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就過完了,許氏從孃家回來,便早早的去了先生哪兒報道。
過年前,人家師母便和家裡的廚娘說了,希望人家過年能留下來爲她們一家燒菜。
這在現代的時候,很多外國人都無法理解中國人的過年情結。
他們不明白,不就是一個節日,爲什麼要路遠迢迢的趕回去,有些甚至因爲買不到火車票,買飛機票。
對於中國人來說,過年,是一定要全家人團團圓圓,齊齊整整的在一起吃飯,那才叫過年。
現代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古代了。
人家之所以出來做工,只是想多賺些銀子,給兒子討媳婦。
倘若過年不能回家,這算什麼事啊!!
她只是來打工的,並不是賣身的。
自從那許氏來了之後,人家師母的話裡話外便流露出來了,人家廚娘也不是傻的,更何況,人家手藝不錯,自然能找到別家去打工。
因此,便一口拒絕了師母的要求。
師母便以此爲藉口,和人家解除了合約。
反正現在是冬天,大年二十七開始,許氏便把人家幾口,接下去幾天的伙食給準備妥當了。
每天只要丫頭把那些菜熱熱便成,也不費什麼事。
那先生雖然學問不錯,不過,在吃食上,並不挑剔。
不過,人家師母也說了,讓許氏早些回去,因此,許氏在和容月父女回家的當天晚上,便和花四叔回了先生哪兒。
人家師母雖然愛貪便宜,不過,在很多細節方面,容月感覺人家做得不錯。
比方說,和容月說了,讓自家老爹隔五天便來人家先生哪兒一趟,下午來,第二天早上走。
當然,那也是要幫忙幹活的,比方說劈柴,打水一類的,至於晚上,自然是歇在許氏的屋子裡了。
雖然人家師母也有她的小算盤在,不過,容月也算過。
這些活計哪怕花水木不來幹,許氏也要幹,反正都是自家人乾的就是了。
可現在花水木能隔五天便來睡一晚,這樣,人家夫妻也不會有隔閡了。
賺銀子雖然重要,可容月也不想父母陰陽失調啊!!
“你跟着我上山幹嘛?”這天容月揹着二蛋上山,打算去喂喂自己養的雞啊兔子,哪成想,花正傑也跟了上來,容月便有些不高興。
“嘿嘿,容月,你看,我多走走,現在也能跟上你步伐了,以後你進城賣貨,我就能幫你餵雞啊啥的,可方便了,咱不能白吃你給的雞蛋哪。”
花正傑討好的說道。
花正傑是本土重生的,自然知道這個堂姐容月有很大的不同,無論是脾氣還是性子方面。
本來他是可以甩開容月自己單獨來幹,不過,強強聯手,到時候分家不是更加容易?
哪怕不分家,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比前世好多了,至少四叔去年考砸了,至於三嬸,也在祖父哪兒失了心。
不過,這些是完全不夠的。
自己還要再加把勁。
容月對花正傑今天跟過來,倒是早猜着了,因爲她正有些事想詢問一二。
可是不能是自己張口問,自己張口問了,便落了下乘。
到時候被花正傑掌控在手,自己便沒有話語權了。
“容月,去年咱倆商量的事如何了?”
花正傑跟在容月後面問道。
“打獵的事兒,自然是沒問題,不過,你可是想清楚了,打獵可是很苦的,你吃得了苦?不如你和你兩個哥哥一起放牛去吧。”
雖然一頭牛,三兄弟放是浪費了點,不過,休息是爲了走更長的路。
春耕可就要開始了,他們三兄弟也沒閒多長時間了。
“我男子漢大丈夫,纔不怕呢,更何況,我知道,這個來銀子。”
花正傑早知道容月父女有偷偷在私藏銀子的事了。
大伯是個老實的,可問題是容月不是啊,倘若容月沒扣下一分銀子,自己敢把頭砍下來給她當凳子坐。
“這倒也是,你能打到獵物,怎麼着也得一兩年後,所以,這一兩年的東西,你可以全部自己藏下,這倒是個很不錯的來源。”
容月聽了便點點頭,然後又道,“可你這小身板,真跟得上我爹?不是我說,我爹走路還是跑步,可比我快多了,我感覺祖父不會答應。”
帶着這麼一個
拖油瓶,明顯會影響到花水木的進度,花老爺子又不傻的。
“我看,還是按照咱上次說的,你先在村裡,還有每天往返村裡練練腳步子吧,先給我打打工,我管你每天一個雞蛋,先慢慢練起來,這樣,以後也不累,飯得一口口吃,你年紀還小呢,或者先跟着你爹或者三叔?”
容月出主意道。
“我纔不要和我爹他們。”花正傑哪會不知道自家老爹和三叔是什麼性子的。
老爹的技術沒大伯好,至於耐性更加沒大伯好,而且倘若自己真能打着獵物,肯定會進入老爹的肚子,或者被老爹賣了,哪輪得上自己啊。
而且老爹的口風也沒大伯緊啊,反正老爹什麼都不如大伯的就是了。
自己可是有聽到過,爹也有把獵物賣了的習慣。
只不過,他打得不多,所以,賺得也不多,一年下來,才賺了一兩多。
“哼,我不管,我就要跟大伯,倘若你不幫忙說,到時候,我就暴出你賺錢的事情來。”
花正傑很不高興被容月看不起,威脅道。
“好啊,最多一拍兩散,我無所謂,我腦子聰明,這些賺不到銀子,我有的是辦法賺,不過,你和二叔就倒黴嘍。”
容月纔不會被威脅道呢,不幹農活,自己還能去小姨夫鋪子當小二,或者去人家綢緞莊。
人家綢緞莊的太子女早和自己說過這回事了。
綢緞莊一般都是做女客生意的,而一般的店小二都是男的。
碰上婦人自然是沒問題,可有的時候,碰上什麼大小姐,小小姐的,自然得由人家太子女和人家夫人去招呼。
可太子女和人家夫人也不可能時時坐鎮在鋪子裡,張記綢緞莊在城裡也是開了三家的,而女夥計卻十分的難找。
這年頭,願意來當女夥計的少,哪怕有,也是畏手畏腳,人家太子女壓根就看不上。
過年前,人家太子女看見了容月能說會道,把黑的愣是說成了白的本事,便驚爲天人,在人家付了銀子把布料拿走時便邀請過。
至於過年後,更加有誠意邀請過。
容月也答應了會考慮,只不過,放不下山上的農莊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