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揭穿愛莎,繼續對琳達道:“杜真愛那傷得在家養幾天,就以急需人手爲由,明天早上從其他部分調個人過來頂替空缺,你給她去電話,如果她對鵬城商務中心那邊有興趣可以讓她去試試身手,否則這邊沒有位置給她了,讓她另謀高就。”
“好的!”可憐的杜真愛,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這對手勢重權的男女這般對待?琳達對真愛的遭遇深表同情。
原本還胡思亂想的愛莎因爲傑克的這個決定,心情一下子好轉了,整個人眉開眼笑的。
愛莎起身正想靠近辦公桌另一邊的傑克,對方卻語氣無比冷漠地道:“斯通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先行離開吧,我有個重要的會議馬上要去開,恕不奉陪!”
“……”
他趕她走?
愛莎懵了,以往這個男人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他卻這樣冷酷地叫她離開?
愛莎無法接受地身子抖了一下,她纔回過神來想要開口,傑克已經拿起一份裝訂好的資料起身,從她的身邊走過,眨眼拐出辦公門,沒了蹤影。
“哎?他叫我走?”愛莎不敢相信地回頭,向守在一旁的瑪麗確認。
瑪麗低頭不敢吱聲。
“可惡!”愛莎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扯着頭髮嚎叫一聲,踩着十二釐米的尖高跟噠噠地憤然離開寫字樓。
……
鵬城。
酒吧幽暗的角落裡,坐着一個清瘦高挑的年輕男子。
舞池裡旋動的彩色燈光灑到這裡,已經變得極度虛弱,偶爾的,會有一束堅強的光亮刺進這片幽暗中,也就投射到了男子的身上,但是,男人還是有一半的身影響隱藏在黑暗裡。
在這樣半明半寐的光線下,男子的眼神也是明明滅滅的,越發顯得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寂寞。
他的目光猶如守獵的野獸在那些扭動腰肢的女人身上掃來掃去,卻從未發現一個能勾起他食慾的獵物。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已經響很久了,他在心裡一秒一秒的數着,直到手機鈴聲將至時,他大手一揮拿起手機接通。
“圓滿,”手機另一頭,響起母親擔憂的聲音。“聽說你今天撞車了,有沒有傷着?你人現在……你是在酒吧嗎?”
“媽咪,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啦!”男子磁性好聽地聲音響起,不大,卻有力地覆蓋了周圍的喧鬧。
“我知道你對工作安排不滿意,可你得理解你爹地的用心良苦。別沒事就往酒吧跑,喝多了又鬧事打架。”
“就有過一次,別老拿來當事兒說。”杜圓滿翻脣吹了口氣,額前細碎的短髮輕輕飄揚。“事出有因,我都解釋過了。”
“哎哎,我就給你提個醒兒。”
“親愛的美人媽咪,你還是別操心了,我這麼大個人兒能照顧自己,這麼晚了你還是陪爹地去吧,他纔是最離不開你的那個人!”穹黑的眸子透着一抹深深的羨慕,圓滿窩進沙發裡。
“好好……你真沒受傷?”
“沒有。”他完好無損,卻可憐了那輛撞破頭的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它現在正躺在修車廠維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