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天子威嚴
沈襲玉看沈自秋咳成那樣,臉色一變,按理說,常年喝靈泉水的孃親,身體不該這樣弱的。
她上前坐在牀榻邊,要替沈自秋把脈,沈自秋卻是將手縮回被子下面,臉上帶着笑意,“娘知道你醫術好,我不過是小風寒罷了,哪裡就這樣嬌氣了,不用把脈的。你纔回來,可有用飯?”
沈襲玉還有些不放心,沈自秋就搖頭嘆氣,“難道連孃的話也不信了嗎?”
“好吧,那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再給你扎幾針,白媽媽,你把藥碗拿過來。”
“是。”白媽媽立即將黑糊糊的藥汁端了過來,沈襲玉掏出小瓶,滴了幾滴鳳凰仙漿進去,立即那原本難聞的藥味發生了變化,竟變得有些清香起來。
白茶一邊喂沈自秋喝藥,一邊心疼的埋怨,“我就說嘛,讓夫人不要去酒坊上工,你非得去,結果惹了風寒了吧,幸好小姐有辦法,要不然你是誠心想要嚇死老奴。”
佩兒掀了門簾進來回稟,晚飯已經準備妥當了,沈襲玉便讓人吩咐把桌子擺到這裡來,要和孃親一起吃,卻被沈自秋攔住了,“我這屋裡都是藥味,沒的把美味佳餚變得難聞了,你快去飯廳吃吧,看你最近忙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沈襲玉故意做出健美運動員的手式來,“別看咱身板小,裡面都是精肉。佩兒,把飯擺這兒來,我要和娘一起吃,才吃得下。”
一句話頓時惹笑了沈自秋,啐道,“女孩子家家的,說話也沒個樣子。你也快十四了,再過一年,就能嫁人了。有些東西也該學學了。有些事也該準備着了。白媽媽,你明兒去街上打聽打聽,哪裡有剛出宮的老嬤嬤,請她來教玉兒一些規矩。”
沈襲玉卻是好奇的問道,“準備什麼事兒,不會吧,孃親,你要我學那候門大戶裡的木頭小姐?我會悶死的,我纔不要,我就要這樣,我就喜歡翹二郎腿,我就喜歡吃飯喝湯發出響亮的聲音,我就喜歡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這可不行,你以後,終歸是要”沈自秋似想到什麼,便將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沈襲玉在幫佩兒佈菜,倒是未聽得清楚,只是轉頭問道,“孃親,什麼我以後怎樣?”
沈自秋拿着手絹輕咳了兩聲,尷尬的笑了笑,“娘是說,你這樣沒規矩的,以後誰敢要你,嫁到人家去,婆婆也不喜歡,怎麼成呢?”
“我只要我嫁的人喜歡我就好了,婆婆喜歡與否我不介意,反正我又不嫁給他,哼!”沈襲玉盛了血燕羹,用勺子輕輕攪動着,打算親自喂孃親吃。
沈自秋知道一時半刻的勸服不了她,也只能暫時由她去了。
其實她也不想拘着她,但是想想她的身份,有些事還是要準備着的,她活着的一日,皇上或許會因爲她,不會公開沈襲玉的身份,但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很難保皇上不會將她認回去。
宮牆深深,人人嚮往的地方其實才是最禁錮人心的牢籠。
別說天啓帝的動作真快,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把私宅弄好了,房子是早就現成的,只是需要重新修葺下罷了,他還命人將宮裡秋蔓苑的東西都移到這裡來了。
秋蔓苑原本就是爲了沈自秋而建,現在既然正主出現了,那宮中再留那園子也沒有意義。
當沈自秋被接過去,看見和青蔓園一模一樣的地方時,不可謂不驚訝,也爲天啓帝的動作感到吃驚,沒想到他如此迅速,如此上心。
天啓帝溫柔的牽着沈自秋的手,眉頭稍皺,“怎麼手這樣涼?李明全,把朕的貂裘披風拿來。”
“是,主子。”李公公趕緊回馬車拿出披風,彎腰遞給天啓帝。
他親手替沈自秋披起來,還替她繫了帶子,接着將沈自秋一雙涼而無骨的手緊緊的包裹進自己溫暖的大手掌裡。
“來,秋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沈自秋臉上自始自終都帶着淡淡的溫柔的微笑,天啓帝讓她去看,她便看,問她好不好她也只說好。
天啓帝眼底閃過一絲沉痛,執起沈自秋的雙手,“秋兒,在這裡,我不是皇上,我就是你的瑞霖大哥,你還是當年那個活潑大膽的秋丫頭,好不好?”
