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錦還是上鉤了。
謝景宸說長橋有驚喜等着她。
在這閒的發慌的日子裡能給她準備驚喜。
蘇錦真的好奇了。
只是她想方設法的盤問,謝景宸就是不露一個字。
只一句說了就失了趣味。
蘇錦幾次惱了說不去。
可又按捺不住好奇一次次的打臉。
窗戶前,蘇錦撐着下顎道,“這不年不節的,爲什麼要給我準備驚喜?”
杏兒歪着腦袋望着蘇錦道,“奴婢算過了,明兒是姑娘搶姑爺的第一百五十八天。”
蘇錦,“……。”
“勉強算個紀念日吧。”
“還有呢?”蘇錦問道。
“沒了。”
“……。”
一點關係都沒有,突然就來一個浪漫。
蘇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要提前吧,不讓。
推遲吧,也不行。
蘇錦整整煎熬了兩天。
盼星星盼月亮才把這一天盼到。
早上起來就精神抖擻。
爲了以示對驚喜的期盼和看重,杏兒還特意給蘇錦挑了一套沒穿過的新裙裳。
化了點淡妝,整個人閃耀如夏夜星空最美的一顆星。
老實說,看到蘇錦這樣,謝景宸都有點心虛。
暗衛在默默的給他祈禱。
要叫世子妃知道,她迫不及待要趕去的長橋等着她的不是驚喜是驚嚇。
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世子爺給打死?
謝景宸憂傷了。
要麼不咬魚鉤,要麼就咬着魚鉤不放了。
不忍心在蘇錦的興頭上潑冷水。
所以這兩天,他是絞盡腦汁想驚喜補救。
可是什麼樣的驚喜都覺得對不起蘇錦的興奮和期待。
以至於現在驚嚇還是驚嚇,驚喜沒有……
蘇錦坐在桌子上,催道,“人呢,怎麼還不來吃早飯?”
窗外,謝景宸腦殼漲疼。
這兩日他進出都是跳窗戶的。
爲的就是不讓人知道他其實還在王府裡面。
從窗戶進來,蘇錦道,“快點吃,吃完出府。”
“你先去,”謝景宸道。
蘇錦望着他,“爲什麼不一起?”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謝景宸嗓音有點飄。
行吧。
先去就先去。
蘇錦吃着蛋餃,咬着筷子望着謝景宸道,“是第一次給人準備驚喜吧?”
“嗯。”
“難怪這麼生疏。”
“……。”
然後,蘇錦就一邊吃早飯一邊給謝景宸講怎麼樣給人準備驚喜。
既然是驚喜,自然要瞞到最後一刻才說。
像他這樣提前三天就說了,吊人胃口。
回頭不夠驚喜,得多失落啊。
謝景宸,“……。”
窗外的暗衛,“……。”
爺。
你要自求多福啊。
這一頓飯,謝景宸是食不知味。
蘇錦食慾很好。
吃完了飯,迫不及待的就出發了。
出發前,去給王妃請了個安。
坐上馬車後,直奔長橋而去。
長橋距離京都有些遠,雖然風景美,但沒有多少人有閒情逸致來。
橋還是那座橋,只是河畔兩岸的風景卻不是當初的風景了。
當初來的時候是初夏,這會兒是秋天。
蔥鬱的山披上了一層秋色,更添了幾分別樣韻味。
站在橋上,清風吹來,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到處逛了一圈,杏兒迫不及待的把鞋襪脫了下去玩水。
只是腳碰到水,她把腳縮回來,望着蘇錦道,“姑娘,水有些冷,你別玩水了。”
蘇錦往前走。
杏兒偷偷把腳放回水裡。
雖然有點冷。
但這點冷對她來說一點不妨礙。
她劃了兩下水,捨不得的把腳抽了回來。
她要上山找找看有沒有野果子。
暗衛道,“不要亂跑,跟緊世子妃。”
杏兒嘟着腮幫子,東張西望道,“姑爺怎麼還不來?”
蘇錦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藏着的驚喜,有些乏了,坐在橋上,雙腳懸空,手撐着橋面,看天上雲捲雲舒。
這天氣,實在是不能更好了。
不冷不熱,連風都帶着甜味。
安靜的耐心的等着謝景宸給她準備的驚喜。
只是驚喜沒等到,等到了一羣刺客從河水從飛出來。
刀從空中劃過,刀尖上的水劃過一道弧。
水撲打在臉上,蘇錦暗叫倒黴。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刺客?!
能不能讓人痛痛快快的散心啊?!
蘇錦趕緊從橋上站起來,暗衛將她和杏兒護在身後。
只是橋面不寬。
杏兒往後躲之際,一腳踏空,直接掉河裡去了。
杏兒,“……。”
杏兒在水裡撲騰了兩下,不敢爬上來的她,機智的躲橋下面了。
刺客武功不弱,暗衛護着蘇錦往馬車處躲去。
就在刺客的劍刺過來的時候,謝景宸衝過來,一把將刺客的劍挑開。
多了謝景宸,蘇錦就放心了。
她背靠着馬車,謝景宸擋在他身前,刺客沒法靠近。
殺了兩刺客後,第三個刺客殺過來的時候。
謝景宸身子稍稍一側。
刺客的劍直奔蘇錦而來。
謝景宸抓着刺客的手,手中的劍稍稍一動,朝蘇錦的胳膊刺去。
蘇錦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胳膊就受傷了。
疼的她是眼冒金星啊。
傷了蘇錦之後,謝景宸奪了刺客的劍,一劍封了刺客的喉嚨。
遠處,有騎馬聲傳來。
大理寺少卿帶了四五名衙差過來。
看刺客圍攻謝景宸和蘇錦,趕緊過來幫忙。
大理寺少卿的武功雖然不及表弟北寧侯世子高,但不比刺客差。
多了大理寺少卿和另外一名武功不弱的衙差。
刺客無處可逃。
大理寺少卿抓了活口,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審問,刺客便咬舌自盡了。
暗衛有所準備,卸了刺客的下顎,點了刺客的死穴,想死都死不了。
謝景宸望着蘇錦道,“傷的如何?”
蘇錦瞅着他。
眸底的小火苗幾乎要把謝景宸瞪成灰飛。
別以爲借刺客的手劃傷她,她就不知道是他傷的了。
拿驚喜誘惑她出來給她一劍。
丫的。
不給她解釋清楚,這事沒完!
那邊衙差檢查刺客,從一刺客的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來。
“大人,您看,”衙差道。
看着那令牌,大理寺少卿的眉頭擰的緊緊的。
這令牌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他望着謝景宸和蘇錦道,“此地不久留,世子爺和世子妃還是儘快回府吧。”
“趙大人怎麼在這裡?”謝景宸問道。
“有個賊偷了表弟的傳家玉佩,我追着竊賊來此,”大理寺少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