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
“師傅,這可怎麼辦,那位爺的嘴這麼刁,再這麼侍候下去,咱們的屁股可是受不了了啊!!”
金二寶趴在炕上,極其鬱悶的說道。
應該說,金二寶自從和宋大廚進了行宮之後,倒也算是發了筆小財,本身宋大廚技藝就高超,再加上之前也和別的同行學了些,因此,倒也是應付了人家國公爺一段時間。
可是,也就一段時間,之後,再也沒有新鮮花樣了,送上去不滿意,人家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頭幾次,人家也就原諒了你,可是後面,不好意思,板子侍候。
“本來倒是能請教下容月,可現在……”宋大廚也這麼趴着,他也很無奈啊!!
以前在天香樓的時候,他也是基本每個月想兩個新菜色出來。
他一向求精不求快,至於來天香樓的食客,也沒什麼特別多的要求,人家只要求氛圍好,菜美味就成,所以,他一向如魚得水的。
你說像國公爺這樣,每天要求有新品種的,你當咱是神仙嗎??
“師傅,要不後日那花正傑來了,我和他說說,讓容月來一趟,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忙啥。”
金二寶很無語的說道,她生意有這麼忙嘛!!
“看來,她在外面,也很不好啊!!“宋大廚感慨了一句說道。
“師傅,你……”金二寶在和花正傑見面的時候,會詢問一下天香樓鋪子的一些事情,當然了,有的時候也會提起花家的事。
所以,在外面的一些事,金二寶相對會比宋大廚知道得多些。
正傑有和二寶提過,有些會影響你師傅心情的事,還是不要主動提起,當然了,你師傅問了,你再說。
金二寶沒想過,師傅居然能猜得到。
“一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一些事了,我不在天香樓了,很多事情也不能照顧她了,讓我想想,像小籠包,一直有那生意,人家不會不要,而且是規定了的,只不過,要那筆銀子,估計是有些難了吧!!”
宋大廚說道,“至於別的新品種,更加是不可能出現在天香
樓了,哪怕容月送過去,她那些兔啊雞啊什麼的,看來要另外找銷路,可是,要找天香樓這樣價格比較好,又大批量,又要長期進貨的,你有多少,它要多少的,估計也難。”
“師傅說得都對,不過,容月那也不是個什麼好鳥,斷了五天小籠包的供貨,倒還真是把人家天香樓給惹急了,東家差點要拿着合約去告容月……”
你說容月這人怎麼膽子這麼大呢?
哪怕你和人家守陵村村長家的關係再密切,你那可是白紙黑字和人家簽着合約的。
“你放一百個心,容月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斷了這條財路,要知道,那小籠包雖然她賣價不算高,可是利潤那是絕對豐厚的,她纔不傻。”
宋大廚一聽徒弟說,就知道其中有鬼了,就是不知道,容月搞的是什麼鬼。
宋大廚其實還是真的很瞭解容月,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容月也是無奈之舉。
自從宋大廚進了行宮之後,她討要銀子就很困難了。
像以前,是金二寶接手,然後和賬房說下,容月很快就能拿到,當時也是說好,每日結算。
在天香樓廚房的很多廚子看來,容月那就是宋大廚那一派的人,現在老宋都進了行宮,天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咱憑什麼要和容月客氣呢?
因此,能拖則拖,能欠則欠,那是人家賬房一慣的規矩,再加上人有背後指使。
以前宋大廚在的時候,容月也和廚房的幾個洗菜,燒火婆子關係不錯,因此,一打聽,就知道是誰使的壞了,東家的繼妻。
至於少東家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東家則是完全不知道。
而在打聽的時候,容月還發現了另一個天香樓廚房的秘密。
或者說,因爲就是知道了這個秘密,容月纔敢不把小籠包往天香樓送。
容月也是掐準了時間在那幾天不送的,平時,人家有可能還真是無所謂。
那天,剛好縣衙的一個小吏的母親擺大壽,在天香樓擺了三桌。
雖然天香樓的東家還真不把這種小吏看在眼裡,可正所謂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因此,也是命人好好招呼,而他也肯定會來給老壽星敬杯酒。
像今天天香樓其中的六籠小籠包,那就是給了人家小吏母親的壽宴的。
容月就掐準了時間把六籠小籠包送到了人家壽宴上,正巧東家老爺也在。
那位小吏姓劉,是主管整個縣衙田冊登記的,可以說,人家的職位那就是個肥差,要不然,也不可能擺壽宴到天香樓來。
容月這一送上去,那小吏也挺高興的,主要是容月一向是個會來事的,滿嘴的祝賀詞說得壽星老太太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小吏也說了,容月既然來了,那也就喝杯水酒再說。
而東家老爺雖然不待見容月,不過,在人家的壽宴上,也不可能說些容月什麼,只是道,“容月啊,你送的禮也太沒誠意了,今兒個,劉大人可也是訂了六籠小籠包的,你這送來,不是多餘嘛。”
容月裝得一幅東家老爺你逗我的樣子道,“這不能吧,你們不是不向我進這小籠包了,我正打算和福滿樓去商議合同呢,難道,你們現在已經研製出這小籠包了?”
東家老爺一聽,這不可能啊,這壽宴的菜單還是他特地訂的呢,那時候劉小吏來訂的時候,還特地註明了,必須得有你們的招牌小籠包。
原因是他媳婦和女兒都愛吃這個,而且現在一般來天香樓擺宴,你沒小籠包上桌,你還真不好意思說請人家吃飯。
你說他好歹也是個小吏,倘若沒有這小籠包,那在親戚朋友之中多沒面子。
雖然這次擺宴,也因爲省裡出的了出公告說,要響應皇帝南巡時的節儉,所以,規定省城官員也好,知府到下一級的縣衙官員也好,請客宴客不允許超過三桌。
要不然,就劉小吏手握整個縣衙的田土登記,光是什麼鄉長村長來的,都能坐滿個三桌。
劉小吏還沒離開,自然是聽到了容月的話了,他臉上有些不高興,要知道,自己母親的壽宴,可是很早就和人家天香樓說了,至於小籠包也是早早訂了。
現在,你居然想拿假冒小籠包來糊弄,這算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