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恢復過來了,但是我還是感覺有些精神不濟,他們問我,我悶了好一陣兒,才說到:“我聽師父說起過一個傳說,民間知道的人也很少,我能那麼快的判斷出來我們遇見了什麼,就是想到了那個傳說。 ”
酥肉還算‘體貼’,趁我說話的時候,把水遞給我了,說到:“你喝點兒唄,醒醒神。”
放了那麼久,已經有些冰涼的水流過我的喉嚨,頓時讓我感覺舒爽了很多,我喝了幾口把水還給酥肉,說到:“也好,我們在這兒休息一下,再走吧,我跟你們詳細的講講。”
在古時候,其實有一個只在少數權歸中流傳的傳說,那就是養鬼看門。
這個法門,需要那時候的術士去完成,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而這個法門一般針對的是貴族的陵墓,還有就是秘密的寶庫。
這鬼的選擇也非常重要,就是要選擇那種具有‘鬼打牆’能力的鬼,所謂鬼打牆,就是讓人產生一種對路的幻覺,以爲自己在前行,實際上卻是在原地不動,或者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下,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也可以是怎麼也走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鬼之一物是一個大的分類,它們都是鬼,但是就和我們都是人一樣,所有的能力是不同的,必須有些鬼物怨氣沖天,人一見到,就有暴斃的可能,有些鬼物,則是擅長用自己陰冷的氣場,造成人的身體不適等等等等,這種讓人迷路的能力,也不算太稀奇,這種鬼要找到也不算太難。
一般的情況下是荒墳崗,那種不能落葉歸根的,也沒經過超度,一直在找尋自己故土的鬼物!這是最基本的尋找方法,其中還有很多特例,但那些不足以被參考。
我說到這裡,酥肉有些莫名其妙的說到:“他們弄個鬼幹嘛?費心費力的!”
“呵,你以爲多少人有資格這樣做?就算有資格這樣做的人,還不一定能夠找到爲他們施法困鬼的人。爲啥?你看我們這樣的情況,你說是爲啥?永遠的迷失在墓道里,困死在這裡,不是對這裡最好的保護碼?”我覺得酥肉問的問題簡直是幼稚。
“那咋纔可以把鬼困在這裡呢?”凌如月眨巴着一雙大眼睛,顯然她的問題比酥肉有檔次多了。
“我經常問你蠱術的問題,你還說是秘密呢。”對這小氣丫頭,我不想大方的告訴她。
“哦....”凌如月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然後對趴在牆上有些萎靡的花飛飛吹了一聲奇怪的哨音,然後喊到:“飛飛過來....”
我閉着眼睛趕緊說到:“一般用收魂符,收了這鬼,然後用養魂罐,放在牆角的地方,在這一段路刻一個鎖魂陣,其實一點都不難,但是太傷天和,肯做的術士不多,很多都是在威逼之下去做的。”
“哦,三哥哥,你閉着眼睛幹嘛,飛飛累了,我要讓它休息。”凌如月一臉無辜的說到,順便把花飛飛裝進了竹筒,然後給了一兩粒黑色的吃食,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小丫頭就會裝無辜,我簡直受夠他了,還是酥肉夠哥們,拍着我的肩膀說到:“行了,三娃兒,你開天眼吃力,你咬我一下,我認了,我就知道你娃兒當時不對勁,肯定有啥想法,但下次你咬我之前,給我暗示行不?”
“去,給了暗示你就不讓咬了。”
“你咋知道?”
“因爲你比我還怕疼。”
我和酥肉在扯淡,凌如月就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等我們扯完了,她才說到:“三哥哥,我們去找那個封魂罐來看看吧?我知道迷路鬼的,我想看看那封魂罐和我們養蠱的罐子有啥不一樣?”
“我也知道鬼打牆這事兒,剛纔我就想問,我們是不是遇見鬼打牆了,哎,這事兒也不新鮮,村裡好幾個傳說了,都是天亮了就沒事了。”酥肉也在一旁說到,這小子就是事後英雄,現在他倒不怕了。
“廢話,天亮了當然就沒事了,陰消陽長的時候,哪個鬼有毛病還要出現啊?可你知道中午的時候,也容易迷糊被鬼打牆嗎?不過,這個懶得跟你詳細說了!反正我師父說過,像這種事情其實也不麻煩,只要挖開墳墓見光就行了,一般大型的挖掘考古工作,就是防這個,然後一點一點挖下去的,至於盜墓的,因爲這樣被困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不過他們也有法子防備就是了。”一連串兒說了這許多,我有些乏了,又拿過水壺,灌了一口水。
看來酥肉這小子的準備也不是全無作用的。
我和酥肉一問一答,凌如月這小丫頭不耐煩了,說到:“三哥哥,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找養鬼罐啊?”
