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娘會處理,絕對不能讓你沾上。”許氏搖了搖頭道。
“娘啊,這怎麼行,不如我來吧!!”容月覺得,讓許氏這樣自殘,還不如自己和舅公聯手呢。
自己負責出主意和銀子,舅公負責找人!!
倘若怕那些山匪真綁架的話,那麼,找些眼生的莊子的家生子,假裝來綁架好了。
容月眼珠子一轉,便想了個主意出來。
索性走陸路,到時候,讓正一跟着!!
正一就是那內應,事先和正一說好,會有綁架,讓他裝像點,到時候,三人一起困着。
反正最多吃喝艱苦些,總好過到時候大家一起被花老四拖累好。
想來正一也不會反對的吧?
容月還沒把話提起,那邊,許氏便搖了搖頭,然後道,“娘知道,你和你舅公肯定能想到法子不讓你爹去的,可是,你舅公插手了,會傷了你舅公和你爹原本就不深厚的情份,至於你,一個孝字,就能把你壓得死死的,倘若哪天傳了出去,你的名聲就可毀了,娘就不同了。”
許氏去國公府去得比較多,所以,相對的,很多東西會比花水木懂得比較多。
誰叫張嬤嬤天天給她科普呢?
她知道,女兒在京城的不易,絕對沒有自己男人和二叔錢氏想得這麼容易。
什麼只要開個聲,向皇帝皇后求個情就能搞定。
這世上,哪有這麼容易解決的事啊!!
當年妹夫在縣城,也是有頭有臉,不過,也不可能想見縣老爺就見縣老爺的。
至於請求人家辦事,更加不用說了,點頭哈腰的麻煩師爺,送了禮了,還未必辦得成呢。
一個七品官都如此,更何況是面見皇帝了。
那可是殺了人,你以爲殺頭豬嗎?
許氏心疼女兒,怎麼可能讓女兒難做人的。
在許氏看來,沒能給女兒減輕負擔,已經對不起女兒了。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女兒一人挑起整個家,倘若沒有女兒,自己和男人還受着花家夫妻的剝削。
哪怕真分家出來了,日子也
未必能過得很好。
你說哪家的姑娘有像容月這樣能幹的?
反觀自己,身爲母親,不能處處爲女兒分憂,還一個勁的給麻煩女兒。
哪個當母親的,有自己這麼失敗的?
所以,這件事,自己必須辦成,辦好!!
而另一邊,鄭老二也在勸着花水木。
“水木啊,不是我說你,你看,你二弟那邊,也沒過來,想必是爲了兒子考慮,他能爲自己的兒子孫子考慮,你就不能爲三個孩子考慮考慮?人家還是親兄弟呢?
還有,不是我這個當舅舅的要挑撥你們的關係,人家親兄弟也不上心,你這麼上心,不是搞得兄弟有了隔閡?你說你是何苦來着?”
鄭老二早讓人辦妥了飯菜,原本是還想準備蒙汗藥的,心裡想的,哪怕他真怪自己,就怪自己吧,先放倒花水木再說。
總不能真讓外甥媳婦傷了自己吧?
鄭老二看重花水木,不過,更加看重容月和花正樑。
而容月和花正樑比起來,那自然是花正樑更加重些。
他的嫡親侄兒也好,兒子也好,聰明是有,做人也好做生意也好,都有天份,唯獨對讀書沒什麼天份。
他當了鄭家這麼多年的掌舵人自然知道,想要一個家族長盛不衰,除了當家人會做生意,懂得人情世故,有不同於一般人的眼光之外。
家族裡,必須還得有當官之人。
政商結合的家族往往會比只經商的家族來得長久,來得安穩。
雖然鄭家在京城也有靠山。
不過,那種靠山是屬於用金山銀山喂出來的。
哪天,有了利益衝突,或者是有別的商家能夠提供更多的金銀,那麼,那靠山就不是靠山,說不定,就是催命符了。
而容月和正樑就不一樣了。
在鄭老二看來,怎麼着也是親戚,更何況,容月和正樑的本性他是看得出來,所以,他更願意把賭注壓在二人身上。
所以,他是絕對不許許氏出個什麼意外的。
萬一有個啥的,正樑先不說影響心情學習,哪怕要晚三年
科考,晚三年中舉,也會帶來很多的影響。
所以,他寧願花水木疏離他,也不願意讓許氏有事。
花水木沉默了半晌,然後道,“舅舅,我知道,二弟肯定是被弟妹想法子給絆住了,要不然,我相信,二弟肯定會來的,二弟不來,那我更加要去了,哪怕真幫不了四弟,送他最後一程也得送,總不能讓他最後一段人生路,孤零零的就這麼上路吧?”
鄭老二聽着,理麼是這個理,不過,哪敢放花水木過去的。
花老四出了事,哪怕再叫囂說和容月的關係,誰會當回事。
多的是犯人會說自己和哪家的權貴有關係,可衙門的人才不會當回事。
倘若真有關係,早就人來疏通了。
這種只會叫,沒人來疏通的,哪怕是真有關係,那些權貴人家也不會看在眼裡。
有些權貴估計還巴不得你們把這種人給收拾了呢,省得老去他們哪兒打秋風。
可倘若花水木去了,那就不同了。
花水木是容月的親爹,不摻一絲水份的,到時候,去了揚州,什麼也晚了。
“水木啊,我看你媳婦那個樣子,去不了,要不,我立馬去縣城,通知你三弟和正棟,讓他們去送你四弟最後一程?”
有要人送終還不簡單。
在鄭老二看來,花老三和正棟纔是花老四正經的親戚,花水木算啥呀。
“舅舅,你實話告訴我,二弟被弟妹困着,是不是你的主意?”花水木大概已經猜到了。
之前老二說得這麼信誓旦旦,本來說好,二人在自己家裡集合。
可現在,二弟沒來,舅舅呢,又說二弟爲了他的小家不來了,明顯,弟妹或者是正一想了個什麼法子,不讓二弟來了。
打死花水木也不相信,就弟妹那性子,能說得動二弟,大侄子可以說服得了。
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平時是極爲好說話,可是打下了主意,有了心思,那是誰也勸說不了了。
不能來了,只能說明被人關了起來。
而會想出這種主意的,除了自己的舅舅,還會有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