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死了男人還是那麼一蹶不振?”蘇母問。
“嗯!”蘇玉看着母親,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比杜夫人好到哪裡。
同樣是女人,經歷和得予的卻相差那麼大。
“媽,爲什麼你不離開他?”蘇玉問母親一個從小就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爲什麼要離開?”蘇母反問。
“他打你,也打我,他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我們身上,這是一個充滿怨恨和暴力的世界。”蘇玉呆在這個人間地獄承受的那些傷痛,心有餘悸。
“這些算什麼呢。”蘇母淡然一笑,“只是皮肉之痛而已,真正的痛苦來自那個女人和那個無情的男人。”
“可是……”她呢?身爲母親,只想着自己也不考慮一下女兒的感受嗎?因爲母親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蘇玉最終將這些話吞回了肚子裡。
“杜奕非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對不對?他是站在金錢帝國頂峰的男人,得到他就等於擁有了一切。相信我,他值得你付之一切。”蘇母握住女兒的手,她不願意看到她眼睛裡有半絲的猶豫。
“如果不是看在蘇杜兩家的關係上,我估計早被他弄死了,他擁有一切,也同樣是個冷酷的人。”蘇玉想着自己的未來,心驚膽顫。
“你看,你爸爸也有好的一面,他給了一個好的出身,也給了你在杜家人那兒建起了一道保護罩。”蘇母微笑。
母親那一抹笑,帶着幾分狡黠。
母親從來沒有愛過父親,她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母親種了一個惡因,她們正在食着它結出的惡果。
蘇玉有時覺得父親很可憐,甚至能理解他的暴力相向。
母親是個貪婪又充滿怨念的女人,身爲她的女兒,蘇玉不知不覺已被養成了她那個模樣。
一切都沒有辦法再回頭,蘇玉就像催眠杜夫人一樣催眠自己,爲了達到目的,她必須縱手一搏。
蘇玉在蘇州的家裡呆了兩天,然後帶着打扮得雍容華貴的母親回了鵬城。
以往,都是蘇父和杜父來往甚密,身爲蘇家女主人的蘇母卻極少與杜家人有交集,杜家人對蘇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
杜夫人熱情地款待了蘇母,兩個女人客套地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後,蘇母談到了婚事的事,杜夫人承諾會讓長子給蘇家一個交待,並說明在自己的心裡,蘇玉已是她的兒媳。
杜夫人的態度並不像蘇玉以前說的那樣,從她的言行上沒看出她對蘇玉有任何的懷疑。
蘇母對這一切很滿意,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女兒正在一步步地達成。
她花在蘇玉身上的心思沒有白費。
蘇母在豪華的別墅裡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心情好得不得了。
非凡莊園,這個從當初唾手可得變到遙不可及的象徵權貴之地的地方,終於再一次近在眼前了。
只可惜,她深愛的男人早已逝去!
蘇母在走廊的一幅油畫肖像前滯步,那是杜以墨五年前的畫像,中年的他看起來沉穩尊貴更是氣質非凡。
爲了這個男人,她付出了所有,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愛他入骨,同樣也恨他入骨!
這個男人已逝,蘇母那瘋狂的愛恨卻沒有因此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