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嬸不會是想把親姐許給你二叔吧?”村長冷冷的問道。
“呵呵,村長大人真是英明,我三嬸這一年多來,可一直在村裡找那種家裡有幾個娃,死了媳婦的男人,還別說,還真有這樣的人家,不過,這相看,一要男的看上女的,二要女的看上男的不是?”
村裡人見識過小余氏,一聽人家的親姐,立即嚇得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了。
容月笑眯眯的解釋道,然後又朝那村長夫人道,“咱三嬸如何咱也不說了,那王大貴之前的那個媳婦,想來夫人是相處過,是知道的吧?這俗話說得好,觀其姐便知其妹,夫人覺得,我三嬸的話還可信?”
村長夫人挺想點頭的,不過,一想到剛纔自家男人朝自己射的眼刀子,便只能朝容月訕笑了一下。
林水娟見狀,便只能上前道,“以前的王大貴家的,還和人家婆婆對罵呢,基本和鄰里都吵過。”
這事兒,原本她是不想說的,人家都被休回家了,這種事也沒必要再提,只不過,明顯看來,自己的師傅一家是必須得把這個錢氏帶回去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師徒一場,能幫便幫,師傅是個口拙的,要不然,哪會在婆家被欺負成這樣,看人家女兒便知道,師傅在婆家未必好過,要不然,容月也不會如此牙尖嘴利了。
里正這時候便哈哈大笑,“老徐啊,我看啊,人家說得在理啊,有的時候,女人家的最是敏感了,兩姐妹,總是一個娘教的吧,哈哈,說起來,花老頭也和你是舊識,且當給個面子。”
蝦米?這村長和祖父認識?
看着那村長陰沉沉的臉,容月心道,不會是舊仇吧,比方說奪妻之恨一類的?
可能讓他這麼恨祖父的,想來是他看上祖母了,可問題是,就餘氏的身板相貌,品行,不是自己說,這村長不會這麼沒眼光看上吧?
畢竟,人家的媳婦,就自己的眼光來看,雖然比不得像劉曉慶,或者潘迎紫這種禍水型的,可比起祖母來,人家那是強太多了。
比方說,人
家沒祖母這麼潑辣會罵人啦,這古代的男人不都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麼?
比方說,人家的身材明顯比祖母好太多了,祖母的身材雖然比不得柏油桶,不過,和古代在挑糞的糞桶也能相媲美了。
“徐爺爺,原來您和我爺爺是舊認啊,呵呵,那可真是太巧了,這,要不,咱就帶着二嬸回去吧,省得打擾到您,改明兒,叫我爺爺上門來和你喝幾杯?”
容月管人家和爺爺是有仇還是有親,咱年紀小,裝不知道,順稈子往上爬就對了。
“哼,有什麼樣的老無賴,便有哪樣的無賴孫女。”徐村長很是不高興的看了容月一眼。
然後對里正道,“這事兒,你做主吧。”
說完,便揚長而去。
容月見徐村長離開了,便殷切地看着里正,不止她,花水木夫妻和花老二都是如此。
“容月啊,有空叫你祖父多來咱村裡耍耍,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現在不走動啊,以後想走動也沒那個機會了,趁着天色還算早,你們早些回去吧,老三家的,你和村裡人說聲,就說誤會解釋清了。”
有了里正的話,容月一行人自然在領回錢氏的,便立即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花家,花氏夫妻自然不會給好臉色,餘氏也把錢氏給訓了一通。
其實花氏夫妻也知道,這個兒媳婦是肯定做不出對不起兒子的事來,可問題是,臉面丟盡了好麼,這讓他們以後怎麼在村裡行走啊?
他們可是最最要臉面的了。
錢氏也知道理虧,只能低着頭任罵,心裡更加把小余氏給恨上了。
到了晚上,夫妻二人洗洗上坑後,花二叔便和錢氏道,“這些日子,你自己聰明些,別被娘抓着把柄,還有,以後對大嫂容月客氣些。”
“我自然知道。”錢氏嗡嗡的說道。
“別看你以前老是欺負大嫂母女,也不待見容月,這次,容月可是出了大把力,我這個侄女不簡單啊,可惜是個女子,倘若是個男兒,以後做個村長里正的,倒也不在話下。
”
花二叔感慨的說道,不過,也沒關係,以後看看二蛋如何,倘若資質和容月差不多,到時候說服父親,讓二蛋進學。
有個聰慧的,自然得努力培養了,這樣,才能接老四的班不是?
“她怎麼出力了?”錢氏有些好奇,出力最多不應該是大嫂嗎?
她是里正三兒媳師傅,總得賣些臉面吧?
花二叔便把容月和里正還有和村長的對話一一複述了遍,然後感慨的說道,“落難見人心,容月啊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以後你有什麼好吃的留些下來的時候,別把容月給忘記了,這孩子,我們花家也是委屈她了。”
“這個你放心,我肯定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錢氏說道。
自己絕對不會忘記那個“三弟妹”給予自己的“特殊照顧”。
“三弟妹哪兒倒是不急,你也別忘記了,你現在守規矩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娘最寵她了,你乖段時間,以後,你想如何,我都支持你。”
花二叔也不是個傻的,只是喜歡偷懶,腦子反應一點也不慢。
“行,我聽當家的。”
第二天一大早,許氏剛起身,便看見錢氏在廚房裡忙碌了,淘了米,鍋裡在煮粥,另外她還燒了三個水煮蛋,一見許氏,便把那三個水煮蛋塞進許氏懷裡。
“大嫂,昨天可是辛苦你和大哥了,你們多吃些,補補身子。”
“二弟妹,這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那客氣話。”許氏笑了笑道,不過,倒也是接過了那三個蛋。
這時候,容月也起身來幫許氏的忙,看見了,立即道,“二嬸,一家人本來就應該互相扶持,誰對你的好,記在心裡,誰對你的不好,也得記着。”
“盡瞎說,還不知道是不是人家村長故意挑撥是非呢。”許氏拍了下容月說道。
“弟妹,你別把容月的話放在心裡,她還是個孩子,至於那村長,我們雖然不知道他和爹之間有什麼誤會,不過,明顯是有仇的,指不定他故意這樣,來挑撥我們妯娌之間的關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