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克。
杜奕非在一分一秒中煎熬,每一天的等待都像一個世紀那麼久。
z先生那邊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消息,芊芊在外語培訓中心跟三個身分不明的男人離開後,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安提克是內陸城市,要離開只能坐車,離這兒最近的機場在庫爾德。
那些人有芊芊的護照,要帶她乘飛機是輕而易舉的,但航空中心那邊卻沒有帶來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
芊芊要麼還在安提克或是附近的某個城鎮,要麼就已經被秘密帶離,至於用了什麼方法掩人耳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無論是z先生或是土方警局都失去了芊芊的蹤跡。
杜奕非感到無比的恐懼,他動用了大量的金錢人脈,甚至連美國國防部那邊也提供了衛星監控圖,協助調查襲機一事。可芊芊仍沒有回到他的身邊,相反的正在無聲息的離他遠去。
他在明處,敵人在暗處。
而以事情發展的情況看,這個敵人強大的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是一件有計劃的襲機擄人事件。
想了解當時的情況,只能找到飛機上的黑匣子,可搜索隊到現在仍沒找到它。
當然,還有一個人可以告訴他當時發生了什麼,告訴他是誰對芊芊下了黑手。可惜,情況仍朝更糟糕的方向發展,受了重傷的依一至今仍昏迷不醒。
醫方說如果這幾天再醒不過來,她估計很難再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想着他的芊芊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不知遭遇了什麼,杜奕非就崩潰抓狂。
他想出去找芊芊,可當站在人潮涌動的街頭時,卻不知要何去何從。
芊芊失蹤的第四天中午,z先生來了。
像個木頭人似的坐在客廳沙發裡杜奕非蹦了起來,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期待地看走近的z先生,希望他一回能帶來好的消息。
“有個視頻……”z先生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這也正是他急匆匆跑過來的原因。他示意守屋子裡的沈秘書打開筆記本。
沈秘書不敢怠慢,將工作用的筆記本打開,擱在客廳裡的一張小圓桌上。
z先生登陸了一個網站,點開了裡頭的一個最新上傳的點擊率超高的視頻。
杜奕非挪步走到桌前,看被全屏播放的視頻:
那是一片黃沙滾滾的土地,一道連綿殘破的沙土砌成的老牆上擺着幾隻酒瓶子的殘骸。
兩個蒙面的極端裝武分子拖着被反手綁着的披頭散髮的女人走進了視頻裡,女人被拖到了牆根下……
一看女人的背影,杜奕非整個人哆嗦了起來。
女人被轉向了鏡頭這邊,一身紅色連體工裝服地跪倒在地上,低垂着頭嚶嚶地哭着。
一位站在女人身邊的極端分子伸手扯住她的頭髮,將掛滿淚水的那張臉擡了起來,好讓鏡頭拍到她的臉。
“芊芊-”雖然臉上掛着淚水,還粘着凌亂的髮絲,和芊芊打過交道的人都能一眼認出了她來。
杜奕非和沈秘書不約而同地叫出了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