沈自秋低斂垂眸,心裡一痛,可能嗎?就算把後院裝扮成了當初她閨房的模樣,就算連當初兩個人初次在一起的花圃都還原的一模一樣,可是有用嗎?逝去的就是逝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天啓帝雖然還待她如以前那般好,但畢竟物是人非了,沈自秋對他又愛又怕,想看見他,又怕他會因爲自己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而牽連他人。
這樣的感覺讓她日夜憂思驚懼,晚上總是睡不好覺,老是做噩夢,夢見莊東秋被砍頭,夢見自己連累了玉兒,還夢見整個青菊鎮的人都跟着她倒黴。
不過才半月之數,就已經瘦的風都能吹得倒了。
“秋兒,你在想什麼?”天啓帝眼底有一絲探究,沈自秋心裡一激靈,立即收斂心神,認真的回道,“我只不過是看見了這些地方,有些感慨罷了。我還記得當初,你躺在這裡,渾身是血,我提着籃子,本是來花圃裡採些花回去妝點房間的,結果卻看見了你,我嚇壞了,連聲都不敢出,就跑走了。”
天啓帝陰沉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溫和,緊緊將沈自秋摟在懷裡,輕聲的接着訴說道,“你那樣善良,又那樣大膽心細,怎麼會忍心讓我等死,居然又回來了,非但將我扶起來,還替我清理傷口,撕了自己的裙角爲我包紮。”
沈自秋嘆了口氣,“終究也是條人命,我平時連雞都不敢殺的,更何況是個大活人呢。我每天偷偷帶吃的給你,沒有銀子去買藥,就去附近的山上採草藥給你煎藥,有好幾次,還把草藥 弄錯,幸好你認得,要不然可不是害苦了你嗎?我把你藏在花圃裡,不叫人發現你。後來你傷好了,卻不告而別了,我心裡真的很失落。”
“其實是你二哥發現了我,他以爲我是賊,帶人將我打了一頓,直到看見我懷裡你的手帕,才發現事實真相,便威脅我如果我不給他錢封住他的嘴,他就把我和你的事抖落出去。我怕影響你的名譽,只得離開了,但是我不想他爲難你,所以還是將隨身帶的一塊玉墜子給他了,那是我母妃昔日給我的,上等的羊脂白玉,卻不知道他當了幾何呢?”
沈自秋驚訝的回過頭看向天啓帝,“原來竟是這樣,那爲何在窯廠相遇,你卻不說呢?”
天啓帝將下頜輕輕靠在她的柔軟髮絲上輕蹭,“他畢竟是你二哥,我哪裡不曉得你在家中的艱難,嫡母待你不好,你父親又病着。你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添傷心罷了,如果去找他吵,反而會牽連進去。”
沈自秋的心裡微微動容,原本冰冷的心也慢慢回了些許暖意,眼中帶了晶瑩的淚,伸出手掌摩挲着天啓帝的臉龐,看着和少年時期一模一樣的臉龐,不由語出哽咽。
“你真傻!”
天啓帝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啄,她微一錯愕,原本白晰的臉龐立即變得緋紅起來,像一罈陳年的好酒,芳香四溢,讓人沉醉。
天啓帝一見便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秋兒,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臉紅。”
沈自秋被他笑的有些惱羞成怒了,便轉過身子,背對着他,撅起嘴來,嬌嗔道,“你再笑我便不理你了。”
天啓帝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好好好,不笑你了,秋兒,我要你知道,爲了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天啓帝輕輕將沈自秋擁進懷裡,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髮絲上面,二人逐漸動情,他站起來,將她抱進了房中。
錦榻之上,兩人顛鸞倒鳳,纏綿緋側,春意無邊。
翻雲覆雨之後,二人繼續訴說着自離別之後的故事。
天啓帝的大手輕輕描畫着沈自秋有些嬌羞的臉龐,皮膚白嫩,膚若凝脂,眼角絲毫不見皺紋,十三年的歲月只是讓她的眉角眼梢多了幾縷婦人的風情,其它的皆和少女時期無二。
他的大手從她的臉龐滑落到她胸前的渾圓,又慢慢探到花園深處,剛纔當他攻佔她的身體時,他真的很吃驚,沈自秋已經是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了呢,沒想到芳幽深處的緊窒絲毫不輸閨閣女兒,居然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極致快樂。
他心裡再度肯定,爲了得到沈自秋,就算犧牲十個忠心的大臣也是值得的,更何況是一個莊東秋。
他想着剛纔沈自秋的美好,身體某處又緊繃了起來,手也在她的花瓣蕊間輕輕揉捏,只覺花蜜乍來,沾染了他一手幽香。
沈自秋嚶嚀一聲,眉眼帶着春意,紅脣微嘟,“霖哥,不要~”
這聲“不要”彷彿就像一個火種,瞬間點燃了天啓帝的慾望。
他雙眸通紅,猛然側身,直接將沈自秋推轉過去,從她如玉般光潔的背後長驅直入,那種溫暖而溼潤的緊窒,緊緊包裹住了他的分身,讓他舒服的低吼出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