”
“你是說將二幹?”
“是啊。”
“這傢伙,我非把他……哎喲。”
“你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還想把人家怎麼樣呢!”
“說的也是。”
“好了,閒話休說,趕緊吃東西了。都餓了一個星期了,要再不吃,病怎麼能好呢?”
“嗯。”
“乖,吃,來,啊——”
“啊——”
火包很高興地喂東陽吃東西,東陽有這麼好的一個朋友,也高興不已。
火包就這樣服侍了東陽一個星期,東陽的傷也漸漸好了,畢竟身懷奇特功能嘛!如今,東陽能活動了,只不過不能做大動作,奇特功能也恢復了兩成,他對火包說:“火包,我想告訴小鳳們一聲,報個平安,你以爲怎麼樣?”
這一個星期他們倆可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火包道:“你發高燒了嗎?”
東陽道:“發什麼高燒?”
火包道:“不發高燒你幹嘛問那樣的問題呢?”
東陽道:“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火包道:“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局勢,你回去,要是撞上了那個馬雨風,怎麼辦?”
東陽道:“可是我怕她們爲我擔心啊!”
火包道:“不管怎麼說,都得等到你傷好了,再說。知道了嗎?”
東陽道:“可是我……”
火包道:“你就不要可是了,給我好好待着。”
東陽無奈,只得乖乖地待在破屋裡。
此時,何老師正在喂小鳳吃東西,癡呆的她不大領情,就在嘴邊的東西她卻不願張開嘴巴吃,無奈的何老師急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好幾天都沒吃東西的小鳳能承受得住?
夜就像是一隻幽靈,拿着一條黑色的圍巾,輕輕的遮住了太陽,圍巾的質量可能不是太好,依稀漏下幾點光斑,有一點很大也很圓,那是月。
郊區廢棄的倉庫裡有幾個人,是將市長,馬雨風和那兩個忠實的下屬。除掉了東陽那個討厭的傢伙,將市長心裡特舒服,這次生意也順利,他更高興了。
突然,倉庫門開了,進來個小個子,後面跟着十來個大胖漢,摩拳擦掌的,小個子長着兩撇小鬍子,也叼着支大雪茄,身旁的一個穿西裝的帥夥子提着一個大皮箱,他的手僵硬的豎在那裡,那隻箱似乎很沉。
將市長吧嗒吧嗒的吸着大雪茄,笑呵呵地向小個子走去,“易木老弟,好久不見,你好嗎?”
“好,很好,多謝星夜老哥的關懷。”小個子好似奉承一樣回覆着,兩人使勁地搖了一下手,那種感覺既有情誼又有敵意,只不過夾雜其中最多的是利用的關係。
易木老氣橫秋的臉上鑲着兩顆深邃的黑珍珠,上面臥着兩條黑色大蠶,彷彿要侵蝕黑珍珠。
敘禮已罷,他的八字鬍動了起來,“老哥,東西準備好了吧?”
將星夜笑呵呵地答覆道:“這就不勞老弟您費心了,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那邊……”
易木忙接住話頭:“這就不需老哥多慮,軍哥。”
帥小夥得到了命令,大踏步走向前來。步子裡含有強勁的內功,這讓馬雨風對他產生了戒心。
軍哥打開箱子,裡面的白麪用袋子裝着,齊齊整整的。
將星夜瞅了一眼,手指一揮,狼兵走了上去,打開一封,嚐了一下,點着頭,翹起了大拇指。將星夜見後,更是高興了,“朱幹。”
朱幹提着旅行包走上去,打開,裡面全是一拓一拓的紅色大票子。易木微笑着點點頭。
兩邊交換了東西,易木和將星夜握手在一起,互相祝賀着。
突然,“嘭”的一聲響,一輛黑色轎車破門而入,將星夜一干人等吃驚不已。
車上下來一個人,大平頭,墨鏡,冷酷的臉上豎着刀疤印,黑披風在後面蕩着。
他用梳子慢慢地梳着短髮,向木易走來。
易木好似遇到了老熟人一樣,迎了上去,拍打着那傢伙,笑呵呵地說道:“這裡就全交給你了,西嶺。”
說完,坐上了轎車,載着錢走了。
西嶺打扮完畢,對着將星夜道:“你就是道上說的夜狐狸吧?”
將星夜如夢初醒地回答:“是又怎樣?”那種沉着,老練的感覺一下子又在他身上體現了出來。
“沒想到這次你會在陰溝裡翻船吧。”西嶺又發話了。
將星夜冷笑着:“我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生意。”說着,扭轉身子,向着後面走去。
西嶺見狀,命令道::“給我搞定他。”
軍哥領着那大個漢子衝了過去,馬雨風截住了軍哥,其他的被狼兵和朱幹攔住。
將星夜坐到一邊,抽着雪茄,準備看一場好戲。
那十多個漢子被狼兵和朱幹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軍哥就有點麻煩了。
他的速度,招式,靈敏程度都讓馬雨風暗暗稱奇,爲了節省時間,馬雨風動用了特異功能,一掌氣貫長空,一道紅光貫穿軍哥的心口,剛纔那十多兆一下子結束了。
軍哥站在那裡,嘴角一條紅色的山澗流個不停。
西嶺掀開軍哥的身體,出現在馬雨風的面前,“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