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東昇,轉眼過去了三天,但是衛立卻依舊不見蹤跡。爲了穩定軍心民心,孟禾對外宣稱衛立受了傷但無性命之憂,只是不便見客需要靜養。同時,派出大量親信暗中尋找衛立的下落。
第七天,小皇帝在金陽公主和柳尚的陪同下帶着一位醫生來到衛立的住處來看望衛立。見皇帝到來,李婉怕事情泄露,忙將孟禾叫來商議對策。
而趙統忙上前阻攔:“陛下,公主殿下,丞相他卻實不便見客。請陛下和公主殿下回去吧,這樣會影響丞相休養的。”
“趙將軍!”金陽公主說道:“本宮和陛下帶了御醫來看丞相,你這樣把我們攔在外邊不太好吧?難到說丞相不在裡邊,和外邊的傳聞一樣丞相根就是是失蹤了!”
“怎麼會呢?”趙統說道:“傳言不可輕信啊殿下!丞相真的在裡邊,但是實在是不方便見人。”
“那好,我和陛下在外邊等着讓御醫進去爲丞相治傷。”金陽公主說道:“這總可以了吧?你總不會連大夫也擋在門外吧?”
“這……”趙統一時語塞竟不知道如何應答。
這時張褚走進院中,擋在金陽公主和小皇帝的面前說道:“沒有丞相的同意,誰也不得不入內打擾丞相靜養!”
“張將軍,你這就有點過分了。”金陽公主說道:“我們是來探望丞相的,就算是不讓我們進去也應該讓御醫進去爲丞相治傷啊!”
“丞相早有交待,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得入內。”張褚說道:“還請陛下和公主殿下體諒小將,不要讓小將難做。”
“你……”金陽公主大怒,拔出了隨身的寶劍。而張褚虎目圓睜,擋在金陽公主身前絲毫不肯退讓。
“是誰這麼大膽惹公主殿下生氣了?”孟禾走了進來,對金陽公主和小皇帝行禮。之後,對張褚說道:“張將軍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有我呢。”張褚瞪了一眼金陽公主轉身離去。
“孟軍師,這可真是一羣驕兵悍將啊!”金陽公主說道:“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成爲陛下的心腹之患?”
“公主殿下言重了。這羣人在戰場蠻橫慣了,不知禮數切莫見怪。”孟禾說道:“公主殿下也是習武出身,應該知道在戰鬥之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幫傢伙,天天在前線拼命不強硬一些怕是也活不到今天。這已經成了習慣,一時難以改過來,慢慢會好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是來丞相的,丞相到底在不在裡邊?”金陽公主問道。
“在,當然在!”孟禾說道:“不管由於丞相的傷勢雖說不會危及性命,但是也不宜勞累。還是請御醫進去就好了,委曲陛下和公主殿下去偏廳用茶等候。”
“好吧,就有勞金大夫了。”金陽公主對那御醫使了個眼色,說道:“請金大夫用心醫治丞相,丞相可是我大有的支柱,懈怠不得!”
那金大夫點點頭說道:“下官記在心上了。”
而這一切全都被孟禾看在眼中,對金大夫說道:“金御醫,請隨我來。”
孟禾帶着金御醫走過前廳,來到後堂。只見在後堂的南房中有一張榻,榻上有一牀棉被。一個看上去有些書生氣的人裹在被中,面色有一些蒼白。
金御醫上前取出墊枕,墊在那人的右腕下。三指扣在其右腕的寸、關、尺之處微閉雙眼,左手捋着額下的山羊鬍,開始把起脈來。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金御醫開口說道:“丞相脈相沉而弱,按之則無,且面色蒼白,確實是受了重傷,而且已經傷及臟腑,虧了丞相功力深厚元氣未散這才無礙。軍師,不知道丞相在用些什麼藥呢?”
“回御醫。”孟禾說着從牀頭的案几上取過一個方子,遞給金御醫說道:“御醫請看,丞相一直在喝這副藥。”
金御醫接過方子一看,只見上邊寫着:內服藥:寄生二兩,自然銅八錢,三加皮七錢,桃仁六錢乳香五,制川烏四錢錢(微毒)秦艽三錢,生甘草二錢,獨活一錢,三七一錢,骨碎補一錢。熬半個時辰內服。外服:紅花六錢,澤蘭 六錢,桃仁八錢,金毛狗十錢,桂枝十錢,乳香七錢,沒藥七錢,制川烏三錢(微毒),制草烏兩錢(微毒)所有藥打成粉,後用麪粉(麪粉起黏合作用而已,故用量自行把握)和冬酒調和,進鍋蒸,蒸不超過一刻鐘即可,不用蒸熟,然後趁熱敷於痛處,越熱效果越好,但注意不要燙傷。可連續使用多付,一付藥連用三晚,即晚上睡前敷好,起牀後拆下,白天不必敷。
看完這藥方之後,金御醫點點頭在方子上勾了幾毛說道:“這方子那是對症,只是量有些輕了,我做了一些調整。以後就按這個方子治吧,半個月就應該能下牀了。”
孟禾接過方子遞於李婉,李婉謝過了金御醫又說道:“金御醫,我懷了孩子。可否請御醫給看一看,把把脈看看胎兒是否安好?”
“好吧,把手伸出來。”金御醫說道。
李婉將右手伸出,金御醫把完右手又把左手。之後說道:“從夫人的脈像上看,應該是動了胎氣。我來開一副安胎藥,夫人先吃上個三五天看看效果再說。”
“好,那就謝過金御醫了。”李婉說道。
“唉,夫人說謝就見外了。”金御醫說道:“天下誰人不知夫人和丞相爲我華夏抵抗白沙,立有不世之功。能爲丞相和夫人做些事情,下官實感榮幸。”
“金御醫過譽了。”李婉說道:“像金御醫這樣普濟蒼生,纔是真正的大胸懷。”
“不敢當,不敢當!”金御醫連連擺手。
待送走了金御醫以及小皇帝和金陽公主,牀上的那白面書生跳了起來叫道:“可是走了!軍師,以後這樣的事你還是叫別人吧。我可是受不了,還不如打一仗來的痛快。”
“常將軍,我保證下不爲例!”孟禾笑道。
“不過,主公時候才能回來啊?”常斌嘆道:“萬一被袁剛和白沙看破我們的計劃,我們可就被動了,要盡書將主公找回來。”
“這個自然。”孟禾說道:“趙將軍,這事還得你來抓緊了。必竟你和主公一起長大,應該瞭解主公找起來也方便。”
“我會抓緊的。”趙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