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捧着手裡的那幾張銀票,心裡美滋滋的。
一百兩的銀票,她不是沒見過。
自從男人趕車以來,家裡的銀子也不算少。
一百兩的銀票她摸過也見過,在買地的時候,只不過,都沒捂熱,就交給別人了。
像今天這樣,一下子還兩張,還全部屬於她的,都是她的私已,她是真沒有過。
像正傑有出息了,這次臨走前,也只不過給了十兩銀子。
要不然,她哪來二十幾兩的私房啊!!
一百兩是給正傑的,另外一百多兩,那可就是她自己的了。
之前她就在想,怎麼着要買支大金釵,買個品色不錯的手鐲,再扯點布料,做幾身新衣裳。
不過,現在銀票在手,錢氏又有點心疼了。
自己和大嫂不一樣。
大嫂那是要常常來國公府,有可能還會碰到貴人,可自己就待家裡,戴個大金釵,萬一引得賊人來偷自家怎麼辦?
因此,錢氏想了又想,還是留着吧,萬一哪有有啥需要用得上的呢?
畢竟京城物價這麼貴,現在自家也只有出的,沒有進的。
雖然說當家的和正一在幫容月手,不過,據他們上次回來,那也是個麻煩事。
用當家的話就是,倘若真無法辦妥,到時候,還是不幹比較好。
總不能光領銀子幹不出活吧?
沒這個理不是?
錢氏現在才覺得自己完全可靠容月賺別的銀子啊!!
這些日子,她早打聽過了,京城這種賭注挺多的,容月呢,現在也是權貴了,那麼,打聽這種門道還是有的吧?
畢竟,某些貴族聚會,容月還是會參加的,她不說話,但並不代表別人不說話,到時候,一些內情,總是會比京城的一些老百姓知道一些吧?
那麼,到時候,自己去打聽一二。
也不用多玩,每次下注個五兩,不就行了?
京城雖然花費多,不過,有正傑的收入,再加上自己這麼去下注,指不定也能過個平安喜樂的生活呢。
容月哪裡知道錢氏的想法,只是收了錢之後,便和許氏考慮起買哪裡的地來了。
之前,容月就有和許氏說過,說會添置莊子。
原先,許氏是打算不要的,不過,後來回家和花水木也有提過。
花水木表示,現在自己在家實在是無聊。
許氏還能出去走走,去下國公府呢,可他呢?
就在家裡看媳婦子帶娃,挫敗感太強了。
他一向是幹慣活的人,每天這麼無所事事的,真不習慣。
原先倒是想來京城再開雜貨鋪子,只不過,被叫停了。
畢竟容月現在是國公夫人,傳出去,對容月也不好。
倘若開些高檔的綢緞莊,珠寶鋪,一方面他們也不熟,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懂。
花水木畢竟是窮人出身,不是紈絝子弟,做每件事,都要計算過的,會不會虧錢如何。
就拿雜貨鋪來說,就算賺不了多少,可至少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肯定也不會虧就是了。
怎麼着,他有經驗在。
可別的,就難說了。
可是,倘若到了京郊買了莊子,到時候,他們夫妻倆帶着孩子住京郊去,一邊種種田地,養養花草魚一類的,那也挺不錯的。
花水木表示,每天這麼待家裡,他是真的要發黴了。
“爹也是個實在的,真要開雜貨鋪那就開嘛,實在不行,去舅公的鋪子也成啊,舅公不是也說過讓他去?”
舅公離京城前就和花水木提過,表示,京城的那些鋪子,也需要話事人,那些管事總不如外甥。
雖然外甥的能力有限,不過,去了鋪子,可以起到監督的作用。
不過,花水木挺自卑的,他覺得,自己本事不如別人強,算賬什麼的也不懂,省得被人糊弄也不行。
所以,基本每天都在家裡長吁短嘆。
其實之前容月有想過,要麼開酒樓,反正自己知道這麼多現代的菜譜糕點的。
以前就有在天香樓還有好些酒樓試過,都挺不錯的,這個算是熟門熟路了。
然後再進宮向皇后討個人情,幫忙問問,有沒有在宮裡退休的御廚啥的,到時候,請到酒樓裡去撐場面。
在天朝,只要你肯用心幹,做吃食的生意那是肯定不會虧本的,古
往今來都是如此。
只不過,花水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來了京城之後,特別的自卑,感覺以前做生意,其實都是容月打頭陣。
讓他守着鋪子,自然是沒啥問題,可是,讓他迎來送往的,那是絕對不行,他還不會算賬。
以前的賬要麼是容月算,要麼是妻子。
那時候還是雜貨鋪他都搞不定,要靠女兒,現在開這麼大的酒樓,那怎麼成?
雖然現在女兒嫁得好,國公府拿出幾千兩銀子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倘若關門了,到時候,丟的,可是女兒女婿的面。
女兒在上流社會本來就比較難混,自己還要給她丟臉,豈不是更加害了她?
幫不上忙了,那就安定些。
容月那時候聽了許氏的轉述,其實感覺自家老爹是有可能得了轉變環境自卑焦慮症。
不過,這年頭,也沒心理醫生,也只能靠許氏的開導。
容月也想過了,酒樓呢,肯定要開的,不過,這個屬於大筆的投入,到時候得國公爺回來了,到時候和他詳談下。
至於如何讓花水木振作起來,她決定聽從許氏的主意。
搞個莊子,種種地,養養花,也挺不錯啊,陶冶情操,而且花水木種的糧食,國公府可以收購,種的花呢,也可以放到屋子裡來,多好。
等國公爺回來了,酒樓也開了起來,自家老爹自信心呢,也回來,到時候,再讓老爹幫着打理酒樓。
“什麼,開南洋雜貨鋪?”自從容月生了雙生子,把信寄出後,就知道,國公爺收到,估計也得半年後,畢竟來往並不是很方便。
不過,哪裡知道,這邊還沒收到國公爺的回信,那邊,就有個奴才,叫丁常旺的人回來遞國公爺的口信了。
那時候,國公爺爲了國公府人丁興旺,所以,把一些剛從外面採買回來的奴才,都賜了丁姓。
寓意人丁興旺。
這個叫丁常旺的,屬於提拔得挺快的幾個。
而國公爺的信裡也好,丁常旺也好,他們的意思是,國公爺大概會運一批南洋的貨回來。
到時候,可以在京城開家雜貨鋪,讓花水木來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