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揚手,本來金光閃耀的高臺瞬間被紫色籠罩,衆人眼中,只見高臺上紫色光華一閃,原本在高臺中心閒庭信步的西門晚晴瞬間退到了高臺邊上,蒙在臉上的面紗也變得無影無蹤了,本來沉靜如水的俊俏臉龐上已經滿是驚駭顏色了,剛纔那一瞬間的強大威壓,讓西門晚晴體會到了死亡的味道。
西門晚晴是西峽宗上代宗主的侄女,原本天賦平凡,因爲囿於天賦平凡,上代西峽宗宗主一直禁止她修煉,至到上月華山之巔之戰前,西門傷根據從牧雲這裡得到的消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從奇物閣古掌櫃那裡硬生生的買下了一枚高品的易骨丹,服下易骨丹後,西門晚晴的根骨大進,開始修煉的西門晚晴一日千里,短短數月時間,就修煉到了練氣大圓滿境界。
西門晚晴雖然天賦根骨不好,可是在對於戰鬥的理解上,卻是天賦驚人,雖然只有練氣大圓滿的修爲,西峽宗內卻是沒有能夠擒住西門晚晴的人,剛纔那那一刻,紫色光華亮起的那一刻,西門晚晴卻是從心底體會到了死亡的顫慄,她十分確定,若是紫蘇願意,剛纔隨時自己都有可能被碾做湮粉,她看向一身被紫色包裹的紫蘇的目光裡,滿是毫不掩飾的羨慕。
“我華山的威名,是不容挑釁的,姜師妹,你有錯在先,連累宗門聲譽,大師兄罰你思過崖面壁,也是輕饒了你。若依了我的意思,不到築基大圓滿,你就不準走出思過崖。”
諸葛無機微微側身,問着身旁的門主諸葛傷說着,“門主,思過崖是什麼地方?怎麼聽這些華山弟子的口氣,似乎是折磨人的地方。而且還能提高修者的修爲。”
諸葛傷看了一眼危危屈屈的姜阿南,臉上帶着苦笑說着,“思過崖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思過崖。江琰根據掌門系統要求,新建出來的煉獄,現在開闢出來三層。第一層,是用來關押練氣期修者的地方,第一層共分九個區,分別對應練氣二層到練氣大圓滿境界的修者;第二層共分四個區,分別對應築基初期到築基大圓滿境界的修者;第三層共分四層,分別對應金丹四境天的修者。
現在的思過崖內,從練氣期一直到金丹凝丹境,都有修者被關押。
思過崖不但可以用來關押罪犯,還可以用來懲罰犯錯的宗內弟子。
思過崖內,每個時辰都會有煉獄火在各層各區燃燒。用來抵消被關押的修者在這一個時辰內回覆的靈力,從而保證被關押的修者不會有足夠的靈力來用來逃跑。
華山弟子進入思過崖後,因爲有着身份玉符,相應各區的煉獄火會降低一個等階,若是被關押的弟子能夠挺過這一個時辰的煉獄火。修爲就會躍升一個等階。不過若是這弟子熬不住,這煉獄火就會在將被關押弟子身上的靈力耗盡之後消失。
所以說,被關押在思過崖內思過,無異於要忍受如同地獄一般的苦楚,現在姜阿南要被關押進入思過崖,那就意味着他要忍受幾百次的靈力被熬盡的苦楚。然後破解進入築基中期,纔會被放了出來。
“來人,押姜阿南入思過崖,關入第二層第一區,告訴林可,不要短了姜師妹的靈丹供應,我要讓她在這一個月內突破築基初期。”
姜阿南俏臉煞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紗後面紫蘇冷肅的目光,緊緊抿着嘴脣,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紫蘇那冷徹心肺的冰寒目光讓姜阿南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因爲自己的誤判拖累宗門聲譽,大師姐發火了。
兩個黑衣華山弟子架起姜阿南,一言不發的騰空而起,直飛華山後山而去。
紫蘇冷肅的目光掠過高臺下的人羣,西峽宗弟子,金焱宗弟子,洗劍門弟子,平清寺弟子,落雁宗弟子……
在紫蘇冷徹心肺的目光下,紛紛低下了腦袋,躺在地上的徐石被紫蘇的目光掃過,一股冷意直勾勾的從心底冒了出來,徐石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提出上訴,是個錯誤的不能再錯誤的決定。
白通被紫蘇目光一掃,心中猛然一冷,與徐明元對望一眼,兩人無奈的坐下了。這下卻是把華山得罪慘了,挑戰華山威名,自己算是安穩日子過多了,好久沒有受到華山壓迫,尾巴開始向上翹了。
“西門晚晴,白輪,你們二人的比賽結束了,這一戰,西門晚晴勝,白輪,你有要上訴的嗎?”
紫蘇冷冽的目光最後盯上了自己立着的高臺上的西門晚晴和白輪,語聲裡滿是冷冽的說着。
屋頂上的牧雲一拍腦袋,頗是無奈的說了一句,“這個大侄女,就是太爲華山着相了,爲了華山的名聲,竟然敢把這下面的所有宗門都給得罪了,真是,真是……”
……
奇商界,樑家
一個長鬚飄逸的老者站在奇商界主樑聰樂的後面,恭恭敬敬的說着。
“悟佞死了,程胤備也死了,沒想到本座潛伏在天嶽界的兩個金丹,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就沒了,這個華山,看樣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奇商界主樑從負手立着,目光盯着殿內擺放着的排位說着。
“傳我命令,命令第九靈戰部潛入天嶽界,相機而動,擊殺天嶽界內各大宗門,嫁禍華山。”
那老者有些猶豫的看了樑聰樂的背影一眼,有些遲疑的問着。
“可是界主,華山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戰部,而第九靈戰部只是築基期的靈戰部,怕是對付不了華山的靈戰部,要不要派第四或者第三靈戰部……?”
樑聰樂擺了擺手,制止拉那老者繼續說下去,“哼!區區一個芥癖小界,邊緣的不能再邊緣的小界,能有什麼厲害的靈戰部,第九靈戰部最厲害的一套戰陣是接近高品的靈戰陣,不要說幾個金丹修者,就算是十幾個金丹修者,也難擋其鋒銳,更何況本座只是讓他們去執行暗殺嫁禍,這點任務要是完不成,本座養着他們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