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shirley楊那邊的異狀鎮壓下去,陸羽重新把注意力投向了精絕女王。
這位精絕女王的鬼魂,剛剛冒出頭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shirley楊這個分魂轉世召喚回來,想要將彼此再度融合一體,或者說,想要吞噬shirley楊更恰當一點。
“如此急切的態度,看樣子這位女王情況不怎麼妙啊。”陸羽饒有興致的想着。
想想也是,經過了千年的削弱,若不是這位女王的狀態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點,又怎麼會在面對陸羽的時候,選擇躲在暗處伺機觀察,想要趁亂偷襲。
此刻這位精絕女王看到自己的意圖被打亂,到手的shirley楊也被人搶了回去,當時勃然大怒。
“卑賤的奴僕,屢次三番壞我好事,接受神的懲罰吧!”
精絕女王伸手一揮,如潮如水的詛咒之力如同驚濤駭浪,四面八方的朝着陸羽席捲而來。
不同於之前遇到的那些詛咒之力,這一次向陸羽進攻的詛咒之力,明顯較之前更加的凝聚,同時也生出了更多的變化。
邪惡的氣息散發開來,每一絲每一縷的詛咒之力,都帶着腐蝕的意味,將它們席捲而過的所有化爲殘渣。
同時,一種蠱惑的力量在空間中瀰漫開來,將被詛咒之力籠罩的所有生物進行迷惑。
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原本在一邊靠着主角氣運,勉強能夠抵禦詛咒之力侵襲的胡八一三人,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
主角氣運雖然強大,但它總歸有一個承受上限,超過這個限度,所能起到的作用就變得有限了。
而此刻,精絕女王的含恨一擊,所攜帶的力量明顯超過了這股氣運能夠影響的極限。
一時間,由主角氣運所形成的防禦圈,漸漸的有些不穩起來,大量經過強化的詛咒之力涌入其中,直欲將胡八一幾人化爲齏粉。
揮手放出紫陽真焰,將向自己和shirley楊涌來的詛咒之力焚燒殆盡,轉頭看到胡八一等人的險境,眉頭微微皺了皺。
“真是麻煩!”
現在他的目的還沒達成,胡八一這些人說不定還有用處,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折損在這裡。
而且萬一因爲主角身亡,由此引發了某些不可預測的變化,比如天道震怒,又或者邪神甦醒,等等不利的局面,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陸羽一揮手,又一道紫陽真焰放出,隨後圍繞着三人,形成了一圈圈的火焰護罩,將所有涌來的詛咒之力牢牢地阻隔在護罩之外,半點也近不得身。
將身邊的這幾個人保護下來,陸羽看向精絕女王,冷哼一聲:“一隻苟延殘喘的區區鬼魂,也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
經過這前後幾次的接觸,陸羽已經大概的探查明白了精絕女王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
雖然依舊很強,但是比起自己卻有很明顯的差距,而且因爲是靈魂體的原因,實力頂多也就是宗師大圓滿境界,根本不足爲慮。
既然這個敵人如此之弱,又身懷重寶,陸羽哪還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蹦躂。
自然是要將其鎮壓,然後取得寶物。
陸羽心念一動,神魂所化的三足金烏,猛的一撲,在空中盤桓數圈,無邊的紫陽真炎撒落下來,將大半空間都藍燒得一片紫紅,無數的詛咒之力已被火焰燒的化爲煙霧,徹底消散。
然後三足金烏又是幾聲啼叫,帶着莫大威嚴的聲音,在整個鬼洞圍繞,將一切蠱惑人心的力量清掃一空。
順帶着,那些火焰和聲音也將精絕女王也籠罩了進去,只是一個罩面,就將這千年女鬼打得重傷。
陸羽看着精絕女王的慘狀,不由冷笑一聲:“自古寶物,有德者居之,你區區一個殘魂,何德何能能夠身居異寶,今日被我碰到,合該讓你應劫。”
或許這位精絕女王巔峰時期實力很強,不比他弱,甚至要更勝一籌。
可如今過去千年,當初實力足以威震整個西域的女王,也變成了一個只能苟延殘喘,憑藉者異寶才能夠活下來的殘魂。
如此一來,區區只有宗師境界的小小陰魂,哪還有這個實力繼續佔有屍香魔芋和那能夠操控空間力量的眼珠。
被陸羽碰到,也只能夠怪她倒黴了。
精絕女王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的就被擊敗,甚至自己還受了重傷,身軀被火焰灼燒,隨後又被聲音震盪,魂體都有些不穩,逸散了不少力量,心中不由得又驚又怒。
她此刻已經意識到,僅憑如今的力量,怕是很難將眼前的敵人擊敗。
精絕女王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凡人,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精絕女王身影一飄,就從那株屍香魔芋上飛了出來,然後落到保存着自己屍身的棺槨上。
她伸手掐了幾個法訣,棺槨懸空而立,然後那蓋着的棺蓋就突然打開,露出了裡面正閉目似乎在沉睡的屍體。
這具精絕女王原本的身體,經過了千年的時光,竟然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麼的美豔絕倫,身上散發着一股魅惑的氣息,讓人一看就不由心動,不愧爲昔年西域的第一女王。
看到自己的身體就在面前,精絕女王也是微微一怔。
若不是昔年招人暗算,身中劇毒,導致這具身體之類的生機不斷枯竭,讓她不得不進行分魂轉世着這種充滿變數的手段,現在又何至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但只是稍稍愣神,精絕女王就恢復了過來。
她到底還是一位曾經統御一國,壓服大半個西域的女王,又怎麼會對已經發生的事糾結不已。
沒有絲毫遲疑,精絕女王連掐幾個法訣,然後對着自己的屍體一點:“神眼開!”
隨着這聲嬌斥,就見這具原本已經死去的屍體,雙眼竟然猛的張開,目光威嚴的掃視全場。
陸羽心中微微一驚,知道精絕女王的雙眼能夠將註釋之物放逐到異空間,極爲的神異。
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他也不敢直面這威嚴的眼神,身軀微微避讓開來,躲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