我心想這墓已經夠厲害了,沒走多久,就已經預見了打牆鬼,我實在沒心思陪她胡鬧,可是這丫頭只能哄,不能用強的,我只說到:“這養鬼罐子一定和你們的蠱罐不同的,是人的骨灰混合着陶土做成的,再說等下我們一出門,說不定就在牆角看見了。”
“那還等啥?我們走啊。”凌如月表現的很雀躍,這小丫頭就不知道啥叫害怕嗎?
我站起來,說到:“走是可以,我們往回走吧,這餓鬼墓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
“三哥哥,都到這裡了,我們不走了嗎?這攔路鬼解決了,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奶奶他們的。”凌如月不滿了,我已經肯定了,這小丫頭確實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就算剛纔清醒的一瞬間,她也只是指責我往她嘴裡塞等下,而不是害怕。
“三娃兒,我覺得如月說的有道理,我們繼續走吧。”酥肉竟然也在旁邊勸到。
沒道理啊,酥肉明明害怕的,他咋也會要求繼續下去?我這個性格和我師父比起來,顯然不夠果斷,更經不起煽風點火,他們這一說,我竟然也猶豫了起來。
師父曾經說過,拖泥帶水是我在修心路上最大的阻礙,這句話是絕對沒錯的。
“酥肉,老實說,你那麼積極是爲啥?”我很嚴肅,至少我得明白原因吧?
“還能爲啥?我要見識金銀財寶啊!那麼大個墓,一定得有金銀財寶的。”酥肉兩眼發光,這小子對錢的追去無疑是達到了極致。
“可這是餓鬼....”我剛想說,忽然想起師父的一個說法,說這個墓是墓中墓,餓鬼墓極有可能是依附而建,那麼....?
這樣一想,我的好奇心也來了,說到:“好吧,我們就去找師父他們吧,但是我怕這樣的攔路鬼不止一隻,總之你們把沉香珠拿着,一有不對,就塞嘴裡,只要它不迷惑我們走錯路,其它是沒啥危險的。”
倆個人見我同意了,連忙高興的點頭,雖然凌如月看似強勢,但無疑我纔是裡面的決定人。
接着,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出了這間我們來來回回見過兩次的密室,而一出門我們就呆住了。
因爲這條墓道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除了前五分鐘我們走的,是實實在在的路,後面我們根本就是在密室前幾步不停的原地踏步!
地上那紛亂而重疊的腳印,就說明了一切。
這隻攔路鬼好厲害啊,不僅能力如此之強,而且還有迷惑人繼續走下去的本事兒,我有些懷疑,如果不是有能毒到鬼的花飛飛,我們是否有能力去解決它?中指血估計是不夠的!
“看,養鬼罐!”酥肉喊了一聲,果然,在前方的牆角處有一個罐子,而罐子的前面,有三條分岔的路口,這纔是這條墓道的真實面目。
而且,這個時候,我已經看見了地上,牆邊複雜的符紋,還有一塊玉鑲嵌在牆上,那玉上畫了一個很奇特的符號,是一張類似惡魔的,憤怒的臉,只是簡單幾筆就表現了出來!
但我可以肯定,那塊玉就是陣眼。
我們走到養鬼罐面前,其實就有點類似於裝骨灰的罐子,只是顏色是一種很蒼白的色澤,因爲裡面混有骨灰,凌如月打開上面有個小孔的蓋子,發現裡面空空的。
“不會有什麼東西的,你以爲鬼是有形的嗎?”我在一旁盯着那塊古玉,然後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凌如月說到。
“鬼當然是無形的,可這事情也並非一定。”凌如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可沒在意。
這時,我又有一個有趣的發現,雖然我對陣法之類的不是很精通,但是還是能淺顯的看出來,這裡可不止一個鎖魂陣,還有一個很小的聚陰陣,個陣法,竟然靠一個陣眼同時運行!
“聚陰陣,怪不得這隻攔路鬼那麼厲害,養鬼,養鬼,這個人是真的在‘養’啊!”我有些震撼,只不過還有一個說法,我沒跟凌如月他們說,就是陣法要靠陣眼的法器支撐,這世界上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動力!
也就是說附在法器上的法力有多強悍,這陣法維持的時間就有多久,這塊玉上的法力一定驚人!
想着,我就不自覺的朝着那塊鑲嵌在牆上的古玉走去,並說酥肉把菜刀給我。
酥肉把菜刀遞給了我,我把那塊玉撬了下來,這時凌如月說到:“三哥哥,這三條路呢,我們走哪條?”
說:
等下還有一更,是爲夏小駿同學加更的,但是大家儘量別等太晚,謝謝。