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早就因爲的大力而被剪到最裡面的指甲給摳破了,粘糊糊的感覺就在其中蔓延,可我卻覺得喉嚨上好像衝出了一道濃重的血腥味,讓我張嘴就想要吐出來。
可是我拼命的緊咬牙關,讓它只能從嘴角里溢出來,我盯着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雯虞,她的臉上露出了喜悅感,那笑容天真無邪……可是卻被那鮮血給破壞了!
我看着她慢慢的湊近我,彎下腰,那張絕世的嬌容貼着我,她那喜悅的眼裡卻只有我嘴角上的血痕,她伸出粉色的舌頭輕輕的舔過我的嘴角,冰涼的感覺讓我拳頭更加收緊了!
她收回舌頭後站起來,眼睛卻發亮的緊緊盯着我,直到她嘴角露出了兩顆獠牙,她就衝着我興奮的撲過來。
在那嗜血的眼睛下,我好像看到了曾經瘋狂想要殺了我的雯虞!
可如今的雯虞卻因爲鮮血而瘋狂,她那鋒利的獠牙正要衝着我的嘴上咬,被我伸手抵住了額頭和下巴,用力將她拉開和我保持距離!
而她一次次的靠近,力氣不斷的加大,就連那眼睛好像充滿了戾氣的煞氣,緊盯着我,嘴巴撕扯到最大,露出完整的獠牙,長而發着寒光。
然後我抵在她額頭上的手因爲之前的傷口,已經不停的從那裡流下來,將她本來潔白的臉染的血紅,直到從額頭流到鼻子,她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用舌頭在一點一點的舔着那鮮血,我看得心裡一陣荒涼,卻好像默認的讓她滿意的吸取我的鮮血。
直到我放下了戒心,她突然衝着我撲過來將那獠牙刺穿我脖子上的皮膚,插進了動脈裡,我依舊可以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和多出了難受感!
再是失血的頭昏眼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站起來從我的身旁離開,剩下坐在地上的我,和那滿血的浴缸……甚至已經變得冰涼的胡靜。
這一刻我的眼眶發熱,不斷有東西要衝出來,可是我拼命的睜大眼睛瞪着頭頂上的燈泡……內心不停的告訴自己,男兒流血不流淚!
直到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冰,感覺到好疲憊好疲憊……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世界好像都沉默了,我躺在軟綿綿的牀被上,可是眼睛卻猶如被蒙上一塊黑布。 шшш_ тTk дn_ ¢Ο
一片的漆黑,可那阻擋不住我心裡的惶恐和悲涼,甚至手心裡一次次的刺痛感。
直到不知道多久,突然“啪”的一聲在我的四周響起,一道刺眼的光強行讓我閉上了眼睛,直到適應了,我才知道我依舊在賓館裡。
而剛剛打開燈的雯虞提着一袋外賣走過來,將它放在我的身旁,可我看到她心裡生出寒冰一樣的感覺。
卻只能當做沒看到的移開了視線:“你還來做什麼!得到一切你還不滿足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不折磨其他的人?”
最後的幾句話是我怒吼出來的,喊完我就閉上眼睛,是傷心還是絕望,心裡明白,到底還是不想看到她那天真無辜的眼神,可卻偏偏做出了那殺人放火的事。
因爲她那無辜的眼神……很容易讓人一時忘記想做什麼!
可等了許久都不見雯虞開口,反而看到她拿着外賣走到一旁解開,嘴上還說等涼了再說!
她說完就完起身離開,可我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她,因爲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可她卻看着我輕描淡寫的開口:“我雖然想得到你,可是那不會是折磨,如果你覺得是這樣的話,我下次會注意!”
雯虞這話讓我憤怒達到了高點,看着她從牙縫裡擠出了冷笑道:“是嗎!你倒是給我說說這胡靜呢!你可以還她的性命?!”
可雯虞聽了,臉上全是呆愣的模樣,好像不明白我在說什麼,而隨後房門忽然再次被推開,這次是一身藍色吊帶裙的胡靜進來了!
雖然她看到雯虞時,滿滿額驚愕和憤怒,可是看我時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下,暗暗挑釁着!
我心裡卻震驚她竟然沒有事情,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而她卻開口了:“馬廷,師傅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特意到酒店給你煲湯了!”
胡靜邊說邊特意舉了舉手裡的保溫桶,露出那無知而自然的笑容卻讓我心猛的跳動,難道我剛剛真的只是一場夢?可是……我摸着汗水和手裡留下的痕跡。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上面佈滿了並沒有癒合的月牙型傷口,還有血液的粘糊感,心裡詫異剛剛遇到的,和現在遇到的,難不成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夢境裡受傷的胡靜,這事讓我不太敢靠近雯虞。
雖然我心裡不明白這不是真的,可多多少少明白或許有人在設計我,而且實實在在的給我留下了陰影。
直到胡靜將碗裡的湯寄給我,好聞的味道,喝起來特別的鮮美,正想要順意誇她幾句的時候,她突然對着我神秘的一笑:“那可是烏龜王八蛋湯,喝的還行吧!專門配給你的,而且專門補腎的!滿意吧?!”
胡靜說的時候,那眼睛瞪着我說,可我滿滿的無奈,沒必要那麼直白的暗示諷刺我吧?!擡手將喝完的空碗擱在牀頭櫃上,就躺在牀上閉上眼睛,腦子裡卻一次次的回放剛剛廁所裡的場面,讓我咬牙的睜開眼睛。
可是胡靜卻扭頭衝着我笑一笑,再對雯虞挑釁的眨了眨眼,可雯虞跟沒看到一樣,拿起一旁的飯盒寄給我,可是再看看另一盒她吃的飯盒時,上面全是滿滿的米飯,好像不決定吃其他的!
可是我的腦海裡動不動就閃過她啃着肉塊的場景和浴缸裡的胡靜,雖然拼命的想要忘記,可是那那種感覺卻好像刻骨銘心一樣。
而雯虞將飯盒放下後,眉頭緊皺,在四周警惕的掃一眼,直到忽然一個東西從我的窗外窗外一閃而過,她的臉色好像變了,變得更加的冷漠起來。
之後她忽然冷喝的開口:“竟然到了,那怎麼不出來見一見?這樣躲着可是懦夫纔會做出來的!”
她的話我還不明白,可是窗前卻除了風吹動的窗簾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可是雯虞卻沒有因此鬆口,反而表面更加冰涼起來。
直到門忽然被人撞開,我看着師傅拿着一個羅盤再看,那上面的針還在不停的抖動,可下一秒它那箭頭就指着我窗戶的方向,這讓我吃驚,再看雯虞,她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