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脫身,現在成親不時候!”李婉說道。
“明天天一亮,聯軍的援軍一會對到。到時候,一定會對我們發起總攻的。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主動出擊。明日一戰是生死難料,今天你們就成親吧。”李庭說道:“衛立我知道你武藝高強,一定要保婉兒的周全。帶她活着離開,這樣我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放心,如果我活着婉兒就不會有事。”衛立說道:“不,就算我死了婉兒也不會有事。”
沒有禮服,沒有洞房,沒有賀禮,有的是一對新人生死與共的決新和同袍的祝福。李庭抓着李婉的手說道:“婉兒啊,我是真沒想到衛立他會在此危急關頭對你不離不棄,這樣的男子難得啊!一定要好好珍惜。”
篝火旁,戰鬥間隙。衛立和李婉在同袍的祝福中,在李庭的主持下二人進行了一場特殊的婚禮。這時的諸候聯軍,各部援軍爲了拿下段德已經在谷口集結。就等着天亮發起總攻,拿下這野狼谷這最後一個壁壘。
在士卒的喧譁中,東方漸漸發白。李庭也穿上鎧甲,下達了戰鬥命令。僅剩的千餘名士卒鎧甲鮮明,目光堅定跟隨着李庭衝向諸候聯軍。
山下的聯軍萬沒想到李庭的千餘人居然敢衝下山來,一時不備傷亡慘重近萬人死傷。但是聯軍的爲主帥的卻明顯久經戰陣,雖驚不亂命令利用人多的優勢,與其拉開距離,並設制了重重關卡將李庭部圍了起來。
此時,趙庭部僅剩下八百餘人可以繼續戰鬥了。一個書生模樣留着山羊鬍子身穿白衣的人走了出來,笑着對李庭說道:“李將軍果然驍勇,這樣都差點讓你跑了。小生佩服!”
“孟浪!果然是你,我以爲我跑不了嗎?我是不想跑,否則就憑你們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我!”李庭說道:“你我是同窗,我們誰不知道誰啊?”
“對,對,對。”孟浪說道:“你李大將軍可是師父的得意弟子,文武全才。可惜啊,投錯了主子。據我所知,你是在被京城被圍了之後才被段德臨時任命我大將軍的。要是他一直重用你,怎麼會有如此敗局。你不如改投我主劉玄麾下,我保你大展鴻途!”
“孟浪,你不必再說了。”李庭說道:“我是不會背叛段德的,也許他不如劉玄城俯深不如劉玄會用人,但至少他真實,不做作。你說來到這些諸候,哪個是真的來勤王的?哪個不是心懷鬼胎?他們全是打着勤王的大旗或搶戰地盤想割據一方,或覬覦皇位想要竊取神器?什麼仁義,忠君晃子而已。”
“你說的都對,但李庭你要知道勝者爲王敗者寇。只有勝利纔有書寫歷史的權力,在這亂世所謂仁義不過是遮羞布而已。”孟浪說道。
“我相信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有真正的仁義存在,好了別說那麼多沒用的。我是不會投降的,念在我們是同窗的份上,請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李庭說道。
“你先說說看,只要不是什麼太過份的要求我會考慮的。”孟浪說道。
李庭指着李婉和衛立說道:“他們是我的家人並不是段德的人只是平常的百姓,兩軍交戰禍不及家人。若你還念在昔日同窗之誼,請你放了他們。這場仗你若打贏了,我隨你處置。”
“李將軍連求人都這麼傲氣!”孟浪笑道:“只是恕小可不能答應,我主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得留下李家和段家一個活口!”
“那就是沒得談了?”李庭問道:“孟浪,即如此我們便來一決生死!”說着李庭的破天刀便向孟浪砍來。
只見孟浪手中的摺扇一揮,一股狂風颳來,頓時飛沙走石。風吹的人難以前進半步,沙子直向人眼睛裡鑽。
只有衛立在風中矗然不動,看到孟浪出如此了得。衛立準備出手,但這時風沙卻停了下來。只見一個衛兵在孟浪耳邊說了些什麼,孟浪臉色大變,叫道:“李庭!算你兒狠!”言罷,便轉身而去。
李婉不解,問道:“怎麼了?他是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退了?”
李庭應道:“不知道。”
衛立笑道:“應該是蔣重八到了,我讓他帶人尋找並刺殺聯軍首領。想來,劉玄被蔣重八撞到了現在劉玄的大本營應該很熱鬧。”
聽了衛立的話,李庭鬆了一口氣席地而坐。休息了一下,又掙扎着站了起來,衛立和李婉忙上前扶住李庭,李庭說道:“你們兩個幫我解甲。”
衛立和李婉相視看了一眼,開始小心的幫李庭解下身上的鎧甲。這時二人才發現李庭的傷口惡化了,只見李庭咬着牙臉色蒼白,對衛立和李婉說道:“你們走吧,有孟浪在劉玄不會有事的。而且他一定會派人跟着我們的,不久就會回來對付我們的。”
“不,要走一起走。”衛立說道:“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家人,我已經失去過一次家人了。怎麼可能再拋下我的家人,讓別人來殺呢?”
“不,你們快走。”李庭說道:“你帶着婉兒還有可能離開,我是不會丟下跟隨我的士卒更不會不顧陛下安危的。他們全是我的生死兄弟也是陛下忠誠的戰士,要死也要死在一處。你們快走吧,爲我李家和你衛家留個根!”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親哥哥送死?”李婉叫道:“要死,死在一起!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要爭了。”衛立說道:“這樣,大哥你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段德逃出去了沒有。如果他已經逃走了,我們再和聯合打下去就已經沒有意義了。要是段德沒有逃走,我們再討論如何托住聯軍也不遲啊!”
“好,就安你說的做。”李庭說道:“李副將,你去看看陛下逃走了沒。”
夜幕再次將臨,遠處一陰馬靠了過來。所有人頓時都進入了防備狀態,只聽來人說道:“別緊張!家主!是我蔣重八!”
“蔣重八!你怎麼找到這裡了?”衛立問道。
“我碰到了鄭經,知道你們被劉玄圍攻。就去找劉玄要綁了他爲你們解圍,都快把劉玄給綁了結果又被一個書生救走了!”蔣重八說道:“那書生會妖法,手中摺扇一扇一道雷就劈了過來。我們打不過就只好跑了。”
“他是孟浪!”衛說道:“是個難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