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答應了?
容月是打心裡爲錢氏高興,人家這算是拿正牌,以後可以拉縴保媒了。
錢氏還和容月還有許氏還有幾個孩子分了工,幾人在村裡或者城裡,或者別的鎮上打聽,看誰家有哪個需要,誰告訴錢氏的,以後是給一定的提成的。
容月還特地編成了冊子,這年頭,紙張那是貴价東西,不過,還有便宜的,那就是木板子!
這是容月特別想出來的。
那時候給二叔的牛車打廣告也是靠這個,讓二叔搞了塊長長的木板子,刷成了黑色,然後拿白色的塗彩寫了,公共牛車,一文錢一次!
雖然有些人不認得公共牛車四個字,不過,一文錢還是認識的。
現在,做冊子也是如此,還是薄薄的木板,然後寫上誰家的姑娘,或者誰家的小夥。
年紀麼普遍在十三歲以上。
這年頭,姑娘家成親或者小夥子成親,倒真沒像一些畫本子裡的說得這麼早。
有些姑娘十六七成親的,也是有,特別是窮人家的孩子。
人家自然是要把女兒榨乾榨淨才放行的,或者說,要姑娘自己把自己的嫁妝賺出來,才嫁人的。
畢竟嫁了人,那就是婆家的人了。
至於小夥家比較遲成親,那也是因爲條件相對差些。
所以,這年頭,除非是一些富戶,要不然,成親都挺晚的。
有些條件差些的,到了十九二十都有,不過,這又是少之又少了。
一般的情況下是十三歲開始相看起來,十五訂親,十六十七成親。
男孩女孩,基本都是如此。
二月初二,毛筍露頭,又到了一年瘋狂挖筍的季節。
容月最喜歡去挖毛筍了,主要是山上這東西多,而且不用任何的成本,只要你夠勤快,能挖好多,到時候就能去城裡賣。
多了,還可以製成筍乾什麼的,到時候還可以賣銀子,當然,也能製作成零食,農村的孩子可喜歡筍乾了。
夏天的時候,每天嚼幾片筍乾在口手,都不會中暑的。
農村的人,都是成羣結隊的上山挖,就算如此,還是有好多
筍長成了竹子。
等成了竹子,用處也很多,製成席子的也有,製成竹叉子,竹架子,然後拿去城裡賣。
挖筍的時候,花老頭還特地來找過花二叔一家。
畢竟,像花二叔夫妻倆,可全是制席子的能手,速度又快,花老頭哪會放過的,花老三找不了,人家是嫁去別人家的,他怎麼找呢?
可二兒子一家還是能找啊!!
這賺錢的行當,花老頭覺得,不能讓老二家的錯過。
花二叔聽了,自然是沉默不語的。
他知道製作成席子還是挺賺的,可賺的大頭是歸花老頭的。
以前他是覺得,他有長孫在手,以後分家產還是能多分些的。
可現在,呵呵,家產也分了,憑什麼自己還要爲花老四做嫁衣裳呢?
可倘若不去幫忙幹,大黑牛人家就未必能借了,沒有大黑牛,那麼,自己還怎麼做公共牛車的生意呢?
現在花二叔有個習慣,碰上問題了,找大哥一家。
因此,便把花老頭來找的事說了一遍。
花水木聽了沉默不語,這是人家父子家的事,他不好回答啊,無論怎麼說都是錯的。
容月聽了,就道,“二叔,爲什麼不能借,你不是向你爹租的大黑牛嗎?不是給了銅板的?”
理論上講,依花老頭的性子不可能說不收人家銀子的不是?
要不然,花老四豈不是要鬧啊!!
“爹啊,咱不如自家買頭牛吧?”花正傑出主意道。
他覺得,自家使用牛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這年頭,耕牛一般不是家家戶戶都會配備的。
農忙的時候,有些人家就會向鄰居家有牛的借用一二,當然,這是需要付一點銀子的。
你說雖然正傑家只有二十畝地,用到耕牛機會沒以前多,不過,也是需要用上的。
你買了,一來自家省力些,二來,還可以借人家,三來,平時農閒了,不是可以拿來賺銀子嗎?
省得再去向花家借。
花正傑覺得,耕牛雖然貴,不過,還是劃得過來的。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
耕牛健健康康的,一年多,兩年也就歸本了。
容月在這件事上,倒是沒說話,這是二房的事。
像容月家,現在基本是屬於種田只種些自家吃的,並不靠種糧食來賣銀子。
所以,對人家二房是否買牛,他們外人還是少開口的比較好。
不過,對於花正傑這一舉動倒是支持的。
你想賺銀子,可又不願意投資,那麼賺錢的工具被人家控制着,主動權不在你自己手裡,這種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是真不好受。
哪怕掐你脖子的是你親爹。
“買條耕牛可是需要大筆銀子的,當家的,我看……”
錢氏也知道,做席子賺的大頭是歸花家,可現在,這公共牛車的生意並不穩定,多的時候是有一百多文,可少的時候,也只有幾十文。
更何況,立馬農忙也要開始了,誰還進城,或者去鄰鎮啊,公共牛車要進入淡季。
錢氏的想法是,不如再向人家再租一年,過個一年,把耕牛的銀子給賺來了,再買。
畢竟這樣比較保本。
花正傑一聽,立即勸道,“娘啊,你就這麼信得過那邊的?覺得你打了席子,人家就會分銀子給你?”
以前還沒分家的時候,還要拖三拖四呢,更何況是現在了,人家的信譽程度在花正傑看來,壓根就是零!!
“對於這點,我倒也是支持三弟的。”花正棟開口了,“二十畝是,我們三兄弟努力些,也不是件難事,至於牛買來,租給別人也好,拉客也好,都是穩賺不賠的,這筆銀子必須得投入。”
“正傑啊,你祖父母不是那種人。”花老二雖然對父母也是不滿的,不過,花正傑這麼不相信自己的父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是不許的。
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這年頭,一個孝字壓下來,就能要人命了。
“正棟和正傑的看法我支持,媳婦啊,我原本是這樣安排的,正棟現在打獵,老大呢,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大哥帶着正棟打獵,你帶着兩個孩子種田,我呢,倘若有人向咱家借牛,我就借給人家,我下田,別人家不需要,我就還是去拉客,你看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