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財主已經有了三男二女,這也是人家媳婦硬氣的原因之一。
而且三個兒子是最先開始出生的,五年生了三個兒子,本來家財就是媳婦帶來的,因此,人家土財主就習慣媳婦當家了。
這次難得他投資了一次,一次就把全家幾十年的家當翻了番,難得覺得揚眉吐氣了,所以,就想當家作主一回。
人家媳婦呢,也沒拒絕,都老夫老妻了,而且現在人家媳婦確實在某些方面不行,女人嘛,到了一定的年紀,體力方面確實不行。
再加上那時候她連着生孩子,身體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這些年,人家銀子多了,人家財主媳婦也學會保養了。
畢竟,這麼多家產,她自己不養好身體,萬一哪天去了,天知道會便宜哪個女人呢。
因此,在某些方面也看淡了。
她和她男人說了,給你找個妾氏,年輕貌美,不過,有點,要餵了藥,絕對不能生你的孩子。
或者說,這個妾氏不能再生了的。
土財主一聽,行啊,反正他只是想找個侍候他生理的,確實,他現在發了財,也有聽大戶人家說過,有什麼庶子的,會亂了家裡。
他對媳婦尊重,對兒子更加看重啊,因此,便答應了下來。
土財主是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會再去投資了,因此,便給三個兒子分了家,屬於平均分配,兒子們也沒異議,另外只留了一份給自己。
雖然他只有原來財產的四分之一了,不過,那家產也是挺豐厚的。
倘若不是二嬸自己沒有人家說的那種親戚,二嬸壓根不會便宜人家錢大娘的女兒。
因爲人家土財主的媳婦說了,進咱們家當妾,首先得喝碗藥。
反正你本來就是不會生的,喝不喝也無所謂,至於你原來會生,也木事,喝了,你也不會生了。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人家土財主一直沒納上小妾,也沒人領上那筆豐厚的保媒金。
你想啊,大家想給富戶人家去做妾,基本是衝着能讓女兒生個後代,以後能通過外孫沾些便宜的。
倘若女兒不能生,就像把女兒賣給人家似的,那得多吃虧。
能嫁得條件好些的,寧可是當妻也不當妾,條件差些的呢,人家土財主也看不上。
因此,二嬸就打算去人家哪兒好好看看,倘若人家的女兒長得不錯,那她倒是能吃下這筆保媒金。
“二嬸,那錢大娘長得五大三粗的,這未必長得如花似玉來着。”
你說二嬸也不早點和自己說,早點說,自己就壓根不用帶人家來了。
“哎,你是個孩子你不懂……”二嬸一聽容月的話,便立即說道,然後道,“待會兒,我會相看,你就在一邊少說多聽。”
二嬸一看容月不高興,便又道,“二嬸是爲你好,這種事兒,你姑娘家參和得多不好,本來呢,二嬸也能和你說說……只不過……”
容月對這個拉縴保媒的事兒也不怎麼感興趣,便道,“二嬸,沒事沒事,我就和你這麼一提,就怕你失望不是?”
不過,在人家錢大娘的帶領下,容月見到了人家的女兒。
錢大娘的女兒沒出嫁前,人人都叫周姐兒,不是因爲人家姓周,而是因爲人家長得周正,漂亮,大氣。
要不然,憑錢大娘家的情況也嫁不了人家賣豬肉的。
而現在,人家閨女被休,還有三個外孫女給帶了回來。
不得不說,人家周姐兒和錢大娘是一點也不像。
雖然人家生了三個女兒,年紀要比容月的二嬸還要大,不過,倘若有人和容月說,她是二嬸的妹妹,容月也信啊。
你說二嬸是怎麼會覺得,人家錢大娘的女兒會保持得如此之好的?
畢竟,人家也是生過一男三女了的。
二嬸的速度也很快,立馬和人家談妥了,然後和錢大娘保證,會幫忙遊說的。
錢大娘和人家周姐兒自然是道好,雖然未必能補貼孃家,不過,嫁過去,怎麼着也得有些零花錢吧?
而且至少周姐兒不用讓錢大娘來養了,還能補貼孃家一二。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三個女兒相看好點的對像
呢。
“二嬸,那保媒金不少吧?”看二嬸那一臉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兒,肯定是很豐厚了。
“這是自然的,你猜猜?”二嬸笑道,“容月啊,這事兒成了,二嬸給你扯幾塊花布,給你做幾身新衣服吧?”
“這敢情好,呵呵。”雖然這年頭的衣服土到掉渣,不過,有新衣服穿,誰會不樂意啊。
“二嬸,你還沒和我說,這保媒金有多少呢?”倘若多,這筆生意是自己幫着拉成的,也得分點提成給自己不是?
自己也很缺錢啊!!
“咳咳,你這孩子,別和二嬸提這個,提這個多傷感情啊,對吧?”
錢氏一向知道容月是個精明的,她可不像花水木夫妻那麼好說話。
萬一容月要分一半呢?
自己做媒多辛苦啊!!
“二嬸,提感情,多傷銀子啊,你想啊,雖然這事兒是你保的媒,可沒我和你說,你會知道?我要的也不多,唔,事成了,兩成,總行吧?你想啊,我可是認識的人多,走街竄巷的,什麼染坊了,什麼酒鋪醬油鋪雜貨鋪了,什麼飯館藥鋪了,那是多得數不清的,你可是自己掂量掂量,真打算以後保媒了,你能缺少得了我?”
容月給錢氏做思想工作。
“你說你不知道誰家的閨女長成了,誰家需要媳婦,你怎麼賺啊!!別看要分我兩成,可只要咱消息多,你不就賺得多嘛,這可是相輔相成的。”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人家財主家說了,保媒金是十兩,剛纔錢大娘也說了,一兩,足足十一兩呢,你想啊,以前在花家,我和你二叔一年又種田,平時還打席子,也只能積攢下二十兩,可現在,一趟就有這麼多……”
錢氏覺得,保媒這工作雖然低三下四被人看不起,不過,來銀子還是挺快的。
“好,二嬸,這次我只要你二兩,咱可說好了。”
容月豎了兩根手指說道,“二嬸啊,果然二叔纔是祖父母親生的啊,你看我爹,唉,這麼多年來,給花家做牛做馬,一分銀子也沒積攢下來,我真是命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