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比平日的越顯漫長,她不想睡,因爲明日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她可以去冥界了,但是她不敢見莫白。
不管那一世的她,都像個傻瓜一樣,不斷的傷害他。
見到他要說什麼:“要說她這個傻瓜,光聽烈炎的一面之詞就把他殺了?”
窗外就透着一點點光亮,能看到一顆星星。
花洛已經看了好久了,那顆星星是那麼的黯淡,就像她一樣。
“花洛,你知道嗎?你從來沒去偷過爹爹的招魂書,是我去偷的,是我爲烈炎偷的,我想增加他的力量。”
“花洛,你知道嗎?你從沒喝過血鳩,那只是抹去你記憶的藥罷了。”
“花洛,你知道嗎?莫白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你,爲了你不惜頂撞瞭如今的君主。”
“花洛,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一個傻子,以爲自己有多偉大,能救所有人,其實你除了容貌什麼也沒有。”
“花洛,你知道嗎?去告密說花氏會招魂的是烈炎,不是莫白。
“花洛,你知道嗎?花氏不會有人復活,因爲死的不是烈炎。”
她不知道,她都不知道,所有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她爲什麼不和莫白多呆些日子,爲何她不信他。
第二天午時
她跪在斷頭臺前,低着頭,看着地下的泥土。
“花洛,你可知罪。”
監斬官,例行公事的問道。
花洛依舊看着泥土,不回話。
監斬官驚堂木一拍說:“花洛,本官問你,你竟敢藐視本官,大膽。”
“閨女。”
花洛擡頭看着人羣中那一身平面打扮的太傅,露出了笑容。
她花洛,還算是做了好事,沒有連累無辜,她承認自己花洛,是花氏遺孤,老太傅一家是她逼的,最後那個皇上還是仁慈的,只是將他貶爲庶民。
她沒說烈炎他們騙她的事,因爲就算她這樣說,恐怕那個皇上也不會信,烈王爺向來和花氏毫無牽扯,那是老太傅摸着她腦袋告訴她的,雖不知爲何老太傅寧願做烈炎的替罪羊,也不願將他供出,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一命賠一命,她要去找莫白。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花氏唯一血脈花洛,朕要親自審問,其他官員不得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