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季小生的歐皇光環還在繼續作用，時空居然在這邊找到了一臺還能正常使用的電腦，就是運行起來有點慢，但一臺幾十年前的電腦還能使用，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將電腦連接上一臺還能使用的服務器，時空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不過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沒學過電腦，根本看不懂代碼。
於是，在數據調出來之後，時空只能一臉懵逼地看着，這TM都什麼玩意兒？
整臺服務器幾乎都被大量的雜亂數據所佔據，每一秒都有龐大的數據在自動刪除，但也有更多新的數據在生成，服務器剩餘的容量正岌岌可危。
仙偷偷摸到時空背後，拿起玻璃，對準他的後背，狠狠紮了下去。
接招吧，正義的背刺！
一點白光在時空背後亮起，那是他的體表能量層，仙或許確實活了上千年，但這並不意味着她就擁有超過普通人的力量，除了不會死以外，她實在沒有什麼戰鬥能力。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時空指着電腦上的代碼問道，至於她偷襲自己的事，他純粹當做沒看見，反正她刺上一年也刺不破。
“我當然知道！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時空摸着下巴考慮起來，確實，她沒有告訴他的必要，想要讓她開口的話，必須得拿出一點好處來，不過，月餅剛纔已經全被她吃完了，現在去找別的食物，在這島上能找到的，恐怕她也不稀罕，那就只能用極端點的手段了！
“你說，你不會死，對吧？”時空抓住仙的胳膊問道。
“是啊……”仙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時空怎麼突然會問這個，但她身體的本能，卻產生了一絲危機感，“你問這個做什麼？”
時空看着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從現在起，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回答，或者讓我知道你騙了我的話，你可以猜測一下後果。”
“你……你威脅我？”仙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圈微紅，張嘴想說些什麼，又突然閉上，低頭小聲說道：“我知道了。”
“所以，這個是什麼？”
仙走到電腦前查看了片刻，隨後說道：“一款遊戲，你玩過模擬人生麼？”
“聽說過。”
“這個程序和那個差不多，不過這裡面還有很多數據我也看不明白，似乎就是無用數據，但這些數據卻能和程序產生互動，就像玩家一樣。”
“數據幽靈？”
“這個詞倒是很合適，這些數據，確實和幽靈一般。”
“如果是類似遊戲的程序，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接入其中，進行互動？”
“這我就不會了，”仙搖頭說道，“我對程序學習的十分有限，看懂這些東西也是勉強，要和它進行互動的話，就要自己寫代碼了。”
時空只能放棄繼續探索服務器的想法，轉身去找其他的線索，仙則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不時用碎玻璃偷襲他一下，當然沒有一次起到作用。
古堡內的各種設施大多都被徹底破壞，時空在裡面轉了一圈，最後終於找到了新的線索，是留在控制室的一張明信片，上面的圖案已經無法看清，但在照片的背面，寫着一句話。
“毀滅帶來新生，輪迴即爲永恆。”
那是時空自己的筆跡，但他並不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正要將照片放回原處，他卻注意到放照片的那裡，有一組數字，同樣是他自己的筆跡。
這組數字並不難辨認，稍微猜測一下便能猜到，這是經緯度和時間，利用手機查詢到經緯度，同時時空也從仙那裡得到了現在的日期，從而計算出了精準的時間。
正好是一天後，位置就在玄村中心，不用多說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未來的時空既然留下時間地址，自然是讓現在的時空過去，過去以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用多想，必然是和穿越有關係。
“看來，你註定是要失敗了！”時空轉頭對仙說道。
她看着時空，突然扔掉自己手裡的玻璃碎片，跑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阻止他離開。
“起來，我大腿上不缺掛件！”
“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到過去的，只要把你留下來，一定可以讓一切恢復原狀的！”
“我說過，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你聽說過量子疑雲麼？就是薛定諤的貓，一個物體，或是一件事，在沒有被觀測到的情況下，會同時處於兩種狀態，當觀察者出現，量子疑雲就會塌縮成一個狀態，也就是那被毒死的貓，正常情況下，這座島本身是可以成爲量子疑雲狀態的，但你，或是我，都是觀察者，我們的存在就等於打開了箱子，不論那隻貓之前到底是活還是死，現在都死了，就像這座島，一直處於被毀滅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我纔是導致這裡毀滅的罪魁禍首？”
時空嘆了口氣，他自己都快把自己說暈了，居然沒能把她繞暈，真是太失敗了！本來還指望用這招騙過她，先回到過去再說呢，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好指望的了！
“不，是我，不管你存在與否，我都是會先出現在這個時間的，在知道了這裡會毀滅後，我再回到過去行動，不論我做什麼，都會以這裡已經毀滅爲前提，我的每一次行動都相當於這裡已經毀滅的證明，所以無論我做什麼，都只會推動這裡毀滅，就像一個輪迴……”
時空忽悠着，突然停了下來，他似乎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輪迴即是永恆，真的，無法改變了麼？
“那你就更不應該回去！”
“不，我回去，也是既定事實，因爲這些字，都是我寫的，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這一點。”
“我不相信！”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處於這個時間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實，一切都已經成爲了歷史，就算這個世界能夠接受悖論的存在，讓你改變歷史，可你在這裡，又能改變什麼呢？”
聽見時空的話，仙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啊，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這一切是可以改變的，那她爲什麼不親自回到過去，親手改變這一切？
這麼想着，仙鬆開時空的大腿，堅定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時空應着，低頭又看了一眼照片，輪迴即是永恆麼？這，是第幾次輪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