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木見容月這麼說,想了想,便道,“容月,你不反悔?倘若你娘和你祖母都答應了,你真願意借銀子?”
花水木是覺得,只要自己和妻子還有乾媽說下,二人是通情達理的,應該是願意借點的。
花水木是覺得,太多,自家是拿不出,不過,一二百兩,問題還是不大的。
畢竟,自己和媳婦積攢的私房,還有誠記包子鋪的利潤,真心不算少的。
“爹,我不反對呀,不過,咱是不是得等二叔家的結果出來,咱家再投票啊?”
容月笑道,她早猜出花水木會這麼說了,早有了準備,因此不慌不忙的說道。
花水木不解,便問道,“爲何?”
“爹,你當人家是你四弟,可二叔不是你弟弟?你總不能爲了幫你四弟,不顧二叔,還有幾個侄兒,侄媳婦侄孫的名聲吧?”
花水木只是憨厚,但並不是傻的,一聽容月的話,言下之意就明白了。
倘若花老二一家不借,而他借了,到時候,村裡人會怎麼說二弟一家?
有可能還會連累上兩個侄媳婦的孃家人。
本來之前大侄子和侄媳婦的事情就搞得紛紛嚷嚷。
至於秀秀進門家錢氏又碰上了官非,更是大家所知,所以,倘若再有什麼不好的名聲……
花立木甩了甩頭,不敢想像下去。
孰輕孰重花水木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錢氏對容月要拿自家來當盾牌很不高興,不過,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切就等花正傑回來,到時候大家來投票。
“什麼,你打算投贊成票,你是不是瘋了?”
正傑回來先是來到了容月這兒,打算和容月商量一下。
“你聽我說,你現在冷靜下來,先想想……”
正傑覺得,容月本來腦子挺聰明的,只不過,有的時候,真心腦子不夠使了。
“想什麼想,反正我是不可能借銀子的。”
自己的銀子賺來多少辛苦,憑什麼啊!!
“容月,你有沒有想過,借和不借的區別?還有,我們只說借啊,可我們也要有條件啊
!!”
“你的意思是?“
被正傑這麼一點破,容月突然明白是個怎麼回事了。
若論對花四叔的仇恨,怎麼着也是正傑比自己深吧?
畢竟自己是穿越的,沒所謂前世對花四叔的仇恨,可花正傑就不一樣。
所以,他會借錢,肯定是有問題了。
容月想通了前後,然後道,“這事兒,咱倆好好琢磨琢磨,想個好的說詞,我呢是已經斬釘截鐵的說過不借了的,所以,只能是你瞻高望遠了!!“
容月一拍正傑的肩膀說道,“這個艱鉅而又任重道遠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組織和上級領導交給你的任務的對吧?”
正傑很是無語,說道,“咱們這件事上得做好兩手準備,不過,我還是有點信心的。”
由於有了正傑還有容月的支持,花二叔一家的投票很快就有了結果,錢氏一比六落敗……
錢氏看到這個結果很受打擊,據說病倒了,不過,有叫過大夫來看過,是不需要吃藥的,只是心病。
二房那邊有了結果,花水木便把容月叫來,想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容月笑了笑道,“爹,我做人一向有信用,二叔那邊答應了,我這邊自然是沒問題的。”
不過,又道,“爹,我看是不是等那位四嬸生下孩子再說?本來成親的時候,就搞得名聲很臭了,現在……”
“你的意思是……”
“爹,離明年的春闈還有段時間呢,不如這樣,等四嬸生下孩子,孩子總是無辜的吧?再說了,村長待咱們也不錯。”
“你答應爹,用的不是拖字訣?”
花水木有些不放心。
“爹,你放心吧,我這人做講信用了。”容月一拍胸脯說道。
再接着,容月又把村長,花老頭和花四叔給招了來,然後大家一起坐下來商量他們所謂的休妻或者賠償事件。
郭氏現在也認清花四叔的真面目了,而且以前是眼饞所謂讀書人的身體,這不是她沒嘗過麼。
現在,嘗也嘗過了,更加見識了讀書人的負心寡情,雖然懷着孩
子。
不過,她有銀子,還怕養不大?
之所以提出所謂的銀子,也是更加想要有點保障罷了。
倒是村長,覺得自己的姑姑被人休了,是極爲沒面子的事。
因此,在花水木和花二叔的見證下,二人擬了所謂的分居協議。
第一,此協議時間爲兩年,倘若花水森在兩年之內考上了秀才或者以上,郭氏無條件和離,自請下堂。
且不需要付所謂的贍養費,而且以後郭氏和花水森再無瓜葛,包括他們的孩子。
剛說這條的時候,村長是跳了起來,只不過,被容月他們安撫了下去,然後又寫下了第二條。
第二,倘若花水森在兩年之內,還是隻能是童生,那麼,從此之後,再也不能談休妻另娶的事情。
花水森原先是不願意按手印的,畢竟,那邊大哥二哥已經答應給銀子不是?
可哪裡知道,容月會又想出另一出來的,簡直是太討厭了。
也幸好花正傑聰明啊,幫自己想了這條出來,不用給任何的費用。
正傑說得對,自己學識淵博,哪裡怕考不上秀才啊!!
再說了,自己也實在不願意欠下老大老二家的任何銀子。
你說萬一自己以後當官了,二人來找自己,挾恩以圖怎麼辦?
果然,侄子還是向着自己的,因此,花水森倒是很痛快的簽下了字,至於郭氏也是按下了手印。
至於見證人,則是里正還有幾個族長。
容月見他們簽下了合約,倒是安心的坐着正傑的驢車回城了,“正傑啊,你確定後年皇后就會過世,然後會取消那年的春闈和秋闈?”
“你放心,皇后早聽說身體不太好了,至於秋闈吧,呵呵,都打仗,邊關進犯,誰有功夫關心這個,不是停個一年,估計會停個兩三年吧。“
對於這段記憶,花正傑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皇后過世那是國喪,可不是什麼小事。
至於打仗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容月託着下巴道,“那麼,只要明年的春闈不能讓你四叔找到伴和他趕考,那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