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追的肥肉飛了,二順子呸了幾聲,走遠了。
我管你是金家的兒子呢?愛管閒事,這就給你點教訓。
特麼的,還好老子穿着褲衩回去,要是光着身子,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這邊的蘇玉冰急忙直衝進水裡,費力的將少年往岸邊拖:“金小遷,你沒事吧?你回我一聲啊。”
見沒反應,蘇玉冰趕緊按壓他的胸膛,將喝到肺裡的水擠壓出來,然後俯去,嘴對嘴做人工呼吸。
“金小遷,你醒醒,醒醒。”蘇玉冰看着他蒼白的脣,又渡了幾口氣過去。
迷糊中,金小遷感覺到脣上溼熱,有一雙柔軟甘甜的脣貼着他,送着新鮮空氣。
睜眼,就看到鼻尖上放大的小臉,是蘇玉冰。
她的脣柔軟香甜,金小遷呆愣片刻過後,咬住她的脣開始吻起來。
感受到身下人的異樣,蘇玉冰急忙放開了他,嫌棄的擦了擦嘴角道:“混蛋,金小遷,你在幹嘛?”
她是救人,而他在佔便宜,她氣的想打人。
金小遷卻坐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溪水,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脣角含笑:“蘇玉冰,原來你稀罕我啊?”
“你胡說什麼?”她這是在救人好不好?她怎麼會喜歡一個任性的小P孩呢?
“你剛纔明明就親我了,我眼睛看的真真的,你還想耍賴?”
“……”
“稀罕我,就稀罕我唄,敢親不敢承認,你蘇玉冰還有這麼孬的時候?”
夜色下,蘇玉冰看到,少年贊新的青色衣裳已經溼透,那溼衣貼在身上,看起來身板還挺厚實。
被蘇玉冰這般打量,他倒是落落大方的甩頭,雙手撐地,眯着眼睛笑,朝她得意的翹嘴角“眼睛都看直了,還敢不承認?”
他都十四歲了,都可以娶媳婦了,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剛纔你被二順子按到水裡,差點死掉,你忘了?我這是在救你,你想那麼多作甚?”蘇玉冰睜着清澈的眸子,怒道。
一陣風吹來,貼在身上的溼衣服,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都是爲了救他上岸,都了,那衣服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金小遷直直的盯着,隨即臉騰的紅了。 wωw¸тт kдn¸¢○
她的柔軟,他是感受過的,上回,她就是坐在他身上,掐他呢?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蘇玉冰捂着胸口,氣呼呼道。
金小遷訕笑,摸摸頭還是不明白:“救人和親嘴有關聯嗎?”
月亮如銀沙照在面前的人兒,看起來美麗又不真實。
“喂,金小遷,你聽好了,我對你個小破孩不感興趣,你可別亂說,敗壞我名聲。”蘇玉冰插着腰肢,警告道。
將扔一旁的木盆,擰乾盆裡的衣服,蘇玉冰端起就走。
就被金小遷攔住了去路:“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還有完沒完,早知道讓你溺死在水裡得了。”
“兇起來都這麼可愛,怪不得遭二順子惦記。”見蘇玉冰眉毛一樣,正要發火,他又笑嘻嘻道:“好歹我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剛我也救了你一次,互不相欠,快讓開。”
“蘇玉冰,你奪了我的初吻,反正你得負責,你休想掩飾過去。”金小遷認真的看了她幾眼。
在後者驚訝的眼神中,吹了一聲口哨,就見一條大黃狗奔過來。
就這樣,一人一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蘇玉冰頭疼的錘頭,她好像惹上了一個牛皮糖了,今晚可真倒黴。
而往回走的金小遷,絲毫感覺不到晚風吹在身上的涼意,他沉寂在剛纔的甜蜜中,少年纖細的手指摸了摸薄脣,一陣甜蜜。
這黑丫頭,到底有什麼魔力,老是讓他想起她,老是讓他讓大黃去追蹤她的行蹤。
這種感覺是他這十四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反正他就喜歡看她生氣,發怒,嘟嘴撒潑的樣……
“嫂子……”
“冰兒……”溪邊,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分別是唐縉雲和唐山。
她這麼晚還沒回家,肯定讓兩兄弟擔心了,蘇玉冰端着洗衣盆往外走,大聲迴應:“唐,縉雲,我在呢。”
兩兄弟跟一陣風颳過,等看到蘇玉冰渾身溼淋淋,凍得瑟瑟發抖的模樣,唐山立馬將衣服,包裹住她。
擔憂的問:“冰兒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溼透了?”
“嫂子這是不小心掉水裡了嗎?趕緊回家,彆着涼了。”唐縉雲將她手中的洗衣盆搶過。
一行三人踏着月色回家。
一路上,路過二順子的屋子,透過小院看去,發現那屋裡的燈居然亮着。
想想今晚差點被侮辱了,蘇玉冰眸光寒意四起,咬咬牙,說出今晚被襲擊的事情。
只不過忽略了給金小遷做人工呼吸,那個環節。
“唐,縉雲,事情就是這樣的。”蘇玉冰此刻換了乾淨的衣裳,正用布巾擦頭髮。
“什麼,這二順子敢媳婦。這畜生,看我不打死他。”唐山虎着一張臉。要不是碰到良心突然發現的金小遷,那媳婦她今晚就,就……
他不敢想想那種畫面,越想越怒火中燒,騰的一下就從凳子上跳起。
往外衝,卻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唐,你冷靜點,要是打死他,你也要償命啊。”
蘇玉冰眼眶微紅,看着兄弟兩人一陣心疼。
“哥,你冷靜點,二順子在村子裡出了名的壞名聲,他要是反咬一口說嫂子他的怎麼辦?
他名聲本就臭,可嫂子不能賠上壞名聲,再加上今天你和楊小梅的事情,指不定有人添油加醋,浮想聯翩一塊。”
唐縉雲聲音聽着很沉靜,但是衣袖裡的拳頭,青筋暴露,出賣了他的情緒。
“真氣人,那你說咋辦,咱不能看着冰兒被人欺負,卻無動於衷。”唐山紅着眼道。
“哥,嫂子今晚受到驚嚇,讓她早點歇息,這件事咱們得智取,不能明面上硬來。不然二順子狗急跳牆,反咬我們一口,嫂子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些道理,唐山如何不懂,眼下只得安撫媳婦的情緒,他頭疼的揉了揉腦門,都怪他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